大姐疯狂道歉，边斜刀刘宁，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害的她也得低三下四，她就赚这么点钱真他妈的累！
柳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骂了刘宁一顿，气也消了，见大姐这么诚恳，估计这个年轻售货员也是个有背景的，本来也不关她的事，她计较太多也没意思。
“好吧，以后注意点。”
想到小说常见套路，这样子像有漏可以捡，于是她一把拉过茯苓跟了上去。
“两位姑娘，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售货员新来的，不太懂规矩，正好这批货里还有两个有点小问题的铁皮暖壶，就掉了点漆，不要票，我给你们看看。”
说着大姐就拿出来两个看着与新的一般无二的铁皮暖壶，就一个不打眼的地方掉了点漆，估计是不小心磕到的。
“行吧，反正也不是你的错，那这个要多少钱？”
“还是3.38块钱。”
柳清闻言不禁看向茯苓，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茯苓见此借着口袋的掩饰拿出了一叠钱，在柳清目瞪口呆下，掏出3.38付给了大姐。
什么？
柳清有点懵。
不是说这个年代大家都不富裕吗？她还穿的这么寒颤，还这么瘦削，原来不差钱啊？
付过钱后，柳清并没有出了气和买到了物美价廉的暖壶而开心，心情反而格外复杂。
“同志，刚刚你为什么……”
噢，应该是缺票吧，不是都说这个年代有钱都难买到东西，看样子是没票，还是不要揭人家伤疤了。
柳清自动脑补了茯苓有钱没票的凄惨生活，不禁对她同情心爆棚，“同志，你也是要下乡吗？”
茯苓原本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小朋友的，但是不期然对上那双玻璃质感的眼睛，终是没狠下心让之破碎，“是的同志，刚刚谢谢你了。”
清冷疏离的御姐音传至柳清耳中，瞬间俘获了她这个声控的心。
哇塞，小妹妹也太可了吧！可惜这么瘦，要是胖起来肯定也是美貌御姐一枚啊！
柳清像痴汉一样回味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跑神了，赶紧回魂，“不客气不客气，那你要去哪下乡啊？什么时候出发啊？”
小妹妹说话好听就多说点啊，姐姐可太喜欢听了！
茯苓不知道柳清的脑回路，但是总觉得被她这么痴迷地看着有点发毛。
听说这个年代人贩子比较多，这不会就是个人贩子吧？
不对，看面相就是个傻白甜。
唉，可惜了，要是人贩子还能换点钱……
“小妹妹，你怎么不搭理我啊？”柳清见茯苓转头离开，不理会她，很是困惑，追着茯苓问。
茯苓怕麻烦，不想被这一卦缠上，就是不说话，借着人流摆脱柳清跑开了。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厚实被子少不了，就立马来到了卖日用品的地方。
这边人也不少，尤其是看被子的，茯苓加了把劲，挤到了最前排，“同志，要两床十斤棉被，两条床单，两个枕芯，二十尺棉布。”
售货员本来正在给买布的大娘裁剪，忽然听到茯苓的狮子大开口，差点没把布给毁了，“同志，这些都是限量的，你一个人要这么多别人还怎么买啊？”
旁边等着买的大娘们也附和，“是啊，都让你一个人买了，我们买什么，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自私呢。”
……
被一群人围攻，茯苓才反应过来，这不是21世纪那个买卖自由的年代了，也是她看到被子太兴奋。
于是，下一秒，她眼眶一红，泪水哗啦啦往下流，
“呜呜呜，对不起各位大娘大姐，我也知道咱们都需要这些东西，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和我弟马上就要下乡了，还是去大东北那天寒地冻的，听说能冻死个人，我们这借借那凑凑才凑够了钱和票……”
茯苓这番哭诉确实是有些真情实感的，若不是她穿越过来，命魂的命运可比这惨多了，她自己想想就忍不住落泪，围观群众更是感动。
这不，还不待茯苓哭诉完，最先开口的大娘抿了把眼，“行了闺女，你不用说了，你先买吧，那边天冷能冻死个人，你多买点，去了那边东西不好买，大娘不急。”
说话的大娘小闺女也下乡了，去年就去了大东北，写信回来说那边太冷了，冬天都生疮了，可把她心疼的不行，后来她也是拼拼凑凑才凑够票给她买了点东西寄过去。
现在听到茯苓也是去大东北，立马代入自己闺女，实在不忍心。
这时，围观的其他大娘大姐也开口了，“是啊闺女，你别哭了，你先买吧，我们都不急，你去那边多买点抗寒的啊！”
“是啊。”
……
他们中大多数也是有子女和兄弟姐妹去大东北那边下乡的，自然也知道什么个情况，实在做不到铁石心肠。
原本装哭的茯苓见状，心中酸涩一堵，有一瞬间迷茫无措。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能有人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