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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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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加代得罪宝刚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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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辗转,斗转星移,时光拉回到四九城,咱们回到故事的起点。好好讲一讲京圈大哥,一代传奇,天花板级人物,加代大哥,大名叫任家忠,1963年生人,一米七五的身高,他的长相属于说什么呢,身材特别匀称,釖削的面庞,是无数万千少女中的梦中情人,长得非常帅,而且贼有男人那种劲儿,贼像个爷们。

就这样一个小伙子,家里的父亲也是个老军人,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边,怎么就成为未来,包括说以后,四九城,提到加代,无一不知,无人不晓,成为这样的一个传奇,那么他身上为什么称作是传奇,咱们从今天开始给大伙儿一一讲述。

加代,由于从小在家就好打好闹得,当时家里给送去当兵了,潜水兵,两次打仗,当时在部队里边给树了一个典型。

其中有一仗特别有意思,他们这个潜艇兵,潜艇的艇长,里边的老大,把加代给他们当典型了,在潜艇所有士兵面前骂加代。

加代当时就记仇了,没用上两天,潜艇这个艇长上厕所的时候,叫代哥给堵见了,直接拽厕所,薅头发就给打了,那年代哥才21岁!

打完以后呢,后果可想而知,直接给你整退伍了,说你别当兵了,这不氓流子吗?纯派是氓流子,就给撵回家去了。

被撵回来以后,这小子退伍的时候是22岁,开始走向社会了,成天找找这个,会会那个,等等等等,结交了很多朋友。

写到这里,那么咱们今天故事这就来了,时间一转眼来到了1990年,距离代哥退伍就已经四五年了,但是身手一直没有荒废,因为当过兵的都明白,尤其说早些年那些兵,身手都不错,体格也挺好的,要异于老百姓很多很多。

加上自个儿的为人仗义,从小是个地地道道的四九城人,跟当地所谓的顽主,包括这些地赖子处的都相当明白了,你让他跟这些做买卖的处,他处不明白,不会处!

就跟这帮社会人在一起,咱们一天吃吃喝喝的,咱们一天出去玩点儿啥,我比你们都会玩,比他小的或者多大的,都愿意听他的。

就这么一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一个男的。

赶到这天晚上,当时具体时间呢,是1990年的1月19号,小年了,赶说大伙儿都知道,东北年味比较重,四九城的年味更重,四九城人更思旧,老铁们承不承认?

大多数年轻人也都一样,而且平时在东城玩,当时四九城分好几个城区,什么东城区,南城区,北城区,西城区,他在东城这边。

当地认识不老少的小孩儿,包括说兄弟啥的,认识不老少,赶到那天晚上,正在家里边跟他爸俩唠嗑呢,他爸爸有点儿老顽固,因为以前是老军人,瞅加代就老是个事儿,成天就看着他就说他:不是我一天天说你,你能不能有点儿正经,你瞅你站没有个站相,坐没有个坐相的,给我站直了!

你赶代哥这一瞅:我说你这一天天,你说你老瞅我是个事儿,你真要烦我,我就不搁家待了,你不还是离不了嘛,我这要是走一天,我不管你,谁给你做饭呀?我一天也没功夫管你!

“我用你管?你长这么大都是我管的,还用你管我?你管好你自个儿就行了。”

“行,那你要这么说,那我就出去几天,我就不回来了。”

“那你别回来了,你出去吧,好好的兵你不当,成天出去鬼混去,你别回来了,去去去,滚!”

代哥当时也是一生气,他一摔门直接就出去了,但是呢,骂归骂,天下父母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代哥打自个家门口,这一溜烟就跑了。

刚从这个胡同出来,碰到个最好的朋友,这小子姓徐,这后期那都是大哥级别的,他叫徐翰宇,大伙儿得记住这个名,好比说刘勇之前的四大金刚一样一样的。

徐翰宇正搁这儿往里走呢,瞅见代哥了:哥,你干啥去呢!

代哥回头一瞅:你干啥咋小宇,你干啥呀?

加代这一乐,挺好看的,带两个小酒窝,特别好看,当时就说了:小宇,你干啥去呀?

“代哥,我这不来找你来了嘛,你晚上有事儿吗?”

“没啥事儿,这不在家里跟老爷子吵吵两句,说我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好好的兵不当,说我一天瞎混,我这一来气,我这不跑出来了吗?”

“代哥,你这人真也是的,你说你跟你爸俩就好好的,老爷子人多好呀,哪回见着我都得打招呼。”

“不说那个,你找我干啥呀?”

“那个谁,就我那个小哥们,我家前边那个邻居,就海明,你还有印象吗?”

“海明?”

“对,海明。”

“我哪有印象,没有印象,咋的了?”

徐翰宇就说了:晚上找我吃饭,说上东顺楼吃饭去,我特意过来,我寻思喊你一声,大伙儿这老长时间没聚了,正好今天小年,咱出去吃口饭去。

“都谁呀?我认识不?”

“亚清也去,丁亚清,亚清也去,完了之后呢,东明也去,你呢代哥,就看你了,你要去的话,完了之后呢,大伙儿人不老少呢,听说有男有女的,过去溜达一圈去呗。”

代哥寻思一寻思:那行,正好我这还没吃饭呢,生一肚子气,走吧。

这一说走,大伙儿都是年轻人,出来聚一聚,吃口饭,玩一会儿,这不也挺正常的嘛。就像他们当时这个岁数,也都属于有点儿自个儿的经济实力了,毕竟说不是小孩儿的,都得说三十来岁了。

往当时东城东顺楼这边一来,而且东顺楼这边,旁边有个酒店,正好是加代的好哥们四宝子开的,大伙儿别看懵了,随着咱们节奏走,慢慢去看,因为刚刚讲加代,所有的人物,都需要去介绍,一一出场,所以说老哥们不用着急,慢慢去看。

徐翰宇和加代赶到当时东顺楼这个位置,这边,亚青,包括说李海明,这帮小哥们就已经到了,海明大伙儿一定记住这个名,叫李海明,他是徐翰宇的朋友,跟加代不是很熟,都知道加代这个人,但不是很熟,就是听说过,不认识。

往这儿一来,大伙儿往这儿一聚,十多个人,当时七个男的,四个丫头,这四个丫头里边,有这么一个女的,值得一提,姓霍,霍元甲的霍,叫霍笑妹,这个名起的挺有意思的。

长的可以这么说吧,相当迷人,一米七多的大个,长的小娃娃脸,保养的那特别特别好,而且说该大的地方都挺好的,主要是白,长的那就贼招人稀罕,叫霍笑妹,当时32岁。

当时的关系呢,跟李海明两个属于男女朋友关系,搞对象呢,她也回来不长时间,以前都搁广州待着,这段时间正好回到四九城,说办点儿事,跟李海明俩搭个上了。

海明属于说小白脸,一直就想搭上这个霍笑妹,就这么认识了,俩人处的还挺好的,这海明也是腰下面有活,要不说都约到一起出来吃饭来了?

大伙儿往过一来,也基本上都认识,一摆愣手:大宇,亚清,这个是…

海明也是:这个是加代。

代哥往过这一来,啪的这一握手:你好,海明是吧,多长时间没见了?

“谁找的你?”

