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周末张万牛基本整天呆在家里，帮岳父岳母做做家务，抱抱小孩，陪阿紫聊聊家常。阿紫道：“最近公司生意还好吧？”
张万牛道：“公司生意还可以，销售额一直在增长，但利润做不上去，主要是货源还不是很靠谱，有的供应商不想把货给我们，担心我们抢了他的客户。”
阿紫道：“杨鑫他们的货源是怎么弄的，你不是说他的生意做的不错，一年有几千万的销售额。”
张万牛道：“他的生意确实做的不错，关键是杨鑫做志迪公司上海区域经理时接触了不少供应商，而这些供应商的部分员工为了赚差价，会帮杨鑫搞些货源，比如本来是华南区的代理，可为了扩大销售额，就通过杨鑫在华东区域出点货，价格也比较优惠。”
阿紫道：“这个你也可以搞啊，你不是也知道谁家是华南的代理么？”
张万牛道：“我是可以搞，可我现在没有量，没有销售量就拿不到好价格；再则和供应商的一些员工不太熟，他们不帮我介绍人家就不太理我。”
阿紫道：“这也是，不过你不是说杨鑫现在有代理产品么？他现在有实力拿到代理权了？”
张万牛道：“刚开始实力是不够的，于是就和武汉的张百旺合作一起做经销，给的和代理商差不多的价格，现在量做大了，逐步就有了一定的代理权限了，关键是供应商还给杨鑫账期，有账期的话资金压力就小多了。”
阿紫道：“看来你想把公司做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张万牛道：“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现在公司成立时间还有点短，先小碎步前进，当信誉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大胆扩大业务了。”
阿紫道：“那股票呢？上个月赚了多少？”
张万牛道：“股票上个月还行，我赚了17万多点，你的账户我就没看，做长线么，就不打开看了，看了就怕管不住手。”
阿紫道：“不看也好，现在这行情，做长线也是不错的。”
周日下午趁着有空，张万牛认真研究缠中说禅的教你炒股票系列博文，缠中说禅说，对炒股的人而言，股票只有两种，能搞的和不能搞的。
什么是能搞的股票？缠中说禅说，首先就是要拒绝Ed男，何为Ed男？就是性功能有障碍的男人，应用到股票上就是半死不活，雷打不动，没有成交量没有关注度天天磨磨唧唧的股票，对这种股票要避而远之，切不可碰。本质上说的就是长期横盘长期阴跌的股票不要碰，虽然未必亏钱，可大把的时间耗在这种股票上，还不如不炒股票，整天的盯盘，看着股票一两分钱的玩来玩去，确实倒胃口。
其次就要搞萌动的股票，也就是说前戏快结束，开始要真刀实枪开干的股票。张万牛想，这不是说的就是要搞要起势的股么。
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小郭发来的，张哥，能麻烦帮我搬个家么？张万牛回道，可以，马上到。然后和阿紫打个招呼就开车找小郭去了。
不一会儿，来到小郭告诉的地址，看小郭东西已经整理好了；就问道：“押金什么的都退了么？”
小郭道：“都退了，结算好了，我本想下周搬家，可昨天正好看中了一个出租房，就和房东商量今天搬，房东同意了，把押金和房租就退了，东西有点多所以就麻烦张哥帮忙搬一下。”
张万牛道：“跟我客气什么，帮同事忙是应该的，那就开始搬东西吧。”
两个多小时后，张万牛随小郭来到新的租房，是一个六层的公寓，小郭租了其中的一个套间，设施也算齐全；张万牛问道：“这个房租多少？”
小郭道：“1000元一个月，就是面积小了点，没有厨房，要烧饭的话得自己配电磁炉，电费和水费也比较贵。”
张万牛道：“价格也还不错，毕竟是独立的空间，比和别人合租强，而且家电也配齐了，水电费怎么算？”
小郭到：“有独立电表水表的，电费是按工业用电算的，大概是一块多一度吧，水费也比民用贵一倍。”
张万牛道：“水电费和房租比毕竟占小头，花不掉多少。”
小郭道：“夏天和冬天电费是不少的，一开空调就要好几百了。”
张万牛道：“哪也是啊，看来还是找个人分摊一点比较好啊。”
小郭将床铺整理好后，叫张万牛道：“哥，过来坐会吧。”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张万牛从身后抱着小郭，亲热着。小郭热烈的回应着，两人忘乎所以地正要脱衣，忽然电话响了，张万牛一看是阿紫电话连忙接了起来：“万牛，忙好了没有啊，什么时候到家，等着你一起吃晚饭呢？”
张万牛一个激灵，猛然清醒；股票有能搞的，不能搞的；女人也一样，一旦搞了不能搞的，不会如股票那么简单，可以轻松割肉；却有可能一生麻烦不断。
罢了，脑子醒醒吧，精虫上脑可能废了一生。于是赶紧回道：“马上好了，很快就到家了。”
挂了电话对小郭道：“我还是放不下，我还是做不到，我要走了。”
小郭委屈的哭泣道：“我就不该抱有幻想，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喜欢我，现在连到手的肉都不敢吃，我真的有点看不起你。”
张万牛道：“对不起，小郭，是我不好，是我不断挑逗你，可真的要开始时却又做不到，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我只是一个想坏却又坏的不彻底的男人。”
小郭道：“你不该勾引我，不该让我有幻想，你说你是坏人却又坏的不彻底；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张万牛道：“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挑逗你了，我会好好关照你的，带你炒好股票；我这个样子其实就是大多数股票的样子，都是不能搞的，一搞就会挨套的。”
小郭道：“什么是能搞的，什么是不能搞的？
张万牛道：“没有后顾之忧的，能一次了结的就是能搞的；婆婆妈妈的，斩不断理还乱的就是不能搞的。就像水，浑浊的水是不能轻易喝的，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清澈见底的水放可以大胆的喝。”
小郭生气道：“啥意思，你是说我是混的，嫌弃我不干净？”
张万牛接受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说你混的，嫌弃你不干净呢？我只是说我给不了你什么，我们没有未来，一旦开始了就不知道怎么终了。”
小郭道：“你不是说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么？怎么到头来还是想负责了？”
张万牛道：“我到是想不拒绝不负责呢，可事实上呢，你不负责就没有责任了么？就能告别昨天的云彩，不留一点痕迹么？”
小郭道：“你走吧，就算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张万牛驾车回家，心里五味杂存，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欲望；而自己就像行驶中的汽车，总想着没有红灯的限制多好，没有车辆的阻碍多好，没有速度的限制多好；无拘无束，任我驰骋多好。
可如果真的没有约束，就如空中的浮云，根基在哪里，目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