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5.精力又炸
自精英小队攻破哨塔后，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地下河上游，距离帝国军队数千米开外的地方。
死灵货船带着死寂与衰败的气息，从死灵教派腹地驶来。
它们背负着沉重的货物，似铁犁一般从河面上路过，将污臭的河水扫向两岸。
货船所过之处，河水上涨明显，船上的货物分外沉重。
这些货船由腐木和生锈铁钉组成，遍布墨绿色的青苔和滑腻腻的污泥，就像在海底沉睡数百年的沉船一般破旧。
但就是这样一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船只，在吱吱呀呀的木头形变声中稳定地航行了许久，一直没有遇上漏水、倾斜、抛锚等事故。
毫无疑问，是死亡符文在保护它们。
货船的甲板和船舱上，有大量墨黑色的印记，那正是由死灵教士书写的死灵符文。
亡灵总喜欢用这种亵渎的力量，保护自己的魔法装置和重要设施。
它们今天绝对要栽了。
因为这些货船在航行的时候，不能激活魔法保护罩，否则会因为河水与保护罩的魔法反应，而致使船只航行受到干扰。
这支船队今天必定要栽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岸边和河水里的危机。
哨塔的废墟被帝国军队推入地下河，堆积在河床上，构建成了伸出水面的障碍物。
而在毒雾飘荡的岸边上，整整10支满编中队潜伏在这里。
他们用灰虫障碍物搭建出临时壁垒，构建起了一道火力凶猛的阻截阵线，又辅以迷彩涂装掩去自身的行踪。
在这与河岸融为一体的阵线内，数百根大口径枪管，指向飘浮残骸的河面。
李诺亲自参与到了这次的阻截任务当中，而且还获配了一挺使用生化弹头的轻机枪。
他本来是没这个待遇的。
但自从察觉到打团和抢尾刀，才是解构术的真正用法之后，他便厚着脸皮，找到斯莱克中尉，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想操控轻机枪。
他差不多是这么和斯莱克中尉说的：
长官。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死亡风暴里了。作为一个帝国男人，我做梦都想感受一下手握轻机枪，在枪声咆哮中扫射敌人的快感。你能不能给我分配一挺轻机枪，再给我安排三个二等兵，帮我更换弹链和水箱。
斯莱克中尉稍作思索之后，爽快地同意了。
这可能是斯莱克中尉认识到李诺的价值后，所做出来的妥协吧。
李诺没去考虑这么多，他心里只想着怎么抢尾刀。
“所有人进入静默状态…咱们的敌人来了。”
斯莱克中尉用手势下令。
帝国军队没了声音。
所有伪装成岩石的军事壁垒，都静谧无声。
各支军队不约而同地以沉默和注视，迎接他们等待许久的死灵船队。
整个阻截行动只有一个致命缺陷：
那就是从岸边消失的哨塔。
死灵船队手上肯定有地下运河的路线图。
它们要是发现原本应该有哨塔的地方，变成了一片空地，那肯定会立刻拉响警报。
不过，不用担心这个。
维达斯军队为了阻截这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墓穴暴动的死灵船队，不计成本地投入了大量人员，弹药和炸药。
死灵船队发现哨塔消失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子弹、炸弹已经降临到它们头上了。
“哗啦~哗啦~”
河水涌动，河面上涨，河水拍击岸边。
李诺抬起脑袋，看向驶来的死灵货船。
一连串的解构术被他甩出去，将视野范围内的所有货船都扫了一遍。
这支船队有六艘船。
第一艘船和最后一艘船，是武装到位的战斗舰船，顺带着运输一点魔石。
夹在中间的四艘船是纯粹的货船，上面只有普通的亡灵船员和货物，没有像样的防卫力量。
墓穴尸兵是船上的苦力。
幽灵船员是操控船桨和桅杆的舵手与水手。
悬挂在船舷和了望台上的骷髅头骨，来自于倒霉的骷髅兵，它们充当船只的了望员。
无论是战斗舰船，还是货船，它们的动力来源有两个。
一个是河水。
在没有风的地下空间内，死灵船只只能顺流而行。
另一个动力来源是从船底伸出来的巨大腿骨。
这些腿骨大约有20米长度，每只货船有4根。
腿骨踩在河床上，“驮”着货船行走，既加快了船只的航行速度，也分担了货物的重量，让货船不至于被堆成山的死亡原石压垮。
最让李诺关注的，是那些站在战斗舰船上的死灵僧侣和死灵教士。
这帮家伙全都拥有媲美一阶「帝国之拳」的实力，发起狠来，绝对能闹出不小的动静。
但同样的，无需担心它们的存在。
