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才看向摊主：“两块上品灵石。”
“看在客人颇为投眼缘的份上，今天我就亏本卖了。”摊主眼珠子转溜，应和了下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砚不懂他师尊为何要买这些珍珠，虽说这珍珠的确和普通的看着不一样，但除了观赏还能有别的用途吗！
不过师尊灵石多，也不差这一个两个，他就不去讨人嫌了。
后面两人在集市逛了一圈，顾砚挑了一些海矿石，他想给自己炼制一柄本命剑，所以可以先收集一些稀有的炼器材料，反正这次有人给他买单。
至于为什么是剑而不是长枪，大概是顾砚想和过去说拜拜吧。
凌渊是剑修，在这方面能给他更多的指导。
顾砚的想法也没瞒着凌渊，在知道徒弟的心思后，他还帮着选了一些，丝毫不心疼灵石。
这样花灵石如流水的行为也自然引起了一些修士的注意。（不管妖修还是人修，在特定的时候统称为修士）
“师兄，你看那两人，也不知是何宗门弟子。”说话的是一青年，长相清秀，而他旁边的男人五官俊朗，是时下女修较为喜欢的长相。
“他们穿的衣袍不是任何宗门的。”
“难不成是散修？”
“不一定。”男人摇头，没再说什么。
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凌渊并未放在心上。
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时间来到了中午，集市上的人也渐渐的散去。
师徒两人并没有回昨天的客栈，而是来到了海国和海域交接的港口，站在港口上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湛蓝色的海水带着宁静，但住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每当风暴来临时，大海是最危险的。
顾砚看着以他为起点的广阔海域，有些怀疑在海域中会不会迷路。
虽然他一直想要到海域寻找到海晶，但真的来了这里，他才发现他是那么的渺小。
海国的原住民不能说是排外，但对人修的态度很冷淡，不过这也很正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但这也表明了他想要得到关于海晶的消息很困难。
好在顾砚心宽，从来没想过马上就成功。
“师尊，待会我们去哪里？”
凌渊大挴指的指尖轻划过食指，食指上立即划开了一道口，一滴鲜血流出，被其主人用灵力包裹送入大海中，而食指上的小口也在瞬间愈合。
“走吧，去喝茶。”做完这一切后，凌渊便带着顾砚去了一座茶楼。
顾砚见状眸光微闪，也没有问为什么，乖巧的跟在凌渊身旁。
高楼，靠窗，也靠海，桌上一壶清茶。
吹着海风，喝着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师尊从到了海国便没有任何去打探海晶的意思，看方才的样子应该是另有打算。
难道在海国探听不到关于海晶的消息？
突然，海风似乎变的大了些，有细微的灵力波动，而一个人影也在此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人是个高大俊美的男子，金色的长发和眼眸突显了他的身份，海妖兽。
男子轻手一挥，像是水纹波动，实则是布下灵力罩，以防隔墙有耳。
“凌渊，果然是你。”男子毫不客气的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待一杯茶水下肚后才悠悠的看着两人，应该说是看着凌渊：“说吧，找我何事。”
“惊鸿，我来只为打探一件事。”凌渊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因为人就是他找来的。
顾砚虽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看到实然出现的人影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师尊的交友圈还挺广，这海妖兽一看修为就不低的样子。
“好说，这位是？”惊鸿挑眉，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随后他便将视线移到凌渊身旁的少年身上。
长相只能算清秀，筑基后期，他实在想不到这人和凌渊的关系。
“他是我徒弟。”凌渊并未隐瞒，淡然道。
惊鸿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几百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竟是收徒了。”这话没什么恶意，纯纯的感叹和惊讶。
“嗯。”对此，凌渊只是嗯了一声。
“言归正传，你找我想打听什么事？”虽然和凌渊有些交情，但并不是很熟，所以惊鸿没再和他闲聊其他，而是说回正题。
“告诉我海晶的下落。”
凌渊的声音刚落下，惊鸿脸色微变，脸上笑意凝固，气氛一时寂静。
就连顾砚都察觉到了不对，更不用说凌渊了。
但凌渊神情依旧淡漠，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淡然的看着惊鸿，等着他的回答。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两人不动声色的较量，苦的却是一旁的顾砚。
好在顾砚刚皱眉，凌渊便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凌渊敛眸，是他一时疏忽了。
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顾砚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自然知道是谁的功劳。
无声的较量，在惊鸿先败下阵来结束。
“好吧，你赢了。”同为大乘修士，凌渊却始终更胜他一筹，惊鸿也不是没有不甘心过，但在那次过后，他便心服口服了。
“不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找海晶。”
“不能。”
“……！”果真无情。
惊鸿暗自撇嘴，海晶的事他不想多说，或许说每个海妖兽都不会提及海晶的事，海晶二字在海域中就像一个禁忌。
但他欠凌渊一个人情，一个救命之恩，方才两人的较量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结果便是凌渊铁了心要知道海晶的下落，不肯换一个条件。
“行，不能就不能，但我也只能告诉你海域中的确有海晶，能不能找到便看你的本事了。”
“所以，传闻是真的。”关于海晶的传闻，没有人可以确定其真假，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海晶，所以就连凌渊都不清楚海晶是不是真的存在。
“你诈我！”惊鸿反应过来怒视着凌渊，所以刚刚的正确答案应该是他不知道海晶的存在。
“你想多了，海晶的存在不是世人都知晓的。”凌渊淡定道，无视他的不悦。
好在惊鸿也不是真的生气，海晶在外的传言他当然也听过，但是说实话，他也不清楚这些是不是真的。
海晶的确存在，但关于海晶的神奇却无人能证明。
“海晶存在于海域中，你想找到它，无异于大海捞针。”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问这话的是顾砚。
“也不尽然，传闻当有缘人出现时，海晶便自会出现。”离开时，惊鸿意味深长的留下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