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二师兄又不听教，二师兄那样不让人放心的性子，一定没少让师姐头疼吧？”
“师姐，你也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呀。你要是累倒了，我可是会很担心的。”
程凌玉目光动容，紧握着江皓芜的手，替她把被子又掖上去了些：“啊芜... ...不怪我吗？”
“怪你，我为何要怪师姐呢？师姐当时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可是... ...如果我能早些去救你的话... ...。”
谢落用手指笑着抵住她的唇，依旧笑的明媚：“师姐，啊芜不是你的责任。啊芜此番遭难，有张昱的责任，有戚郁的责任，有向思婉的责任，甚至连自己的责任都有。但是，这其中绝对没有你的责任。”
“师姐，你不是神仙，没有这么多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完美的。你先是程凌玉，其次才是我的师姐。”
“我希望，师姐可以不要将那么多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放。好么？”
谢落是打定主意要和程凌玉说清楚了，不然她真正离开以后，指不定又让程凌玉遭受什么打击呢。
死了还要让无辜的人惦念着，悔恨着活受罪，那不是惩罚人嘛？
“师姐，答应阿芜，以后出了什么事情，别第一时间往自己身上放，好吗？”
程凌玉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微愣，随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会的。”
无论是封玄辩那个小混子，还是眼前一心为她好的小师妹，亦或者是对她恩重如山的师父。
他们都不止一次强调过，不要把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不要给自己过重的压力。
程凌玉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她会努力的。
起码，不能让关心她的人失望。
房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向思婉一把推开门，看了凌舟一眼，把人给拉进来。
程凌玉皱着眉头，冷淡的起身，对着他们两个说道：“不敲门就进来，你们两个如今这般没有规矩么？”
凌舟没料到程凌玉此刻会在这里，他对自己的举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是我思虑不周。”
向思婉不着痕迹的看了床上的谢落一眼，当看到那块空间玉佩的时候，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欲望。
“程师姐，我和凌师兄也只是担心江师妹而已，你... ...不必如此得理不饶人吧？”
程凌玉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中不喜。
应该说，程凌玉一直都不喜欢这个看上去温温和和，背地里却有另一张面孔的师妹。
过去三年里，向思婉找到机会就往她身边凑。
刚开始程凌玉并不会怎么样，反而心里还有些高兴。
因为她严厉的外表和冷淡的性格，无论是男人缘和女人缘都不算好。
但是程凌玉很快就发现，向思婉并非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做朋友。
向思婉这个人很奇怪，她的眼睛里对她总是带着一些厌恶和高高在上，哪怕这种情绪被她掩饰的很好，但是总有表现出来的时候。
而且最让程凌玉感到奇怪的一点是，跟向思婉在一起待久了的话，自己就会变得特别倒霉。
有没关好的药园的门，导致里面珍贵草药被野兽破坏；也有辛辛苦苦写的心得被偷走的时候。
但是这些情况，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特别是药园的事情，她分明记得自己走时关了门，却变成了没关门。
但是，她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再有别的可能了。
类似于这种古怪的事情发生多了，程凌玉也就有了心眼。
直到有一天，她在郑密那里，看到了与她写的内容极为相似的一本书。
据郑密所言，那是向思婉的作品。
向思婉很聪明，她用自己的字迹誊抄了一遍，也用自己话解释了一遍，按道理来说，程凌玉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坏就坏在，那是灵力修炼心得，那是修炼了十多年程凌玉自己写的心得。
向思婉一个才修炼三年，连灵力可能都还没有用熟练的弟子，是如何将灵力使用心得写的那么详尽的呢？
甚至和她所写的内容相差无二。
当程凌玉提出自己的疑问时，却迎来了郑密失望的目光：“大师姐，这是思婉自己去询问别的师姐她们写出来的心得。本来思婉说你可能会怀疑她还说你好像对她有些意见，我还不相信的。可是... ...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怀疑思婉，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程凌玉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绿茶”的心机。直来直去的她只觉得很不服气，甚至找来了向思婉当面对质。
但是似乎这么明显的破绽，大家都是硬当没看出来，只觉得是程凌玉咄咄逼人。
程凌玉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滋味，很委屈，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最终还是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之后的日子里，她拒绝了向思婉的道歉。
没错，向思婉在人前是一套样子，在她面前又是一套样子。
向思婉哭哭啼啼的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得和师姐的如此像，只是一心仰慕师姐而已，还说希望和她做好朋友。
程凌玉拒绝了。
很干脆。
她不喜欢的人，可以成为同门，但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
无论今后怎么样，她都绝对不可能再接触向思婉了。
她也得提醒一下啊芜，可是万一啊芜也被她迷惑了呢？
谢落看着向思婉，一下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看她家亲亲师姐好欺负嘛！这么多年一直缠着她，给她搞破坏，害她受了不少罚，最后还把师姐心得给抢了。
向思婉这种人，是不会知足的。
对原主是这样，对程凌玉也是这样。
这三年来，她就那么看着向思婉一步一步爬上来，靠着各种各样师兄的偏爱，在云霄宫混的风生水起。
向思婉自己努力过，但努力的方向都是男人。
可以说，男人是向思婉成功的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