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柳月，你信不信我？
秦方出了大楼，打车赶回酒店。
出租车里，秦方坐在后排，盘点这次经过。
这次和杜菡虽然没有结为同盟，但秦方清楚，自己获得了杜菡很大的好感。
杜家虽然不如谢家势大，但业务冲突很小，杜菡最多忌惮，但并不畏惧谢家。
只是杜菡这个地位，不能只考虑自己，整个企业的重担都在她肩头，她必须权衡利弊得失。
自己需要提高在她眼中的价值。
埃及棉面料比较珍贵，很受富人喜欢，不少大牌都有需求。
杜菡有纺织出高档布料的工艺，只要能拿到埃及棉，就能捆绑销售其他面料，带动整个公司的业务！
根据记忆，谢胜根本拿不出真正的埃及棉。
埃及棉的全称叫埃及长绒棉，上一世谢胜伙同方辉做局，用埃及细绒棉瞒天过海。
最后发现问题后，杜菡勃然大怒，恢复了和柳月的合作，但柳月的生意早已江河日下。
埃及棉对杜菡的产业至关重要，他也打算从埃及棉入手。
谢家拿不出，他或可一试！
……
青云大酒店，一间豪华套房的会客厅，柳月和沈瑶坐在一名中年女人的对面。
“蔡姐这身裙子和您真搭，裁剪得体大方，简约的大印花，更能衬出您本人的高级品味。不愧是服装行业的专家，眼光绝了！”柳月刚坐下，就热情吹捧了一句。
蔡琼笑容里浮现出淡淡的自信，她对穿搭确实很懂。
但眼前的女人，穿搭同样出彩，而自己又是潮鱼的采购经理，柳月如此吹捧她，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随便搭配，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对了，我待会有个会，有什么事我们长话短说吧。”蔡琼没有过多客套，直接把话带进了正题。
“主要是为了拜访行业前辈，当然，也是想看看和‘潮鱼’有没有合作的地方。
我们‘星月纺织’的设备先进，出货快，品质过关，只要有量，价格也会非常优惠。”柳月言简意赅的介绍公司优势。
蔡琼礼貌点头：“可以，如果后续有需求，我会主动联系柳总。”
这种场面话，柳月自然不信，好在她做了充裕的准备，又道：“现在夏季刚开始，我们综合了市场热销的款式，设计了风格贴近的几款，服装打版已经完成。
只要确定合作，我们半个月就能出货。
走俏的款式，加上充裕的销货时间，我们这次合作，百分百的双赢。蔡姐，您看看！”
沈瑶很配合的将一个册子递过去，解释道：“上面有款式和报价。”
蔡琼并没有看，淡淡道：“我看完有意向会联系你们。”
现在出门，册子蔡琼会不会打开还得另说，柳月心急劝了句：“要不蔡总您现在看看？”
蔡琼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对潮鱼这种大集团来说，星月算什么东西？
地位的悬殊，让柳月略带命令式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冒犯。
一家小企业的老板，在教我做事？也配？
而且这次来青云，她收了礼，条件就是拒绝星月纺织的一切合作。
为了防止柳月继续死缠烂打，蔡琼不再掩饰心底的鄙夷，不客气道：“柳总，恕我直言，贵公司不仅没任何市场竞争力，反而会拖累合作方。
听说您在青云才爆出花边新闻，甚至称得上丑闻，冒然与你们合作风险很大，很可能影响我们的品牌形象，公司是不会同意和你们合作的。
话既然说开，就没有继续聊的必要了，二位请回吧！”
蔡琼并不担心得罪柳月。
一个小代工厂的设计水平能有多高？就算有好看的款式，也容易发生抄袭的风险。
况且那么多大型代工厂上赶着门求合作，星月算老几？
柳月闻言脸色苍白，没想到蔡琼会拿她名誉说事，这无异于打她脸。
“蔡总，这里可能有误会……”
“别死缠烂打了！”蔡琼不耐烦的摆摆手。
沈瑶气愤道：“人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您怎么听风就是雨！”
“沈瑶！”柳月低斥一声，随即歉然道：“蔡总，多有打扰，实在不好意思，有机会再合作。”
说罢，柳月带着沈瑶出门。
门关上前，隐约听到几句脏话。
出了门，沈瑶气愤道：“这老女人真智障，臭沙币！”
柳月苦笑一声，心情格外低落。
这次她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
先是亲自带设计部出了几款版式，报价单的价格也非常公道，甚至在利润上，她还能再压缩一些。
起初她以为拿出这些，至少能拿到一笔小订单。
没想到生意没成，平白挨顿羞辱。
“对了，要找秦方试试吗？昨天他说他行。”刚出电梯，沈瑶突然问。
“他行个屁！”蔡琼刚从外地过来，就听说了她的绯闻，明显是谢胜从中作梗，柳月吐槽道：“上午你重新调查的秦方，你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吗？”
沈瑶讪讪笑了笑：“谁知道他这么能吹，害我以为他是隐藏的大佬！”
昨晚秦方的表现有些逆天，她费了些功夫仔细摸查，结果和上次一样，普通人一个。
想请秦方帮忙，无非是死马当活医罢了。
“我有多能吹？”
出电梯厅刚拐弯，一道声音迎面响起，柳月和沈瑶看到来人，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沈瑶怂横怂横的，这种关头，老板着实不适合出面。
秦方气笑了：“不来能听到两位的盛赞吗？”
沈瑶虽然心虚，嘴上却不甘示弱：“说你两句怎么了，要不是你，柳总才不会被人欺负！”
看着柳月脸色不佳，秦方眼里的冷冽一闪而过。
稳了稳心神，秦方问道：“刚刚在拜访潮鱼的人？”
“别提这晦气公司！”沈瑶皱了皱眉。
看来是了……秦方心里有了底，毒舌道：“潮鱼是知名品牌，大型工厂都得去求合作，星月有啥竞争优势？谁给你们的勇气去谈的？谈不成可别赖我头上！”
沈瑶气愤道：“人家都指着鼻子骂了，提的就是你……”
“沈瑶！”柳月严厉打断，然后看向秦方，道：“这事不怪你，沈秘书是气糊涂了，抱歉，就不多打扰了。”
柳月刚要离开，耳边传来秦方低沉却坚定的声音：
“潮鱼的订单，我给你拿！受了多少委屈，十倍补偿你！”
“柳月，你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