“翰宇跑我家叫我去了,说大伙儿出来吃口饭。”

“没寻思说你还能来,那走吧,来都来了,那一起吃口饭吧,走吧!”

一说走吧,代哥也没有说别的,大伙儿叮当的这就来了,往当时东顺楼的位置,往里这一进,一排大酒店,就跟咱现在京城的王府井差不多,各种各样的小吃,什么驴打滚,中餐,火锅,包括这个卤煮,乱八七糟的,什么都有,像小吃街似的,就一条街。

大伙儿这几个人,找这么一家门脸,还算不错的一个中餐馆子,往里这一来,大伙儿搁这一楼大厅,一大桌子,点了一桌子菜,相互这也都落座了。

这四个丫头挺有意思,挨盘做的,他们这四个女孩都认识,里边就属霍笑妹最大,她是最大的,但是也有钱,家里有钱,属于大姐大级别的。

往过这一瞅:这样,今天呢,来了这么些朋友,还有这些老弟啥的,姐刚回四九城不长时间,今天这顿饭,算我的!

海明这一瞅:看着没,这以后,这必须的得叫嫂子,知不知道?

翰宇和亚清他俩没啥心眼子,所以这一瞅:海明这是稀罕她呀!

亚清这一瞅:能看出来,他俩这不有事儿嘛,这不搞对象的嘛!

海明搁这边也是:笑妹,我这几个哥们,在这块儿说没吃过啥好的,你别瞧不起他们,是不是?主要你今天谁也不冲,你就冲我,今天给你们几个姐妹都陪好!

这三个丫头全是霍笑妹的女朋友,人家领过来的,一伙儿领女的,一伙儿领男的,就这么个关系。小妹也瞅瞅他:行,海明,那都没事儿,今天我请客。

大伙儿叮咣往这儿一围,点的菜,点的酒,这也都摆不上了,起初都不是很熟,说话有点儿拘谨,但是没用上半拉点儿,因为年龄都差不多,都属于说社会上溜达的,酒这一喝上,也就算是开话了,唠什么的都有了。

但是这里边有个细节,很多人都搁这块儿聊着天的时候,你能发现,加代往过一坐,也跟身边兄弟们聊天,跟亚青翰宇他们唠嗑,但隔壁桌就不断有这个小孩儿,二十五六岁的,三十来岁的,身上纹龙画虎的,还有这些个剃光头的,啥样都有,你一瞅那就全是氓流,围过来的:代哥,喝杯酒,老长时间没看着你了!

代哥也是:哎呀,兄弟,跟谁过来的?

“我这家里边邻居,今天晚上吃饭,这咋的,你请客?代哥,要是你请客的话,哥们把账给你算了。”

“不用不用,不用说那个,你喝你的,我这过来几个朋友,聚个餐。”

“那行,你要需要老弟做啥,代哥你吱一声就行,这都认识,没事儿!”

“没事儿兄弟,你忙你的。”

这时不时就过来一个俩的,时不时过来一个俩的,他们搁这儿吃一个多小时的饭,光过来跟家代敬酒的,就得过来七八个,全过来跟代哥敬酒:代哥,来来来,整一杯!

起初吧,大伙儿也没在意,但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呢,这几个女孩儿也开始议论啦,本来就是喝酒,大伙儿各唠各的。女孩儿也说:这小伙儿谁呀,长这么帅!

这几个女孩儿当时就犯花痴了:这谁呀,长得挺好看的,咋还老有人过来跟他敬酒呢?这干啥的呀他是?

霍笑妹也不认识,但是笑妹大姐挺性情的,啪的一举杯:你好老弟!

代哥一瞅:你好你好。

霍小妹特别低调:你好你好,咱俩喝一杯呗,我看你不像一般人,你是干啥的呀?

“我这也不干啥!”

代哥没说啥,那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海明是在追求霍小妹呢,赶旁边的翰宇说话了:霍姐,你要不见外,拿我当个老弟,我跟你说两句实话,就我哥,搁东城这一片,俺们般儿打般儿大的,就是这帮氓流子,小社会,咱这片儿的顽主,没有一个不认识我代哥的,跟我代哥那都好,我代哥那是头儿!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这几个女孩儿那就完了:哎呀,这瞅不出来呀,这小伙子有女朋友不?

都有想法了,那个年代流行喜欢社会,尤其说加代那种长得还帅,还有这个劲儿,这几个娘们就相中了,包括霍小妹也瞅,越瞅越感兴趣,越瞅越觉得怎么那么那啥呢,挺稀罕的。

但是呢,毕竟说李海明还搁边上呢,实在坐不下去了:老弟,来,咱俩碰一下子!

代哥啪的一碰,简单喝了一杯酒,随后呢,打这杯酒这一喝完,得了,霍小妹有意无意的,就开始说话了:老弟,要是有时间往广州去,姐姐在这边有自己的买卖,包括我家里的买卖也在广州,要是以后有机会过去,姐在广州招待招待你,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再来一杯吧!

这边一喝上,李海明搁边上这就受不了了,小眼珠子滴溜乱转,没拿自个儿当回事儿呀这是,自个儿想吊这个霍小妹,自个儿想跟她搞对象,知道她好使,有钱,一瞅怎么跟加代俩喝上酒了,心里不得劲的,不是滋味。

他啪的跑到霍小妹和代哥中间:不是,这咋的不带我喝是咋的,来来来,我也碰一个来,来来,翰宇,来亚青,加代,整一杯来,来来,咱俩喝一杯!

代哥一瞅,杯子这一举:海明,咱俩喝一杯!

这杯酒这一下去,李海明瞅瞅他,先瞅眼霍小妹,再回脑袋瞅瞅加代:咋的呀加代,你现在咋这么厉害?好好的班不上,兵不当,这回来咋的,混社会了,当顽主了咋的?

“没有,翰宇这哥们,你就瞎说,就是认识几个好朋友,平时这老在一块儿吃个饭,搁一起玩啥的。”

“有啥可玩的,小妹,真不是说我海明吹牛,就是我也认识不老少人,什么那个郎延海,什么潘戈,邹庆,这个鬼螃蟹,这些我都认识,包括那个八戒,还有那个谁,胡亚东啥的,这我都认识。”

霍小妹瞅瞅他:行行,喝酒喝酒!

“不是,喝什么酒呀?加代,这些家伙你认识不?就我提这些人,你认不认识?”

“这不都是京城大哥吗?”

“你认识不!”

“我不认识,我真不认识,我这就是小孩儿,我这哪儿到哪儿,跟那些大哥接触不上!”

“你接触不上你装什么社会呀搁这块?还老搁这儿装社会,咋的,都得围着你转呀?”

他这一急眼,大伙儿都搁这儿瞅:咋的了海明?这咋的了,这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谁有不高兴呀?我说啥啦,咱就出来吃口饭,好好喝点儿酒,挺好的,都挺开心的,你是干啥呀,一会儿又认识这个认识那个的,一会儿再过来敬酒来了,好像我啥也不是似的,我认识人不也不老少嘛!

一会儿这么的,旁边有个叫蝶恋小舞厅的,挺好的,完了之后呢,我领你们过去,一会儿我安排那的老板,那个魏东子,跟我俩的关系都贼铁,我领你们过去,一会儿唱首歌!”

