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杀我？”
“没必要，杀你我又能获得什么呢？”
杀了他最多就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本源，虽然不至于亏，但也绝对不赚。
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祂的命，让祂继续发光发热，创造更大的价值。
毕竟，无论如何，活着的总比死的要能发挥的作用大得多。
“……”，天道之眼沉默，这话好有道理，祂竟无言以对。
确实，就祂现在这个状态，狗看的都摇头，杀了祂，毛都用没有，还惹得一身骚，毕竟，祂不可能眼看屠刀落下而不做反抗，就算死，祂也不可能给敌人留下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自爆，不求伤人，只求自毁。
这点祂能想到，没道理对面的人想不到，是以，选择杀祂，真的是最为不明智的选择。
“那你打算做什么？听你的意思，我有选择？”
“没想到有一天作为战败者，竟然还有选择权，还真是……”
作为天道之眼，本应不该夹带感情，但此时此刻，无论是时崎狂三还是苏枫，都听出了祂话语中所携带的那抹苦涩与不甘感。
没去理会第二句话，因为苏枫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选择性跳过，就着第一个话题回答。
“两种选择，第1种，作为附庸，成为我的内世界，虽然说我不确定我能走到哪一步，但最起码我会做到在我没死之前，不会让内世界受到半点伤害。”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只要管理好就行，至于签订契约以后，我的本源会反馈你的本源，届时，你本源不足的事情将会迎刃而解。”
“唯一的坏处就是，你以后只能屈居于我下，无法违背我的意志，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一只忠犬。”
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苏枫迟疑片刻后，说道，“哦，对了，严格来说应该还有一点，那就是你的境界将永久限制于我之下，无法独自突破。”
“但其实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一点对你来说是限制，倒不如说这对你来说还是一个别样的恩赐，我并不觉得你的进阶速度会在我之上。”
“我从无到有，也仅仅是花费的短短一年时间，就到了今天这一步，达到了多少人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顶峰，我还将继续向上，不断不断的向上，直至看到尽头。”
“虽然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到，但无论怎么说，我的进阶速度远远是大于你的，是以，我并不觉得这个事情是缺点，你说呢？”
“！”，震惊了，真的震惊了，活了不知道多少纪元，天道之眼看过的天才不计其数，但如此妖孽的就仅此一个，一年不到，达到这个境界，这他喵的比坐火箭还快亿亿倍。
成为这样子的人的狗，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倒不如说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世界愿意呢。
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放在祂眼前，绝对是妥妥的恩惠，没错，祂心动了。
嘛，也没办法的说，就这个条件，真的很难不心动的。
不过，他还是强压下这种激动，耐着性子，继续询问道，“那还有一种呢？”
倒不是他矫情，想又当又立，亦或是待价而沽，只是本能告诉祂，一定要听下去，这对祂很重要。
能不相信别人，但这可是自己的第六感，没办法不信，是以，祂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强忍着这逆天的诱惑，才是一字一句的将那句话说出来。
“嗯哼？居然没同意？说实话，你这个举动超出我的预料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同意的呢。”
“……”，是祂不想吗？他超想的，只不过第六感一直在阻止祂，所以，才没同意，所以，才有了这下文，呜呜呜。
天道之意：Ψ(●°???????? ? °????????●)Ψ
“嘛，意外的，让我高看了你一眼，挺不错。”
“还有一种就是与这个世界的意识融合，集两家之长，合为一家！”
“你们两个的实力差距很大，综合起来或许顶不上巅峰时候的你，但所拥有的潜力，绝对要大于巅峰时候的你。”
“说白了就是，现阶段实力不足，但成长潜力巨大，我个人觉得还是很有搞头的，当然，愿不愿意就是你的事情了。”
“两个选择都给你了，具体看你自己。”
“……”，再度沉默，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沉默了，但天道之眼也没办法。
“那谁是主导者？是融合？还是单方面的吞噬？”
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也是关乎到决定的问题。
如果是融合的话，那还有选择的可能性，毕竟，这不算是完全失去自我，顶多就是在原有记忆上多加入一段记忆，还能算是原本的我，只不过多出了一个人格，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患上了双重人格症的而已。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没得谈了，这和祂直接去死没什么区别。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想想是祂吞噬别人？
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样子想，对方明显跟祂所侵略的这个世界有所联系，凭什么觉得对方会选择帮他而不帮自己认识的?就凭他想的美?
“……”，苏枫歪了歪头，表情有些古怪，他完全没想到对方，只想到了这两点，原以为对方能想到他想说的话呢，结果万万没想到，没想到。
啊这……
那没办法了，只能浪费口水解释了。
“不不不，我并不打算走这两条路，我打算走的是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