因为维达斯军队在阻截阵线里，安插了整整30名精英战斗员、6名少尉和1名中尉。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帝国一方的实力极为强大，而且始终处于隐蔽状态，不曾惊动亡灵。
“注意，贾维斯，我们要盯牢的目标船只来了。”
马尔斯中士手里拎着弹链，时刻准备给李诺换弹。
他指了指船队中倒数第五艘船。
帝国军队将会把这六艘船一分为三。
他们的第一个杀手锏，便是埋在河面之下的水雷。
“嘟呜~”领头的战斗舰船注意到了消失的哨塔，船上响起嘹亮的号角声。
同一时间，斯莱克中尉举臂一挥，发号施令：
“起爆！”
众军士收到长官指令，毫不犹豫地按下面前的起爆器。
一刹那间，绵长的河面上升起十几根直冲天花板的水柱。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彻地下空间，在河面上掀起阵阵巨浪。
水雷起爆之时，爆炸的冲击力搅动河水，撕裂河岸，河水倒灌至岸上。
河水的流速变得不稳定，河床也是被炸出了深一块、浅一块的凹坑。
死灵船只底部的巨大腿骨，没能在爆炸中幸免。
它们被乱窜的河水拉扯关节，顿时腿脚不稳，一个不小心踩进水雷造成的凹坑里，失去了重心。
这些巨大腿骨与船舱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船只被腿骨这么一牵动，便出现了船身歪倒、倾斜的状况。
“轰隆..轰隆..”
又是好几声爆响从地下河上传出来，却不是帝国军队再次引爆了水雷，而是船只失控，撞在岸上。
船身压垮脆弱的河岸，整个倒向地面。
稀里哗啦地硬物翻滚声在货舱里响起，数目众多的死亡魔石撞击墙面。
有几处墙面格外脆弱，它们被成吨的死亡原石撞击后不堪重负，库嚓一声破开口子。
死亡原石从墙面的破口处滚落出来，倾倒在河岸上，或是掉进污臭的河水中。
这么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变化，全都发生在短短的20秒钟内。
等到船上的亡灵生物，嗷嗷大叫发起反击时，六艘死灵船只已经全都搁浅在岸边了。
“开火！开火！全歼这些肮脏的杂碎！”
斯莱克中尉嘶吼大叫，率先扣住轻机枪的扳机。
一时间，地下河岸上，多出了整整270条火舌！
每一条喷吐子弹洪流的火舌，就对应着一挺轻机枪！
只过去1秒钟的时间，所有死灵船只的船体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弹孔！
死灵船队根本来不及激发出魔法保护罩！
密集弹孔的出现，无疑破坏了船舱上的死灵符文。
那些腐朽的、衰败的，早就应该被自然伟力分解殆尽的船体，终于迎来了它们的终点。
随着符文被毁，船体上的腐木迅速枯萎，化为黑泥掉入河面。
生锈的铁钉掉落铁屑，变作黑色砂砾沉入河底。
死亡原石也好，瘆人可怖的墓穴尸兵和幽灵船员也罢，都在船只凋零之际，被汪洋般的子弹洪流穿透身体，瞬间失去“生命”，跟随腐烂的船身一同下沉。
唯有掌握非凡之力的死灵僧侣和死灵教士，能从船只沉没的灾难中幸存。
但是，它们通通只有死路一条。
地穴恶蛛，这种曾经将李诺撵的抱头鼠窜的中阶亡灵兵种，在炮台巨人的集火炮击中只坚持了三秒，便被炮火轰成废渣，沉入水底。
冰霜骷髅法师从河水抽取水分，在身边污秽的寒冰之墙，也不过多坚持了两秒而已。
在子弹凿穿冰墙后的0.1秒内，它的骷髅之躯，它的颅骨，它的一切都在呼啸的子弹狂风中化为乌有——除了魔法心脏。
灵体类亡灵生物可以免疫物理攻击，这特性在本场战斗中有用吗？
没用！
所有灵体类的亡灵兵种，都受到了帝国方面的特殊“优待”。
装填了液体炸药的龙息子弹，碰撞后爆发出闪电的闪电子弹，灌入了生化蜂浆的蜂浆子弹。
这些远比普通子弹更加昂贵的特殊子弹，别管有用没用，全都往灵体类亡灵兵种身上招呼。
幽灵船员坚持了半秒。
幽灵大副和船长坚持了两秒。
披头散发的哀嚎女妖坚持了三秒。
手持镰刀，身穿斗篷，能用「魔法护盾」护住周身的死亡骷髅法师，也不过坚持了五秒而已。
少数几只亡灵非凡者，侥幸躲过了弹幕，也难逃精英小队的猎杀。
斯莱克中尉变作的熔钢巨人，用腹部熔炉射出的熔岩射线，点爆了好几只中阶亡灵生物的脑袋。
重炮巨人的火炮更是所向披靡。
把这种专门用来打魔法保护罩的大威力炮弹，调过来用来打亡灵非凡者，那简直是一炮一个准。
当现场最后一只亡灵生物倒下，整个地下河上空飘满了硝烟和灰尘，无数枪炮回声在地下空间内回荡，久久不能停歇。
这是一场枪炮战胜死灵的战役。
帝国一方投入了两百多挺轻机枪，数百万发常规子弹，数十万发特制子弹，蜂浆炸弹至少300枚。
参战人员包括维达斯军队的10支中队，普通人士兵约3000名，军队非凡者至少40人。