代哥瞅他一眼,也没吱声。徐翰宇也说:代哥,这小子就这样,你别跟他一样的,他这不想处对象嘛,这一瞅就是,你跟她唠嗑,他吃醋了,肯定是的。

加代一瞅就瞅明白了:我知道,咱别说那些了,跟他吃口饭,喝点儿酒得了,一会儿我也回去了。

一摆愣手,当时也没说啥,赶说搁这个酒店,大伙儿围巴一圈,该吃吃,该喝喝,该聊天聊天,喝着酒,总共过去了有两个多小时,大伙儿这一瞅,都喝挺好的,气氛也不错,虽说里边夹杂着这么一个小插曲,大伙儿谁都没挑理,岁数都比较小,谁也都无所谓了。

吃饱喝足了,海明这一瞅:走,咱换个场子去。

加代这一瞅:那啥,不行我就不去了,海明呀,你们去玩去吧,这么晚了,一会儿我得回家了。

“别的,去吧,老大个歌舞厅了,那里边消费可不低,我领你们到里边喝点儿洋酒啥的,咱们吃点儿好吃的,是不是,跟着我领你们长长见识,溜达一圈。”

“你看我这也不会跳,我就不去啦。”

这霍小妹往边上一来,这一瞅他:老弟,你别挑他,海明这个人没啥坏心眼,就是嘴不好。姐认识你挺高兴的,跟着溜达一圈吧,一会儿咱到里边再坐一会儿,再喝点儿,姐挺爱跟你唠嗑的,咱到里边再喝点儿,你要走啦,这不扫兴嘛老弟,去吧!

包括霍小妹这几个老妹也是:小哥,一块儿去吧,搁里边再坐一会儿,来一回,别扫咱大伙儿的兴。

“行,那走吧。”

“对,加代,你就跟着去吧,走吧。”

这一摆愣手,谁都没说别的,往过这一来,离的也不远,那时候大伙儿都没有车,当时从这个酒店奔他说那个旁边的歌舞厅,走过来的话,也就是20分钟的路程。

到了门口,在90年代的时候,不光说东北流行,在当年的京城也非常流行,但是说句实在话,京城的消费标准,那不比你东北高得多得多了,根本也没有可比性,那时候的门票,就一张门票,差不点儿接近20块钱,到里边玩去,这个水,饮料,啤酒什么的都有,相当于是买一张门票一样的。

往过这一来,李海明一摆愣手:东哥,东哥!

一喊东哥,当时这小孩还不是老板,是搁这儿看场子的,姓魏,大名谁也不知道,都管他叫魏东子。往过这一来,拿当时这个海明像个老弟似的,瞅他一眼:海明。

“东哥!”

“你是干啥呀领这么些人?”

“这不寻思那啥嘛,东哥,你往过来点儿,这不寻思老弟要个面子嘛,新找的小丫头,到你这儿做个面儿,给老弟安排一下,整个位置啥的。完了之后呢,明天老弟给你结账。”

“多少人呀?”

“一共11个。”

“那你往里进,正好里边有个定的还没来,往里进吧,上里边,就舞台旁边那个。”

“谢谢东哥,谢谢东哥啦!”

往回啪的一来:走,走,看着没,我东哥绝对有面子,这给我安排的,往里边来!

啪嚓的一喊,就一张罗,代哥也瞅一眼,代哥跟那个魏东子也不认识,这就都进来了,往屋里这一进来,当时人确实不老少,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了,打把头这边一个小卡包,这也坐下了。

台顶上有演艺的,有领舞的,有唱歌的,玩的也是比较开放的。他们这一大帮人,搁这底下卡包也坐这儿了,点了不老少啤酒,代哥也是坐把边的位置,他不愿意去显山露水的,或者说到哪儿去了,我必须得是大哥,没有那个感觉。

就是搁把头的位置一坐,你们乐意搁哪儿玩搁哪儿玩。但是呢,虽然说不去挑这个头,但你架不住这帮女孩儿往身边凑合啊!

霍小妹搁这块儿就站起来了:弟弟,来,上里边坐,来来来,咱俩再喝点儿。

李海明这一瞅:你跟他喝什么玩意儿呀?你和我喝,咱俩不是对象吗?

“咱俩啥时候不能喝?昨晚我是不是还喂到你嘴里?不就对象嘛,那玩意儿还能咋的?这刚认识不长时间,这老弟挺好的!加代,来来来,上姐边上来!”

“姐,我就不过去了,我坐这儿挺好的,我跟这几个兄弟,俺们喝点儿酒,一会儿我就走了。”

“你这小子,叫你来你就来,上姐边上来,来来来,上姐边上来。”

“我不去了,真不去了姐。”

李海明这一瞅,啪的拿起一杯酒,扑通的一下子,自个儿给干了,也没说太多话,这还没到爆发情绪的时候。

打这块儿开始喝,饭店喝完到夜总会开始喝,开始玩,又得玩一个多小时,大伙儿都有点儿上劲了,加代搁旁边一声没吱,他过找茬了。

你赶李海明搁这块儿,因为时不时的霍小妹就喊一声:老弟,咱俩喝杯酒来!

这让海明心里贼不舒服,一歪脑袋:亚青你过来来,咱俩换下来!

往过啪的一换,加代搁把头的位置,把亚青调过来以后,海明坐到亚青这位置,一歪个脑袋:海明我看你加代就是成心的!

“我咋的了兄弟?我咋的了?”

“你知道我费多大劲不?我跟那个娘们认识的,这娘们家里老有钱了,我费多大劲我认识她,我跟她搞对象,你别老搁这儿那啥了。

“我说海明,我怎么地了,我啥话没说,搁这块儿喝点儿酒我咋的了?”

“不行,一会儿你这么的,你这个啥,你就走吧,你别搁这儿了。”

“我走行,我这一直不都要走嘛,不让我走呀。”

“我现在让你走啦,你赶紧走吧,吃饭的时候我就瞅你是个事儿,真的,你说你来干啥呀?”

“不是,这不你让我来的嘛。”

“我现在后悔了,那啥,你待会儿没啥事儿你就走吧。”

他俩正搁这儿唠嗑呢,徐翰宇搁旁边说话了:你这人也真是的,李海明,不你让我去找的吗?把大伙儿都找来了,代哥也来了,完了之后呢,你还总这了那了的,你啥玩意儿呀你!

这一吵吵,李海明一回脑袋:你把嘴给我闭上,我这边不有正事儿吗?没有正事儿我能说这话吗?

这一吵吵,正好让霍小妹就给听见了,一歪脑袋:不是,咋的了海明?这咋的了,跟你哥们咋吵吵起来了?

“没事儿,我们说两句话,你喝你的。”

“我过去看看去。”

这一起身,霍小妹往过这一来,她也是找机会想跟代哥喝杯酒,往过这一来,手里边端杯啤酒,本身这场子里边就挺黑灯瞎火的,就几个闪光灯,面前有这个茶几。

这就走过来了,来到加代旁边,代哥就已经站起来了,外边的衣服就已经穿好了,准备要走了:不行你们玩,我就不喝了。

霍小妹啪的一过来:老弟,你先别走,这样,姐单独约你一天,后天晚上,咱们还是这帮人,姐做东,咱们一起出来吃口饭,行不行?我就挺愿意跟你这老弟在一起聊天的,你唠嗑挺实在的,咱们出来再唠唠。

“姐,我就不唠了,我今天晚上还有点儿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不是,老弟,你这到底咋的了,谁说啥了?”

