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虎要撞开笼子，我感到了危险，撒腿就跑。
刚跑到半路，正遇到李尼康。
他看了看我，又往我后面看了看，好奇问：
“成总，你跑什么呀！”
“老，老虎，要，要跑出来了！”
我喘得厉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或许是第一次看我这么狼狈，李尼康忽然大笑：
“成总，那笼子牢靠着呢，它跑不出来的！”
“靠，吓死了，我还以为它要出来吃我呢！”
我拍着胸脯安抚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你刚才是不是喂它人肉了？”
“你怎么知道？”
我一愣，惊叹他的未卜先知。
“这有什么稀奇的，每次喂它人肉，它都弄这一出。”
李尼康的话里带着习以为常。
我气已经喘匀，有些生气：
“你们这些内保怎么干工作的？
每个月不是批了那么饲养费给你吗，怎么把老虎饿成这样，连投喂员都想吃？
我看要让财务查查了，看看饲养费都被你们给贪污了！”
“成总，冤枉啊！”
李尼康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吓麻爪了，急忙跟解释：
“天地良心，老虎的伙食费我们可一分没贪污，都给他买了食物。
我们甚至是买了最好的牛腱子肉喂它。
可它嘴太挑，根本不感兴趣！”
这群笨蛋，老虎也不是人，它哪喜欢腱子肉，喜欢的是内脏。
“嘴馋，你们不会想办法吗？”
“想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它就喜欢吃人肉！”
靠，它这个口味还真难满足，还是饿着它吧！
不过王经理的肉还是能让他解解馋的。
到了晚上，王经理的1000片肉终于割完，送回小黑屋里输液去了。
而海哥却带着阿斌到办公室到了我：
“你打开手机，看一下今天直播数据！”
靠，怎么这么少！
我看了一下，这接近10个小时的直播，收入竟然刚刚破百万。
如果按照这个情况，三天直播也就能弄个300，加上性虐的200，刚够500，和预想的差了一半。
“阿成，你可别弄幺蛾子了，还是继续用先前那种直播方式吧。
这种方式真不行，收入太低了！”
海哥满嘴的埋怨，对我露出了不厌烦。
活剐和以前的肢解不大一样，因为有顺序要求，不能说割哪就割哪。
所以就少了一个重要环节，拍卖。
没有了拍卖，也就没了互动，网友们不但热情大减，收入只靠打赏，变少肯定是不争的事实。
可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少这么多。
我刚想解释，阿斌先说话了：
“海哥，做事不能只看经济效益，还要照顾到其他方面。
我们活剐这个家伙，也不是照着挣钱去做的，收入减少避免不了。
今天你没看缅北群吧，那里面都炸锅了。
都说以后要离卧虎远点，怕享受这活剐的滋味。
你想想，有这么大的震慑力，以后还会有人跟咱们卧虎作对吗！”
不用我解释，阿斌都说了。
“就是，海哥，我坚持这么弄，一个是顺了阿斌，二是为了创新。
现在已经干了一半了，马上终止，前面的工作不白做了吗！”
我附和着阿斌。
“就是，不能半途而废，一定要继续！”
阿斌也附和我，态度坚决。。
“你们俩.....,哎，算了，随便吧！”
海哥看我和阿斌极力反对终止，无奈只好答应我们。
第一次，我和阿斌竟然在一件事上想到了一起，而把海哥给孤立了。
接下的两天，割肉继续，王经理痛苦也继续。
不愧是健硕的特种兵，最后竟然割了3089片肉。
让那只老虎好好解了馋。
最不可思议的是，肉割完了，他竟然还活着。
也不知道是他坚强，还是屠户手艺高超。
正是出现了这个奇迹，最后的一天直播间竟然人气大涨，收入上升到300多万。
看来，互联网打法都一样，噱头比什么都重要。
有它就有了流量，有了流量就有了收入。
最后一步需要把王经理劈成两半，这才算完成活剐全部流程。
屠户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完成这最后一步，让结局完美。
这么做我肯定能撒气。
可问题是，第一天割完肉，我就感到了非常不适应，连饭都吃不下，以至于后来的两天都没参加。
如果让我去收尾，真怕10天半个月都缓不过来，于是拒绝了他。
最后，他们把挨了3000多刀活活被剐死的王经理躯体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抬头看向了西方，跟上帝默默祈祷：
“老头，我把他送你那去了，原谅不原谅你自己看着办吧！”
活剐完王经理，我在卧虎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于是加快了剩下的计划步骤。
空气币Ico项目已经达到了交易所上市标准，代币开始正式在交易所流通起来。
为了忽悠卧虎把更多的资金投到市场，我跟海哥和校长他们说，为了最大利益收割，私募和公募来的钱不但不能撤出来，还要加倍地投进去，这叫托市。
只要把市场托住，做几波波动，市场就会被炒热，跟风投资者就会进来，最后慢慢撤出和收割就可以了。
只是这时，资金要用投资者身份进入，成为大家嘴里所说的庄家。
为了让海哥他们相信，已经有跟风散户进来，我让黄志伟暗中帮忙，配合卧虎做了几个完美的波段。
看到账户上的账面资金疯涨，海哥校长他们别提多高兴了，甚至觉得常规诈骗太落伍，不如这个来钱快。
看时机已经成熟，我让水房资金进入市场，利用交易做掩盖，一进一出就完成了黑钱的洗白。
水房洗钱，需要控制成本。
所以这个时候，庄家就会利用手中资金进行托市，避免剧烈波动造成水房佣金过高。
这时，真正的跟风者已经进来了，我让黄志伟找准机会慢慢出货，腾笼换鸟，把手中初始筹码先洗出去，完成了第一次收割。
至此，空气币Ico计划完成完美布局。
我要做的就是，时机一到，一声令下，对卧虎的进行大面积收割。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