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个肖天铭
羌察觉到了汉军的目的。
毕竟这样直奔腹地而来，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像一举消灭他们吗？
羌人虽然因为底盘或者其他利益，经常内战。
不过当有外敌时，便会团结起来。
联合对抗外敌，这次也是同样，以烧当羌为主导的羌人联军很快便组建了起来。
得知汉军即将进攻羌人聚集地腹地，在凉州郡县劫掠的羌人，大部分都回去准备防御了。
集结起来的汉军总数有八万人。
比羌人多很多，在人数上面占绝对优势。
即便如此，皇甫嵩依旧很不安。
军队中主要由两股力量组成。
首先是以董承和王子服为统帅的虎贲军，当然了，真正的虎贲军只有五千人，是精锐中的精锐。
另外两万五千人是亲征路途中，临时招募的，战力低下，训练不足，属于杂兵。
然后第二支力量便是皇甫嵩掌控的凉州军，在此处总共有五万人。
大部分是战斗力强，经验丰富的战士，不乏少数民族。
对战羌人，凉州军比虎贲军更有经验。
所以实际上，这次大规模攻势，是由凉州军承担的。
而虎贲军更多是保护皇帝，以及作为预备队，随时帮忙。
行军路上，经常有羌人骚扰，羌人很聪明，玩焦土政策。
周围的城镇村庄都被迁走。
基本上找不到粮食，不能临时补充，接只能依赖运粮线。
而羌人则频繁骚扰运粮线，给刘协造成了莫大的困扰。
路程连一半都没有到，大军就处于缺粮的状态了。
仅仅是骚扰吗？
没这么简单，羌人在夜间冲进来虎贲军的大营中。
新招募的士兵大部分溃败，幸亏有皇甫嵩带兵支援。
不过，还是一战便损失了四千人。
其中大部分是新招募的士兵。
行至羌人腹地周围时，从关中而来三万人的队伍。
只剩下一万人了，当然了，虎贲军并没有太大损失。
主要是新兵损失惨重。
另外凉州兵将也对刘协坚持进攻羌人腹地的决策感到强烈不满。
就在昨天，凉州军与烧当羌主力在河边决战。
在马腾的晓勇下。
虽然勉强打退烧当羌，但也在河边留下来三千具尸体。
由于粮草紧缺，每个士兵的粮食供给都被削减，再加上羌人没日没夜的骚扰。
让将士们身心俱疲，失败的阴霾笼罩在全军头上。
每个人都不想战斗了，只想早点回家。
每次前进，都是一场恶战。
羌人保护家园的决心让汉军畏惧。
连皇甫嵩都无法安抚将士了，他对当前的局势深感绝望，再不退兵，一旦发生兵变，后果十分严重。
于是代表整个凉州军面见刘协。
“局势恶化，粮草不足，将士们都心有怨言，无心再战，见好就收，与羌人言和吧，我军深入至此，羌人其实也害怕了，和谈的时候我方不会吃亏”
在天子营帐下，吕布，董承，王子服都没有了当初的锐气。
他们罕见的沉默了，这相当于是默认了皇甫嵩的话。
不过刘协却不为所动，因为好戏才刚刚开始。
“朕明白了，明日若是没有进展就派出使者与羌人谈议和之事”
听到这句话，皇甫嵩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如果能就这样议和，那么此次大军压境就不是毫无价值了。
起码带来了短时间的和平，给凉州将士喘口气，这是很重要的。
待所有人退下后，刘协召见了肖天铭吩咐他俩扮演好这个亡灵道士的身份。
然后便召见了董承，他能为了刘协拼死命，所以单独召见了他。
“陛下单独找我，有何事？”
“你马上去召集虎贲军，一千人即可”
董承听不懂啊，突然召集一千人，还是虎贲军这种精锐。
到底要干嘛？
“陛下想做什么？可否告诉末将”
反正很快就会知道的，刘协干脆不隐瞒了，他表情认真，直截了当的说道：
“朕要进攻羌人，在通往羌人腹地的路上，肯定会有羌人埋伏的吧”
“是的，末将记得不远处的一段山间的道路，便是伏击的最佳地点”
“很好就让他们伏击吧”
让羌人伏击？
这是什么意思，董承越来越听不懂了，现在这种时候。
不适合再进军了，为什么要说很好。
不过想起当年杀董卓的时候，依靠亡灵军队，轻而易举便击溃了董卓军。
现在难道又是来用这套。
让死人为己方战斗。
“末将明白了，可是才带一千人，就算是虎贲军，也有点少了，怕难以护陛下周全啊，起码再调两千虎贲军加入”
“不用了，就是要人少才好”
“哦？”
“爱卿，你想想看要是看到了一支大军，羌人要是害怕，撤退了怎么办？”
“打出朕的天子旗帜，人数又这么少？羌人肯定会不顾一切疯狂进攻吧”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或许羌人会以为，我们内部闹矛盾了，所以陛下出走”
“就是这样，肖天铭也做好准备了，爱卿赶快去做准备”
这样想一想，确实可行，董承都眼睛都亮了。
“陛下何时出发？”
“今天就出发”
“这么快？就是要突然才好啊，让羌人措手不及，他们便会慌忙行动”
当董承退下去做准备时，刘协没有闲着，他带着肖天铭。
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昨天凉州军与烧当羌恶战的地方。
加上羌人的尸体，这里总共有五千多具尸体。
五千只丧尸，也是一支不错的战力。
“皇甫将军，陛下命你撤军，回到出发时的驻地”
“你在说什么？！”
听到顾夜这个大太监的话，皇甫嵩震惊不已。
本来以为最起码要等到和谈结束后，再撤军。
没想到，这么干脆就撤军了。
惊讶过后，更多是松了一口气，羌人给将士们的压力太大了。
这次行动太冒险，注定失败，不过震慑到了羌人。
另外一方面来说并非毫无收获。
皇甫嵩伤感的说道：
“不过，陛下的亲征就这样结束了，他一定会失落吧”
“是你们的结束了，但陛下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
“陛下留下一千虎贲军，其余人全部跟随皇甫嵩，撤回原来的驻地”
“这肯定是因为那个肖天铭，他竟敢让陛下留下，那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