李海明往过一来:那个啥,小妹呀,你让他走吧,走他的,他回去给他爸做饭呢,家里条件不好,跟我比不了,加上他爸这身上有病,他不做饭,他爸得饿好点儿的。

那代哥会惯他吗?

代哥瞅他一眼,没吱声,你就哥们还是谁也好,你不能这么唠嗑,不妨碍你钓丫头,我走都行,那你不能这么唠嗑吧。

代哥瞅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他:行,你们喝你们的,我回去我给我爸做饭去了。那什么,翰宇,亚青,你们搁这儿喝你们的,我先走了。

翰宇这一瞅:那我也走,这干啥呀,这什么意思呀这?瞧不起谁咋的,我也走啦?

丁亚青这一瞅:那我也走,代哥不喝了,那我也不喝了,我也走。

哐哐的,俩人往起一站,李海明懵了:你俩干啥呀?你俩搁这儿待着,他走他的呗。

“啥玩意儿就搁这儿待着,那代哥不搁这儿喝了,我还搁这儿喝啥呀,你们玩,玩吧玩吧,代哥咱走。”

这一转身,霍小妹一瞅:哎,老弟!

这手啪的一伸出去,穿的高跟鞋嘛,脚底下没站稳,这一打滑,加代正好往前走,她是左手去拽加代衣服去了,这时,右手拿了一杯酒,正好这一来,咔嚓的一下子,这一栽歪,旁边还有人过,正好霍小妹这杯酒就直接扬出去了。

扬的还贼巧,门口路过俩小子,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高个这小子一米八多,得有一米82,一米83的个,矮个这个能有个一米七来个,俩人得差半头。

往过这一瞅,他这俩小子这一过来:谁扬的?谁扬的!

霍小妹这一瞅:不好意思哥,我这没瞅见,这个脚闪了一下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啦。

“你扬的啊,那没事儿,我还以为这几个男的扬的,男的扬的打死你们逼样的,你扬的没事儿,今年多大了?”

“我这挺大岁数了,我这实在不好意思,我给你道个歉。”

“别着急道歉啊。”

啪的一伸手,拉住了霍小妹的小手,霍小妹啪的一拉出来:你别这样!

“怎么的,扬我杯酒,咋的,没让你道歉,没难为你,咋的,摸你个手还不行啊?这么的吧,哥那边有一桌,喝的洋酒,你们这儿老板我都认识,你跟我过去一趟。

一回脑袋:这三个女的是你姐妹呀,一嘴叫上,都上我那桌来,咱喝点儿去,来杯交杯酒!

代哥就搁这儿站着,回头瞅了一眼,代哥没吱声,翰宇和亚青都没说话,这个时候,这小子就已经伸手拽霍小妹去了,啪的一拽:你撒开,撒开撒开!

一喊撒开:着啥急呀,走,上那边喝点儿酒去,这有啥的,喝点儿酒去,走!

一说喝点儿酒去,霍小妹啪的一回脑袋:你瞅啥呢,我问你你瞅啥呢?

李海明搁这儿愣住了,像傻子似的搁那儿没动弹,霍小妹都快哭出来了:你瞅啥呢,没看到拽我的嘛?

李海明往前啪的一来:那什么,手撒开一下子,这我认识。

“你认识多你妈呀,认识咋的,认识不能陪我喝点儿酒吗?”

“不是,我的意思吧,这是我对象,我对象,大哥,我今天晚上出来,寻思说喝点儿酒,那啥,大哥,我给你赔不是了,一会儿完了你那桌算我的,行不行?”

“不用啊老弟,不用你请,走,过去喝点儿去!”

说着,这一搂霍小妹,因为长得太好看了,他属于说那种啥呀,不是说年轻,你就给人的感觉吧,这一瞅,就挺迷人的,就这种感觉,贼招人稀罕那种。

这俩老爷们岁数猛大点儿,能有个三十四五岁,啪嚓的一搂:来吧,走,过去喝酒去。

刘海明上去把手啪嚓的一拽过来:哥哥,我说那啥…

这小子啪的一指唤刘海明:你认识我吗?我叫九阳!

这小子外号九阳:我是九阳,你认识我不?

“哥,老弟这不懂事儿啦,我对象不懂事儿,老弟给你赔不是了,你别难为咱们。”

小妹搁这儿就自个儿着胳膊,还有这膀子,把这手腕都给拽红了,本身长得就白,给拽红了,搁这块儿捂着,就瞅着李海明。

海明也算是有点儿爷们劲儿,挡在霍小妹前面了:大哥,不好意思了,你别为难她了。

“我告诉你,你给我滚开,你给我躲开,听没听见?”

说着,上去啪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那个时候,咱说实话,地痞氓流相中这个丫头了,别管是东北也好,还是哪儿也好,搂脖就走,拽手腕就走。

为什么说那些丫头向往社会,就喜欢这帮所谓的社会人,为什么?因为社会很乱,很动荡,她们也是在寻求安全感。

这一搂,海明往过这一来:可别的!

这一喊别的,九阳这小子体格还挺好的,属于说练体育的,照着当时李海明的脸上,啪的又是一电炮:哎呀,别打别打!

打懵了,这一炮给打懵了都,把霍小妹已经拽出两三米远了,往自个儿那桌拽,这边九阳薅着她,赶说身边那个胖兄弟,那矮的,回身上这桌儿,这一指唤那仨丫头:走吧老妹儿,跟咱上那桌喝点儿去,那酒比你们这边酒都好,走吧,上我那桌!

三个丫头也不敢说话,李海明搁这块儿也懵逼了,赶说旁边,加代往过啪的一站,也没说别的,直接就走过来了,站到当时霍小妹的旁边,拿手啪的一拽,九阳搂着她往前走,加代这一拽胳膊,直接给拽出来啦。

九阳一瞅:你干啥呀?

小妹也是:老弟。

加代拿手的一摆愣,直接反过来了,给小妹搂到自个儿身后了:哥们,也跟你道歉了,差不多少得了,谁也不是有意的,咱大伙儿出来玩,喝杯酒当认识了,这么的,我替我姐,我给你赔不是了,她这毕竟不懂,刚回到四九城,是不是,我给你道个歉了。

这哥们能给加代面子吗?

这哥们丝毫不给加代面子:好,老弟,你在我面前装牛啊?我用你道什么歉?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谁也不好使,他必须得陪我喝酒,必须得上我这块儿陪我喝酒去!

“这么的,亚青,给我倒杯酒来。”

丁亚青搁这边就瞅着他,丁亚青正经八百是个手子,跟加代是一年兵,他俩一起打的那个艇长,他们当兵时候的老大,亚青就一个信念:代哥干谁我就干谁!

他是手子,代哥刚说完,他往过这一来,拿杯啤酒,给倒了半杯:代哥。

代哥啪的一接过来:哥们,给你赔不是了,这杯酒咱俩两个喝法,要不你就泼我脸上,要不我就干了,如果我干了,咱俩是哥们,是朋友,你要泼我脸上,我也不怪你,就当给你解气了,好不好?

这叫玩社会的话,对不对?这叫走社会的话,那你泼我脸上我都不挑你,我就当给你赔不是了,咱俩要能碰个杯,喝杯酒,咱俩是朋友!