如此巨大的投入，只为了阻截一支死灵船队，这是否值得？
答案显而易见。
非常值得！
那些滚落在河岸上，沉入到河底的死亡原石，便是这场战役最为直接的战斗成果。
光是这些死亡原石，就已经足够填补战斗开销了。
更别说阻截一支满载矿石的船队，能给在刀锋山脉战斗的军团们创造出了何等优势。
不管死灵教派想在刀锋山脉干什么，也不管死灵教派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运送一大批死亡原石去刀锋山脉。
反正这批死亡原石，柯拉博军团吃定了！
“所有人按照计划行动！”
斯莱克中尉高举扩音喇叭，在现场士兵的亢奋呼喊中大声说道：
“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必须尽快把这些矿石送到军团堡垒！所有人听令！立刻清扫战场！”
斯莱克中尉一连喊了好几遍，终于勉强将躁动的士兵们控制住。
这倒不是士兵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丢失了纪律性。
而是先前那场战斗过于激烈。
二百多挺轻机枪加上2000多把步枪的噪音，没有把士兵们震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李诺掏了好几下耳朵，这才在叮铃叮铃的耳鸣中，听到斯莱克中尉的呼喊。
说真的，这场战斗绝对是李诺自穿越以来，所经历过的所有战斗中最为畅快的战斗了。
最重要的是，用轻机枪攻击亡灵生物也能触发被动解构！
刚才那一会儿功夫，李诺收到了成片的系统消息。
他一边掏着耳朵，前去拾掇死亡原石，一边在脑海中翻开系统消息。
仔细一看文字内容，李诺觉得有些尴尬。
由于轻机枪的精度不好，再加上李诺也是第一次操作这玩意，先前那么一通忙活，看着很热闹，也很带感，其实只抢到了两个击杀而已。
不过，这也够了！
【你用轻机枪对“地穴恶蛛”造成了致命伤害！】
【你成功击杀一头“地穴恶蛛”！】
【被动解构发动！】
【伱解锁了“地穴恶蛛”的通用面板。】
【你恢复了1400点精力值！】
一千四百点精力值！
李诺自打穿越到这苦难交界地以来就穷苦惯了，哪曾见到过这么多精力值！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收获。
【你成功击杀一头“冰霜骷髅法师”！】
【被动解构发动！】
【你获得了“冰霜骷髅法师”的面板信息。】
【你恢复了1800点精力值！】
精力值库存一下子上涨到3213点！
就跟做梦一样！
李诺恨不得在大腿上狠狠地掐自己几下，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游。
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实在太虚幻、太飘渺了。
李诺借着弯腰捡起死亡原石的机会，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彻底平复下来，接受了自己蜕变成“有钱人”的事实。
他把地穴恶蛛和死亡骷髅法师的面板调出来，简单地翻了翻，眼底闪过明悟的光芒。
“原来死灵教派的非凡体系是这样子的…”
李诺喃喃自语。
简单来说，中阶亡灵生物的非凡能力，来源于珍贵的魔法素材。
地穴恶蛛体内，有一个名为「地穴蛛母的分体心脏」的魔法素材。
地穴蛛母正是死灵教派·怨恨派系的首脑，位居派系主教一职。
地穴蛛母会定期拿出自己孕育的分体心脏，交由手下的教士使用。
平凡的亡灵生物在接受了这一魔法素材之后，便会蜕变成非凡者，掌握源自地穴蛛母的一部分非凡能力。
同样的，冰霜骷髅法师的非凡能力，也来源于某个死灵派系的首脑。
这个派系叫做「愚执派系」。
其首脑是「冰霜魔骨」。
冰霜魔骨会把亡灵生物的器官，改造成拥有「冰霜能量源泉」的魔法器官。
冰霜骷髅法师的施法能力，便来自于这个魔法器官。
死灵教派眼中的魔法素材，正是塔蒂斯帝国军情三处眼中的突变素材。
掌握各式各样非凡能力的帝国尉官，就是用这些突变素材当做药引服下，这才能在可控突变中收获非凡能力的。
这些情报在帝国军队里，应该只有尉官这一级别的人才能掌握。
李诺把系统界面一关，仔细打量一下现场。
不出所料，斯莱克中尉和他手下的少尉们，对死亡原石毫无兴趣。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死灵船员爆出来的魔法素材上。
他们嘴角那抹笑意，不管怎么掩饰，都还是被李诺敏锐地察觉到了。
李诺四处扫视，目光锁定一块寒气肆意的魔法心脏。
