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生巾放进包里，时栖沿着记忆快步回到厕所。
白晓婷在厕所脚都蹲麻了。
听见时栖回来，心里开始高兴。
“时妹子，时妹子，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嫂子，来，我现在递给你。”
沿着门缝，时栖把卫生巾递进去，在厕所外洗手等了一两分钟，白晓婷才扶着墙出来。
时栖目光在她双腿扫一眼，知道她是腿麻了，忙上去扶她。
白晓华涨红了脸，不好意思道：
“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我明明记得不是这两天，不知道咋会发生这么丢人的事。”
“这算什么丢人。”
时栖在现代，有次生理期到了，她忙起来全然未觉，顶着个红屁股在办公室晃荡一整天。
最后还是保洁阿姨提醒才发现，当时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跟她一比，白晓华这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又没人看见，没什么的。
再说生理期是每个女人特殊时期，没需要人照顾都很好了。
谁会因为这个笑话你。”
听时栖这么一说，白晓华心里舒坦了些。
“也是。我们在这边耽搁这半天，江玲肯定等急了。
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快步往大会现场走，走到边缘发现领导已经开始讲话。
现场一片肃穆，晚到的人格外显眼。
两人小跑着进场。
时栖帮着白晓华找到江玲，等她坐好，才去找自己位置。
她跟顾池烬是夫妻，这次她的位置也安排在顾池烬身边。
问了几个场地巡查兵，时栖终于找对区域。
顾池烬能力拔尖，人长得好看养眼，在部队一直大家议论焦点。
看他身边有个空位置，上面又没名字，部队一些军嫂看见，都在窃窃私语。
“早就听说顾连长跟老婆关系不好，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
他这么重要场合，他老婆居然都不露面。”
坐在顾池烬后面一排，两个军嫂交头接耳。
“不过也是，听说他老婆又胖又丑，这种场合要是来，肯定把顾连长脸都丢尽了。
没来才是对的。”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回去说过好多次，说顾连长整年整年住在部队不回家，可不就是不满意他老婆。”
部队军人多，随军军属院都分了四五个。
她们没跟时栖住同个军属院，对顾池烬家情况只知道一鳞半爪，剩下全靠猜。
看领导都开始讲话，顾池烬还是一个人坐着，就凑在一起，聊顾池烬家八卦。
时栖跑过来，前面几排都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看顾池烬坐在第二排正中，身边有个空位，在一片密密麻麻人中，特别突兀。
为自己迟到感到羞窘，时栖低头对第二排最右的军人低声道：
“同志劳烦让一让，我进去一下，谢谢。”
正专心致志听领导讲话的年轻军人，一转头，看见这么漂亮的同志，跟自己轻言细语讲话，一张脸轰一下红了。
紧张的站起来，让出位置：
“好，好。”
时栖朝他点头致谢，猫着腰，跟一个又一个军人或军属借路。
走过三四个人，后排刚才说话几人听见动静看过来。
看清时栖那张脸时，其中一个烫着卷发的军属，用力捅了下同伴腰，示意她朝前看。
“快看，快看，前面这个同志长得好好看。
我要是长成她那样儿，我家那口子，绝不敢笑我龅牙。”
另外两个军嫂一抬头，看清时栖脸后，不约而同点头：
“是挺好看的。
这是哪家媳妇，以前怎么没看见过？
难道是部队新娶的？”
“不一定。说不准是其他军属院的，我们又不是每个军属院军嫂都认识。
看见个眼生的很正常。”
这话一出，另外两个军嫂齐齐点头。
也是，部队军属院那么多，可能是哪个军属院刚来不久打军属，她们没见过。
不过，在好奇心驱使下。
三人盯着时栖走的方向，想看看她到底是哪个军属院的。
看到时栖猫着腰越过大半排人，坐到顾池烬身边空位时，三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什么？
她是顾连长媳妇？
外面传得活灵活现，又肥又懒的时栖？
这下三人吃到大瓜，凑到一起飞快议论不说，还拉着身边其他人，往时栖跟顾池烬的方向看。
这是时栖减肥成功后，首次在部队亮相。
有顾池烬在身旁，她的身份昭然若揭。
盯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再看看她姣好身体曲线，坐在前几排的军嫂，都吃惊的捂住了嘴。
时栖刚坐下，顾池烬大掌就伸了过来。
众目睽睽下，把时栖手攥进手心，顾池烬歪头偏向她耳边：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台上领导抑扬顿挫正在讲话。
时栖望了眼，凑到顾池烬耳边：
“我没事，是江嫂子，她不舒服耽搁了下。对不起，让你等了会儿。”
白晓华？
白晓华是江辰妻子，江辰跟他关系很好。
顾池烬多嘴问了句：
“现在没事吧？
部队有军医，实在不舒服，可以过去看看。”
时栖尴尬，一个生理期看什么医生？
低下头，时栖怕旁边听见，凑到顾池烬耳朵边，悄悄说了句。
顾池烬一愣，挺直腰背，神情不大自在。
“没事就好。先坐一会儿，等会流程走完，我带你出去转转。”
时栖没来过部队，这次这么好机会，顾池烬就想带她看看自己平日训练生活的地方。
把自己的一切分享给她。
时栖没想那么复杂，看台上领导话快讲完，朝顾池烬轻轻点头。
“好。只要你方便，我都可以。”
“下面有请顾池烬，顾连长上台讲话……”
两人还在说话，大会主持人突然点到顾池烬名字。
时栖猛地抬头，没听清主持人后面说了什么，只听见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场所有人目光集中到顾池烬这边方向，脸上或激动，或感慨。
台上领导也笑呵呵的看向顾池烬，和善笑意下，隐含嘉许。
顾池烬偏头跟时栖说了句，安心等我，才在所有人注视下，一脸冷肃的上台。
看着他冷硬的面孔，时栖发现，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很严肃。
表情冷漠得不近人情，是不是这样，才让他手底下的兵，对他既崇拜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