九阳这一听:老弟,搁哪混的?

“我就是搁东城这一左一右的,也谈不到混,就是认识点儿朋友。”

“哥们,这么地,来吧,拿过来,把酒拿过来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拿过来吧!”

啪嚓的一拿过来:你自个儿说的。

“我自个儿说的。”

说着,朝代哥脑袋顶上啪的一倒,呼啦的一下子,撒可脸,代哥搁这儿拿手啪的一抹擦:行,哥们,你要满意就行,这事儿就拉倒了,过去了,行不行?

“你过去。”

回头喊了一声你过去,身边的这个兄弟,啪的往回一来:过来过来!

一喊过来,那桌还有四个人,他们一堆儿六个来的,那四个叮咣往过这一来,加代一瞅:什么意思?

“哥们,没什么意思,过来来,过来过来,你叫啥名呀?”

“加代。”

代哥正说话呢,啪的就是一电炮,啪嚓的一炮,代哥没防备,你说这小子会玩不,都以为说完事儿了呢,叫人去了!

啪嚓的一电炮,扑通的一声,给代哥打一栽歪,徐翰宇,丁亚青从桌面上啤酒瓶子啪的一提溜起来,代哥这一瞅:别别别,什么意思呀哥们?

“什么意思?就打你啦,还什么意思?你还以为你搁这儿摆事儿呢,跟我俩搁这儿还酒倒了,喝一杯的,我能给你点儿逼脸吗?揍他来,揍他!”

一个喊揍他,啪的一挥手,这就开始了,后身算九阳在内,一共是六个小子,往上啪嚓的一干过来,霍小妹他们也懵了,啪的一捂脑袋,这往代哥身后一躲,代哥一推咕她:你过去待着就行。

一推咕她,加代,徐翰宇,丁亚青,三个打六个,一点儿不吹牛,狭小的空间之内玩的是什么?玩的是技巧,对不对?玩的是技巧和力量!

你再厉害,你叫个顽主,按咱们四九城话来说叫顽主,你没经历过什么所谓的一些系统性的训练,你包括力量训练,包括擒拿格斗,等等等等,这你都没练过。

再咋不济,这哥三个也是同一年退伍的,比你可强太多了,就眼瞅着会打和不会打,你能看出来,这一拳撸出来,怎么打,照你下巴壳打,胳膊啪的一抡起来,咕咚的一拳,你半拉身子都麻,你跟人干?

眼瞅着没有两分钟,代哥搁这边儿累的呵哧呵哧的,眼瞅着这六个小子全躺下了,丁亚青和徐翰宇也是,搁这块儿呵哧呵哧的,三个打六个,一点儿没费劲,全给撂倒了。

啪嚓往过一站,代哥也说:你妈的了,没想跟你们怎么地,知道不,别惹我,滚犊子来,滚犊子!谁不滚犊子你试试,一会儿我还揍你,听没听见?

九阳搁地下躺着:我去,你练过是吧,行,你丫的,你给我等着!

这边一说你等着,丁亚青上来朝着他脸上啪嚓的一脚:哎呀,错了错了,别打了别打了,走了,不打了,我们走!

代哥一瞅他:别打了,行了,那你们走吧。”

“谢谢了哥们。”

这一喊说谢谢,叮咣往出跑,这六个小子没有一个敢吱声的,反观是这个时候,霍小妹站那儿就瞅直了,瞅着加代,再看着当时旁边的李海明,海明说什么呢,就搁这儿蹲着,直到加代把他们打跑了,他站起来了:小妹儿,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被拽走的时候你咋不上?我这今天要是被他们给领走了,你是不是都不带管我的?”

“那怎么能,我能不管吗?再一个,这都啥年代了,要把你领走,我不得找警察吗?我不得报相关部门吗?”

“你说你就这点儿出息,你真的!你是这个!”

往前这一来:老弟,你没事儿吧?

加代这一瞅:我没有事儿,姐,没有事儿我就走了,我走了,你们喝你们的,我也不喝了。

“老弟,走,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儿,咱出去,找别的地方去,咱不跟他们喝啦,你跟姐再喝点儿。”

“姐,我就不喝了,我得回家了,亚青,咱们走。”

这一摆愣手,这一出门,代哥是刚从那个夜总会出来,打门外得跑来接近20多个小孩儿,也不知道谁通知的,也不知道谁告诉的,跑来20多个小孩儿,都是三十来岁,二十七八岁,提溜个钢管,还有镐把,直接就堵门口了,直接干门口来了,领头的是谁,四宝子,往屋里这一来:代哥,你没事儿吧代哥?

加代一瞅:四宝子,你咋来了?

“代哥,怎么回事,我听里边小孩儿说的,说你搁里边打起来了,谁呀,搁哪儿呢,你打的呀?”

拿手啪的一指唤李海明,李海明搁旁边吓懵逼了:大哥,不是我,打架那个已经走了,走远了,跑了都!

加代这一瞅:不是他,已经都走了,没事儿。

“代哥,这东四楼这一左一右的,打仗怎么不叫我?代哥,你拿我当兄弟不!”

“宝子,没事儿,叫兄弟们散了吧,啥问题没有。”

四宝子这一瞅:行,代哥。

一回脑袋,告底下这帮兄弟都散了:散了吧,散了散了。

这一说散了,这帮小孩儿直接就散了,啪的一下子全散开了,回身一瞅加代:代哥,我也走了,有事儿你随时叫我。

“有时间的,咱在一起吃个饭。”

“行,那好了代哥,那我也走了。”

回身,所有人都瞅见了,你说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眼光,加代也说了:姐,咱都回去吧,那几个小子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别一会儿再惹出点儿别的事来,你们都回去吧,完了我也走了,有时间的姐,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喝。

说完,转身加代领着丁亚青还有徐翰宇直接走了,家还不在一起,丁亚青和徐翰宇,他俩是在东顺街这一左一右的,搁这儿做买卖,摆地摊的,这也回家了。

转身呢,这霍小妹瞅见李海明,李海明就搁这块儿:小妹,你没事儿吧?

“没啥事儿,刚才他们拽我你咋不上?你这样你都赶不上人加代,我还跟人没什么关系呢,在关键时刻人还知道护着我,海明呀,你是真行!”

转身霍小妹啥没说,人直接领姐妹们就走了,海明搁后边:小妹,你听我解释小妹!

还喊呢,人家根本不搭理你了,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以后呢,原本都以为这个事儿没啥了,就是拳脚打几下,也没说怎么地,也没拿什么家伙事儿,谁都没放在心上。

但是呢,这个九阳,第二天早晨,领着这几个兄弟到小诊所这一包,眼眶子这块儿被打这么大个包,里边淤西瓜汁了,后脑勺,包括这个眉骨,后背,都给打伤了,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简单包扎包扎,整点儿消炎药,跌打损伤膏药啥的,也就回去了。

赶到下午,九阳领这几个兄弟找他自己大哥去了,宝刚,挺有名气的一个大哥,往过这么一来,宝刚搁这个早餐店吃饭呢,正搁这儿喝粥呢,整点儿这个小咸菜啥的,正搁那儿造呢。

宝刚能有多大岁数,30多岁,三十七八,不到40,剃个大光头,留一撮小胡子,长的比较凶狠。

九阳往过这一到,把这个事儿跟宝刚就说了,宝刚得知自个儿的小老弟,让几个不知名的小崽子给打了,那这口气能咽了吗?你没瞧得起我宝刚,这是冲谁呀你?

