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眼神飘忽,“我不知道啊,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夏草一脸的嫌弃,眼神移向自己的另外两个兄弟,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算了,自己这两个兄弟老实巴交的,就别问他们了。
他认栽,认栽还不行吗?
既然行不通,那就打感情牌。
想到这里,他面部表情都柔和可怜了许多,“掌门师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当时我师父的灵台清明、心魔消除了之后,忽然心头就出现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四面八方的雷灵气都在告诉我,要狠狠地劈呢,让我赶紧滚,不然劈到我师父身上的雷劫加重,我当然不敢含糊。”
“嘶,等等,”夏草话语忽然一转,“加重,卧槽啊,师父。”
他扭头就朝着雷海看去,“掌门师叔,你们出来晚了,这雷劫加强了啊,完了完了,我师父要没了。”
“嘶,”古涛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兄,别愣着了,赶紧甩几个阵盘进去,不然五师弟真没了。”
这下子,季灵枫顾不上找夏草麻烦了,才救回来的、还没有捂热乎的师弟,就要没了?
那不行。
季灵枫闪身来到雷海的边缘,手掐诀,头上浮现了八个阵盘,他一股脑的全部丢了雷海里面。
丢完觉得还不稳妥,又从现场掐诀做了好几个高级阵盘丢到里面,也不敢松气,双眼紧紧的等着雷海里面。
夏草也有些担忧,闭眼跟着雷劫沟通,但不知怎么了,今儿的劫云脾气非常的暴躁,不仅不搭理他,感觉还在忍着什么。
“大哥,行行好,轻点劈,求求了。”
劫云:“……”
“看在我的面子上。”
劫云:“……”
“大哥,你说话啊。”
“咔嚓!”
一道水桶粗的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而来。
夏草还来不及作反应,直接被劈到了地方,仰面躺在坑里面,嘴一张,一口,一口黑烟飘散出来。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在场的各位,也没哪一个能想到。
叶言看着地面仰面摊着的夏草,衣衫褴褛,满身焦黑,除了能看出是个人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出。
叶言实在是没忍住,发出尖锐的爆笑之声。
剑幽篁想要闪身去夏草的身边,但古涛拉着他,挣脱不了。
夏草面无表情的爬了起来,手指一打,身上的焦黑消失,衣服重新变得整洁,这雷劫看着凶险,其实给他来的这一些,里面所蕴含的暴虐雷灵力没多少,除了电得有些难受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伤害。
这下好了,雷劫发疯了,不待见他了,他也懒得沟通,爱谁谁。
劫云之下,雷劫浩浩荡荡,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时分,雷劫这才开始小了起来,最后几道劈出,漆黑如墨的劫云变成了金色,凝成金色的灵雨,开始往下倾斜。
在场候着的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邪意的声音响起。
“乖徒儿,为师回来了,”一和夏草着同样僧服的和尚,施施然的踏在虚空,一步一步的朝着夏草所立的方向而来。
那一双邪魅、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盛满了笑意。
“妖僧啊,”夏草喃喃自语。
这唯美的画面没有呈现多久,就被飞过来的季灵枫给打破了。
只见他过来,一巴掌扇在了悟通的脸上,直接把他扇回了主峰,然后又隔空一巴掌扇在了夏草的身上,下一刻,师徒两人,双双出现在了主峰。
“今儿不把主峰恢复原样,老子打死你们师徒二人。”
“掌门师兄,你、你这是干什么?”悟通坐起身来,抬手捂住被扇的脸,一脸懵逼。
“果然是人不能装逼呢,看吧,没帅过三秒,”夏草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层,在扬手一指,“看到了吗师父,这儿以前是主峰。”
“我知道是主……”,悟通头着脸转头,剩下的话,哽咽在了喉咙,他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夏草,“徒儿,你刚才说这是哪儿?”
“主峰啊!”
这时候,叶言、剑幽篁、顾白书三人也都闪身来到了夏草的身侧。
古涛和白墨淮慢悠悠的跟了过来,见悟通脸带不可思议的神色,淡定的点了点头,“悟通啊,这儿还真是主峰,沧澜派立派以来,就在的那个主峰。”
“多、多少、灵、灵石,”悟通揉着脸颊的手已经滑落下来,“古师兄,给个痛快话。”
“不多、不多,区区三千万上品灵石而已,”古涛摇头晃脑,吐出的话却让悟通觉得头晕耳眩。
下一刻。
“三千万上品灵石,你怎么不去抢?”悟通语调抬高。
“三千万还是友情价,”古涛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玉算盘,噼里啪啦的就打起了算盘,“其实整体下来也不贵,但主要是传承了好几代,设在了咱们手中,也不用多久,打工一直到飞升就行。”
悟通石化着。
“所以啊,师弟,中途可别想着寻死觅活的,”古涛的话,幽幽的又一转。
白墨淮走上前,拍了拍悟通的肩膀,破天荒的没有叫他秃驴,“师兄啊,你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吓坏了众人,古师兄说得也对,你可是背着巨额债务,每天别瞎想。”
“行吧,开始修吧,”季灵枫出现在古涛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悟通师徒二人。
夏草咽了口唾沫,“这事儿,好像和我关系不大吧,冤有头债有主,”说着,脚步慢慢的朝着后面退去。
另外三人插不上话。
叶言憋着笑意,剑幽篁抱剑看天,顾白书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破扇子又拿了出来,一扇一扇的。
“要不我下去准备准备?”悟通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想跑?嗯?”季灵枫威胁的出声。
“没有、没有,”悟通连连摆手,“这样,贫僧把徒儿压在这儿,贫僧的徒儿都在这儿了,俗话说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师父,你刚才说贫僧了是吧,你还真打算跑啊,”夏草幽幽的开口,“我那才起来一点的师徒情,就这么灰飞烟灭了,掌门师叔,你可不要上了这老和尚的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