他丢出解构术，稍一阅读解构术的反馈信息，随即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魔法心脏确实会带来冰霜系的非凡能力。
听上去很美，但实则很危险。
和解构《殉难十诫·总纲》的情况类似，系统分别提供了常规解构和无害解构两种解构方式。
常规解构魔法心脏，会沾染死灵教派的精神污染，扭曲自己的心灵与思维。
无害解构可以避免这一负面效果，但却需要投入三万多点精力值…
李诺再次看向现场的尉官们，双眼微微眯起。
这些尉官身上，见不到腐化堕落的现象。
看来军情三处这些年来没有吃白饭，已经找到解决突变素材负面作用的方法了。
这其中，肯定得投入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甚至有人因此丧命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让军情三处和帝国帝皇知道，解构核心系统只需要消耗3万精力值，就能获得他们数十年来的研究成果…
那他们想必会为解构核心系统疯狂吧。
一方面是长年累月的刻苦研究，另一方面是单纯地精力值投入，两相比较之下，解构核心系统的牛逼之处凸显无疑。
李诺这下算是彻底意识到，解构核心系统在研究方面有多么巨大的能量了。
它简直是堪比一国研究人员般的存在。
…
“我手上的三千二百多点精力值该怎么花呢？”
李诺闷头拾取死亡原石，默默盘算如何消耗精力值。
理论上来说，他有两个消耗精力值的好途径。
第一个消耗途径是把现有的技能好好升级一下。
「役亡术」、「魔法护盾」、「恐惧术」。
一攻、一防、一控。
这三个技能直接关系到个人战力，升级的优先度很高。把精力值投入到这三个技能上面，绝对不亏。
第二个消耗途径是无害解构《殉难十诫·总纲》，收获更多的死亡类非凡知识和法术。
3000点精力值砸下去，那能解构出来的东西，肯定多到令人眼花缭乱。
但具体的收益很难预测。
可能会出现“贪多嚼不烂”的情况：
解构出很多暂时没用的东西，就例如《死亡艺术大观》。
也可能会是“技多不压身”的情况：
一下子给李诺提供了很多的死亡类法术，把他的法术列表塞得满满当当。
无论是那种情况，都有点过于着眼于长期利益，忽视短期内的战力提升了。
李诺思来想去，有了定论。
先把该升级的技能都升一升。
等升级技能的性价比降低了，再去无害解构《殉难十诫·总纲》。
李诺调出个人面板，将注意力集中在法术词条上。
他刚要升级技能，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李诺暂时压下脑海中的升级操作，转身看过去。
却见马尔斯中士略显焦急地跑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枚铜哨。
“贾维斯，跟我来。”马尔斯中士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
“墨菲雅上尉需要你帮忙，事情很紧急。”
“好，带路吧，长官。”
两人一路小跑前进。
斯莱克中尉手下的警卫员，提前得到了消息，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在远离岸边，靠近地下通道的地方，马尔斯停下脚步，朝着黑暗之处抬手敬礼。
一个窈窕的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来。
正是墨菲雅上尉，她的手中提着放置“接骨魔杖”的金属箱。
“马尔斯，你先回去，继续跟随斯莱克中尉执行任务。贾维斯，你留下。”
“是，长官。”马尔斯转身跑开。
现场只剩下李诺和墨菲雅两人了。
“向您报告，长官，需要我做什么？”李诺抬手敬礼。
墨菲雅朝他一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两人朝着远离军队的地方又走了一段距离，最后在无人察觉的昏暗处停下。
墨菲雅上尉头戴兜帽，用面罩和垂发遮蔽自己的脸庞，依旧是那副冷艳的样子。
但是她的话语里，有些出人意料的焦急意味：
“贾维斯，快帮我把保护魔杖的魔法保护罩解除掉。军情二处的人一直在追踪魔法保护罩的气息。我得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不然迟早被他们追上！”
呼..好吧，又是来找我帮忙的..
李诺定住心神，点了点头。
“好的，长官，我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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