九阳这小子也聪明,当时跟宝刚就说了:老大,我昨天晚上上那个夜总会去,上那个蝶恋夜总会,我让人给揍了,让人家给打了。

“谁打的?”

“不知道呀,我这也不认识,我这就一走一过的,我没招谁没惹谁,整一杯酒啪一下就撒我脸上了,撒我一身。当时我说让他给我道个歉,完了之后呢,不仅不给道歉,直接还给我打了。”

“他们几个人?”

“那不知道,反正好几个。”

“认不认识,知不知道是哪儿的?”

“我听说有个叫李海明的,家里好像在东顺大街那头,搁东顺路那边开了一个茶楼,叫惠明茶楼。”

“走,过去看看去。”

当是宝刚直接领着自己底下这些人,手底下兄弟,加上九阳他们,一共是二十来个兄弟,直奔东顺大街惠明茶楼。

领着手底下二十来个兄弟,提溜着钢管,提溜着镐把,宝刚亲自带队,后边九阳他们都跟着,往过这一到,李海明搁家呢,李海明当时搁这茶楼,包括霍小妹也在。

宝刚打门口啪的一进来,旁边小弟给开的门,小烟这一递上,啪的一点着,老弟搁旁边给拿凳子,宝刚往那一坐:我问一下子,谁是加代?

你赶李海明这一瞅,这是纯社会,纯职业社会,旁边那老弟,一个个瞪个眼珠子,凶神恶煞的,提溜着钢管,镐把,往那一站,当时就给李海明吓屁了。

李海明当时也不敢说:没有,大哥,谁是加代呀,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来来,你过来来!”

李海明一瞅懵了:大哥,我,我真不认识!

“你过来!你妈没听见呀!”

李海明颤颤巍巍的,往前边一走,哆嗦了开始:大哥,这跟我没没关系,大哥,别打我呀,跟我真没关系!

宝刚一瞅霍小妹搁旁边呢: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行,带走来,九阳,来,领兄弟给带走。”

“大哥,带哪儿去啊?”

“直接领咱们场子去,蓝宝石夜总会去,给我整那儿去。”

这一说领那儿去,九阳带两个兄弟到跟前啦,啪的一拽,直接一薅衣服,你要说现在,真没人敢薅,但那个年代不一样,谁管你呀,那个年代管你男的女的,上去就撕巴你,你个女的你能撕巴过人家吗?

李海明直接就下尿那儿了,几电炮直接给你干老老实实的,你搁那儿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句话都没有,九阳当领那帮兄弟,直接给领走了。

但是,他们是两拨人,九阳领的一拨兄弟,十多个人,带着霍小妹,还有李海明,他们是头前走的,宝刚领的后边那些人,搁后边跟着。

搁东顺路有很多小胡同,两边都是平房,这块儿有一条街,正说往这边走的时候,李海明和那个霍小妹搁前边,九阳他们搁后边跟着,宝刚领的另一伙儿兄弟搁后边了。

往过这一来,叫谁给看见了?

丁亚青,还有徐翰宇,搁这儿就看见了,他俩搁这儿摆摊呢,这时候已经下午快晚上了,也没啥人了,但是为了养家糊口,寻思能卖点儿是点儿,都搁这儿盯着呢。

一瞅刘海明他们,丁亚青往过一来:哎呀,你看那不海明吗?

“是呀,这是往哪去呢?”

“不知道,咱俩上不上?”

“走,过去看看去,毕竟是自个哥们,不去那能行啊!”

亚青,翰宇,往过一来,也没有什么趁手家伙事儿,把自个儿坐的那个小马扎给拿起来了,就是实木的那个,折叠的小凳子,啪的一下,一人抄起来一个。

赶说这边,九阳带着几个兄弟还往前走呢,搁这儿晃逼当当的,一瞅霍小妹:给我赶紧走,速度点儿,快点儿的,昨天晚上你不是不跟我喝酒吗?看一会儿到我大哥场子,你看我给不给你来两下子,你不厉害吗?昨天不是不跟我喝酒吗?

正搁这儿说话呢,旁边一个兄弟就看见了:阳哥,阳哥!

但是已经晚了,丁亚青提溜把椅子,折叠凳子,往过一来,朝脑袋啪的一下子,扑通的一下子,直接给你干倒地下了,好悬没给打死,搁地下直接打懵逼了,打抽抽了。

徐翰宇往前一来,提溜把凳子,哐当撂倒一个:海明,快跑,快跑呀!

还叫他们快跑呢,告海明他们赶紧跑,但是后边宝刚就看着了:赶紧给我上去!

哪就是这十多个人呀,宝刚后边还领着不少人,往上这一冲,直接给他俩围当间了,你再当过兵,你再是手子,你再会打,这么些人,整不了你俩人吗?那就什么啦,人多打你人少了,就人多就欺负你人少了,上去就是叮咣一顿削。

丁亚青叫人家一镐把就给撂倒了,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就倒地下了,还啥呀这个那个的,你会啥呀?会啥也不好使了。

徐翰宇还搁这儿舞喳两下子,坐地就打你,给打自个儿老婆似的,给你打跪下,打板板的!

宝刚往过一来:来,给我带走,都带走!

这一说都带走,丁亚青,徐翰宇,包括霍小妹,李海明,四个人直接整蓝宝石去了。

往过这一来,宝刚往那大厅里一进:我告诉你,今天加代来了,咱啥事儿没有,加代要是不来,吹牛呢,我要不给你们打残了,我都不叫宝刚!加代搁哪儿呢?快点儿的,谁知道加代搁哪儿呢?

徐翰宇搁这儿抱个脑袋,当时脑子也给打够呛:我不知道,代哥也不能来,我们也不能通知他。

“行,你厉害呀老弟,来,给那女的给我拽屋里去,拽我那屋去。”

这一说拽我那屋去,丁亚青这一瞅:拽去呗,也不是我对象,又不是给我戴帽子。

徐翰宇这一瞅:大哥,我不知道代哥上哪儿去了,他不搁家,他跟老爷子吵吵了,他不可能回家。但我有他呼机。

“你有呼机是吧,有呼机行,来吧,九阳,来,给他发一条信息。”

九阳往过一来啪的一来,他们这屋里有座机,拿座机直接就说了:加代,你马上过来,你这几个兄弟全在我这儿呢,你要不过来,他们几个就得残,那个霍小妹就得陪我们解乏!

把这个消息就给发过去了,那时候牛厉害儿的bibi机,呼机,有这个显示,说什么什么事儿,不厉害点儿的,只显示一个号,就是一个号码,你看不着别的,因为那个时候,九零年嘛,还没有电话,大哥大都没有。

这时候代哥搁哪儿呢?代哥搁外边跟他一另一伙的朋友在那块儿吃饭呢。跟戈登还有另外几个兄弟,一共是六个人。

刚搁这儿开始吃饭,bb机这一响,加代啪的一拿出来,一瞅戈登:我回个电话去,哪儿有电话呀?

