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这一巴掌力道不轻,疼得她微微皱了下眉,却仍不罢休。
她和幸世邈三年,没羞没臊惯了,什么大风大浪也都见过,拍拍打打一类的哪里算得上是惩罚与警告?
她作死似地身下蹭了蹭幸世邈,感受到灼热后越发得意。抬眼一看,处理公务的幸世邈依旧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与他身体的反应大相径庭。
谢清晏忽的明白了幸世邈以往种种恶劣的心思都是为何产生——玷污清白,亵渎神明,这种乐趣哪里是简单的情欲就能有的快慰?
如果是在以前,她被幸世邈抽巴掌只会哭哭啼啼地求他,而现在...
“老师真厉害...”她又舔了舔幸世邈的喉结,娇声道:“再打一下...”
幸世邈手中的笔顿了顿,念起,又被按捺住。
政务虽不紧急,但数量多且都需他过目。他为谢家鞍前马后,谢清晏却在此时趁人之危...幸世邈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时候。
幸世邈叹了口气,捏住谢清晏后颈那一处娇嫩的皮肉,将她从自己怀中拎出来。
“殿下,政事繁多,臣待会再伺候您。”他声音少有的软,与哄小孩的语气无异:“乖,先下来。”
他说的是让谢清晏,从他腿上下来。
谢清晏嘟了嘟嘴,嗔道:“幸世邈,你捏疼我啦。”
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真的要疼哭了。
幸世邈知道自己力道不重,但见她这副可怜样,捏住她后颈的力道便松了几分。
然而方才泫然欲泣的谢清晏马上又埋进他的怀中,跟只小猫一样蹭来蹭去不说,还得意地凑到他耳边低语:“捏得好疼,也好...”爽。
她话未说完,又被捏住了后颈。
这一次,幸世邈的力道一点没轻,没带半分怜惜。
他冷冷道:“谢清晏,下去。”
谢清晏开始胡言乱语:“我冷...我得抱着你才好受。”
“眼下是三伏,你冷你去晒太阳。”
“那太热啦,我热死了怎么办?幸世邈你想谋杀储君。”
“那你觉得哪里舒服就去哪里待着,别烦我。”
谢清晏指了指他某处,一本正经:“我呆着呢。”
话落她还故意蹭了蹭。
幸世邈心想,她真的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心思也越发的幼稚和恶劣,像极了故意闯祸惹事只为了得到长辈关心的小孩。
也罢。
这傻子本来就是他的小孩。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再次放软,开始讲理:“殿下,这些折子臣是以您的名义代批,您现在是监国,您也不想朝臣觉得您不务正事吧?”
谢清晏听得连连点头,似乎听进去道理了的样子,开口时却又话锋一转:
“我问你,我大齐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你幸世邈不?”
“自然是臣。”他语调微扬。
“那敢问幸相,您可读过四书五经?”
“读过。”
谢清晏脸上的正色消散,放肆地捏了捏幸世邈的冷脸,戏谑道:“幸世邈,就你还叫天才呢?你连坐怀不乱都做不到!”
幸世邈脸色瞬间阴沉,手中的白玉笔杆被他捏得快要碎裂。
谢清晏犹嫌不够,想起幸世邈曾经说过的腌臜话,便活学活用:
“你有本事让大家看看你这副没定力的样子...看看平时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私下是个什么样...”
幸世邈沉默不语。
谢清晏不知死活,又从厚厚的案本下扯出两人私藏的春宫图,翻翻找找,指了一幅给他看。
“你看,人家这都可以一心二用,你为什么不行...因为你笨?因为你蠢?因为你...”
“幸相...你不会是年岁大了不中用了吧?我记得你三年前还是很猛的...以前你都是一夜数次,现在你是越来越江河日下啦...”
“想想也是...幸相虽然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年过三十啦...也不能对您有太高的指望...比不得年轻男子...”
说她聪明吧,不知死活;说她蠢吧,字字句句都能踩到幸世邈的雷点。
幸世邈冷笑一声,将手中微裂的白玉笔杆放下。
“真是给你惯得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