戈登一瞅:大哥,你往那边走,那边有个亭子,他那里边有电话。

加代往过一来,把电话啪的一拨过去:喂,谁呀?

这边宝刚啪的一接:你是加代吧,昨天晚上在那个蝶恋舞厅,你把我那几兄弟给我打了,这事儿怎么算?

“大哥,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俩说别的,现在你这兄弟都搁这儿呢,你马上过来一趟。你那个兄弟叫什么?九阳!”

九阳过去啪的一薅头发:你叫啥?

“丁亚青。”

“丁亚青是吧,还有一个呢,你叫啥?”

“徐翰宇。”

“好,徐翰宇,还有一个女的,你要不过来,今天我不把他们打残了,我都不叫宝刚!”

“行,大哥,那我过去。”

电话啪的一撂下,代哥往回一来,戈登这一瞅:代哥,咋的了?

“昨天晚上搁那个舞厅,这打了个人,没想到是东城宝刚的兄弟,现在把我兄弟给扣那儿了,让我过去领去。”

“代哥,那宝刚现在混的挺大的,代哥,要不这么的,我跟你过去一趟。”

“不用,戈登,你搁这儿,你要去的话,这事儿就大了,你在这儿,我自己去。”

“代哥,我必须得去,八六年,你能替我挡两片片,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吗?我为你加代做点什么怎么的了?代哥,我必须得跟你去。”

这一说必须得去,代哥也没有说别的,领着戈登直接来到蓝宝石了,往过这一来,门口20多个兄弟,纹龙画虎的,搁那儿斜挎个兜的,搁那叼根烟卷的,啥样的都有,你一瞅就是职业社会,你也摆不了人家,对不对?

就代哥认识那两个人,跟人家抗衡不了,人家一找100来号人,你找个十个二十个的,你跟人打啥呀,坐地不消懵逼你吗?

往过这一来,其中一个兄弟,瞅代哥一眼:你挺厉害呀,就你昨天晚上给我刚哥兄弟打啦,把我阳哥给揍了?你这逼样的,今天不打折你腿!

戈登在旁边一瞅:老弟,什么意思?

“不是,你谁呀?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叫戈登。”

“这名字起的,进去吧,我大哥在里边等你们呢。”

往里这一来,走到大厅,大厅里边还有三四十个兄弟,一个个的,眼珠就瞪着你,这种感觉,就这种刹气,眼神带来的刹气,一般人你承受不了,不吃了你呀,就真跟那个古惑仔是一模一样的。

代哥这时候也没办法,你怎么整?你进还是不进?兄弟在里边呢,硬着头皮你都得进去!

到了里边的包房,里边还得二十来个兄弟,这二十来个兄弟,都提溜着那个钢管,镐把,还有片片片,大砍啥的,都在这儿站着,一个个瞪着眼珠子,一瞅你,代哥都不敢直视。

这一进来,宝刚搁这儿坐着,李海明搁地下躺着,打的跟猪头似的,丁亚青徐汉宇也搁那地下趴着,霍小妹搁那站着。

代哥往前一来:刚哥。

“你是加代呀?”

“是我,我是加代。”

“你挺厉害呀,我的兄弟你都敢打!”

你赶加代这一瞅:刚哥,昨天晚上也不怨我们,你那兄弟…”

“你别跟我俩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事儿怎么办?”

“大哥,我们错了,我给你道歉了。”

“道歉就完了?兄弟白打了呗,你咋那么厉害呢!”

你赶戈登搁旁边:刚哥,没必要吧?

“你谁呀?”

“刚哥,我戈登。”

“你上这儿干啥来了?”

“刚哥,加代是我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的好哥们,昨天赖我了,昨天晚上我要在,那指定不能发生这事儿,全赖我了,赖我了刚哥,你看还这么的行不行,明天我摆一桌,所有的兄弟,有多些算多些,我请客,完了之后呢,刚哥,我给你拿2000块钱。”

“拿多少钱?”

“刚哥,你说多少,你说!”

“我不要钱,你这么的,戈登,今天你在这儿,我不难为你加代,你昨天把我兄弟给打了,这事儿不能拉倒,打不能白挨,你怎么打的我兄弟,我让我兄弟怎么打回来,打完之后呢,你给我跪下,给我兄弟跪下,给我赔个不是,给我兄弟道个歉,完了之后呢,这事儿咱就拉倒了,行不行?”

代哥这一瞅:大哥,那不行,那指定是不行,我不能跪下,我长这么大没说给谁跪下过!

“操,还你不跪下,不跪下你能出了这个屋吗?加代,我兄弟手里拿的什么你看不着呀,你瞎是咋地?”

代哥当时也寻思了,不管怎么的,你把人兄弟给打了,今天如果说不给人一个交代,你不做点什么,你想完好无损的出这个屋,你是在做梦,你躺着能出去就不错了!

“大哥,这么的,你把片片给我行不行?你把片片给我!”

宝刚这一瞅他:你什么意思?

“刚哥,你把片片给我,我自个儿整,我只能叫你满意,只能叫你们高兴。”

宝刚这一瞅:九阳,给他!

九阳拿这把片片片,啪嚓往地上一扔,旁边霍小妹搁那儿瞅着加代。包括李海明,丁亚青,徐翰宇,大家都是:代哥,代哥,不要啊代哥!

戈登搁旁边也是:代哥,不行啊代哥!

加代一摆愣手,猫腰把这把片片片给捡起来了:刚哥,不好意思了,加代错了,我自个儿扎,我只能叫你满意!

说话功夫,拿着这把片片照自个儿肚子上噗嗤的一下子,因代哥当过兵,学过战地救护,知道肚脐眼旁边这块儿没有什么大事,即使说不小心扎深了,也要不了命,那疼是肯定的,身上是疼,你疼的都得是冒汗,但是死不了。

加代就瞅着宝刚:刚哥,给你赔不是了!

啪的一片片进去,顺旁边那个片片口,一股西瓜汁呲啦就干出来了,直接泚九阳一脸,代哥眼都不眨一下:刚哥,你看行不行,老弟给你配不是了,你看你满不满意,你要不满意我再来一片片。

这边片片啪的一拔出来,这手拿着这把片片,这手捂着片片口:刚哥,你要不满意,老弟再来一片片,你看行不行?

九阳搁旁边都吓懵逼了,混社会这么久,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刚哥,你看这事儿:

宝刚也瞅了,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儿,你真要把他给逼死了,你这屋里哪个人能好,你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你谁能好?虽然说不是你亲手打的,不也是你们给逼死的吗?

宝刚这一瞅:行了,行了行了,你们走吧。

这一说你们走吧,代哥直接嘎巴的一抱拳:刚哥,谢谢了!

眼瞅着代哥就挺不住了,马上就要倒那儿了,戈登在后边,嘎巴的一抱:加代,你傻呀!

戈登是真急眼了:干啥呀加代,有你这么干的吗?加代,有你这么干的吗?你不要命了!

包括旁边的霍小妹:加代,加代!

丁亚青和徐翰宇也是:代哥,代哥!

李海明搁旁边一声都没有了,打的像猪头似的,大伙儿基本上都流眼泪了。戈登扶着加代,包括这边霍小妹,丁亚青,徐翰宇,包括李海明,顺这个大厅也出来了。

这帮兄弟都搁那儿瞅着,虽然嘴上不说,你把我兄弟给打了,但是瞅到今天那一步,试问你哪个混社会的,走江湖的,你不佩服?你不给人竖大拇指?厉不厉害?加代打小就有这股劲儿,让你们打骨子里佩服人家,对不对?

大伙儿这就出来了,霍小妹哭着说的:小子,你这就都为了我,我管你一辈子!

代哥也没说啥,一摆愣手:姐,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回去吧!

这几个人把加代给整医院去了,到医院以后呢,大夫给缝针了,缝了三个多小时,当时大夫也瞅了;咋整的?

人家也问了,代哥说我自个儿扎的,大夫一瞅:咋的,用不用给你挂精神科,你这怎么能自个儿扎自个儿呢,疯了还是有病是咋的的,自个儿扎自个儿呀。

“没事儿,误伤大夫,误伤!”

搁医院给吊的针,没有什么大伤,里边这个肠子给刮住点儿,但是问题不大,大夫告诉他了,说这伤没啥事,多说的话两个来月,一个多月基本上就能下地了,主要就靠养一养,别干体力活儿就行,别抻着啥的,怕抻。

大哥打这儿住院了,这边呢,霍小妹回到茶楼,当时包括李海明都回来了,把自个儿行李直接给打好包了,直接跟李海明说了:海明,那啥,我走了,咱俩不太适合,从今天开始,咱俩就分了吧。

李海明这一瞅:不是,小妹,我咋的了?

“你没咋的,你挺好的,咱俩就是不太适合。”

“我对你是真心的。”

“别说那个了,咱俩走不到一起的,即使说以后咱俩怎么地了,到最后也得离婚,咱俩从今天开始,咱俩直接就分开吧。”

人家霍小妹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海明搁后边一直喊人家:小妹,小妹!人家头都没回,直接就走了。

反观代哥这边,自打住院开始,包括东城这一左一右的,这些顽主,这些地赖子,凡是跟代哥关系好的,没有一个不来看代哥的。

代哥人品好,讲义气,为人结交好友的,圈子非常广,代哥在这医院,大伙儿也都来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啥钱,往代哥这儿一来,从兜里啪的一掏:代哥,你看我这也没有钱,十块钱我给你放这儿了,代哥,你这好好养着,有啥事儿跟兄弟们说一声。

还有的到这儿来,身上没有钱的,满兜掏,掏出来那么四五块钱:代哥,这我给你放这儿了,实在是没有钱!

代哥也不要:你们都拿回去吧,我这也没啥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带哥特别仁义,讲究,所以说大伙儿都捧代哥,自打说代哥在这医院住着那天开始,屋里就没低于过十个人,主要是亚青跟翰宇在这儿照顾代哥,平时这帮兄弟啥的,搁旁边搭个话啥的,吹吹牛。

代哥也不烦他们,有时候实在片片口疼的严重了,代哥就喊一嗓子:别吵吵了!

就喊一句就拉倒了,所有兄弟也不见怪,就乐意搁代哥这儿待着,跟代哥好嘛!

赶到第三天了,打门口,霍小妹提溜个大行李包子,往里这一进,亚青在旁边:别吵吵,姐来了!

旁边那帮小子也是,这一瞅:谁呀,长这么漂亮,代哥啥时候钓这么漂亮个马子!

霍小妹往里这一来:亚青,加代怎么样了?

“没啥事儿了,头两天吧,刚做完手术,这片片口啥的总疼,这两天养差不多了,没啥事儿,多说一两个月就能出院了。”

霍小妹这一听:挺好的,没啥事儿挺好的。

往里这一来,代哥就瞅见了:姐,你咋来了?

“老弟呀,你这都是为了姐,以后姐不走了,姐就搁这儿照顾你!”

代哥也不好说别的,是不是,你不能给人撵走吧,一个女人对你做出这种决定来,那代哥也没说别的,你跟女人也讲不了什么道理!

自打说代哥住到医院以后呢,跟宝刚又发生了一个什么事,让代哥彻底决定,我出院我就得找你宝刚,咱俩得做个了断了!

一天天这么过着,过去十多天了,带哥这个伤口,这片片口长的差不多了,基本都长巴上了,每天护士过来给擦擦药,换换纱布啥的,基本上就这么养着了。

小妹他们,包括底下兄弟亚青,翰宇,每天也是依旧照顾着代哥,赶到这天晚上,小妹领着底下这帮兄弟到医院的楼下去吃饭去了,碰见宝刚的兄弟九阳了,九阳领了能有七八个老弟,也搁这块儿吃饭呢。

代哥的兄弟那边一组,九阳这边一组,两伙儿人就碰见了,当时九阳特意说一句什么话:哎呀我去,这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真是恶心!

底下这帮兄弟也都说:阳哥,那些个是不是什么代的兄弟?

“对,就那个加代的兄弟,啥也不是,头两天跟我大哥宝刚那个夜总会,自个儿扎自个儿,你问问他,要不他能出了这屋吗?

那边,代哥的兄弟们都搁那儿听着呢,这话谁能受得了呀,亚青啪的往起一站,小妹搁旁边啪的一拽:亚青,别的,咱吃饭,吃完饭咱就走。

翰宇搁旁边受不了了,翰宇直接就过来了,拿手啪的一指唤:你啥意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我说了咋的,你给我叫啥呀,我说实话不行吗,我跟兄弟们唠嗑不行吗,怎么的,还要打我呀?”

小妹从那边几个箭步就过来了,啪的这一拽翰宇:回去,这时候,咱别那啥,走走走,回去!

给翰宇拽回去了,翰宇啪的一指唤:就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转身就回去了,九阳这一瞅:我等着呢,能咋的,我等着你!

底下这帮兄弟也配合:阳哥,那自个扎自个,那不傻子吗?那不是有病吗?

就特意瞅着代哥底下这帮兄弟说的,说实话,现在代哥的兄弟没有一个能行的,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小妹领这帮兄弟直接回楼上了,回到病房里了。

代哥搁病房里这一瞅,那大伙儿走的时候都挺乐呵的,这回来一个个怎么的了:亚青,怎么得了?

小妹搁旁边:别跟代哥说!

看亚青没有吭声,又转过身问徐翰宇:翰宇,你说,咋的了,跟哥说说怎么得了?

“哥,我们到底下吃饭去,碰见宝刚的兄弟了。”

“碰到宝刚的兄弟了?谁呀?”

“就咱们揍那个九阳。”

“因为啥呀?”

“哥,说咱兄弟啥也不是,在宝刚面前咱没有面子,说那天你在他场子里给自个儿扎一片片,要不咱们出不来。”

加代一瞅:翰宇,这算啥事儿呀,这算受啥气呀?

“代哥,他说你我就受不了。”

“翰宇,这段时间代哥在医院里边养伤,咱尽量别惹别的事儿,等代哥好了的,代哥好了再说。”

“行代哥,我知道了。”

这一说我知道了,代哥已经记到心里了:宝刚,你欺负我,你让我底下兄弟难受,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兄弟就是不行,你等着!

打从这天开始,底下兄弟们,没事儿还经常来医院陪陪代哥,包括小妹,晚上在酒店住,白天过来陪代哥来。

时间这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代哥经过大夫这一检查,大夫也说了,说你这伤啥的好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回家再养一养,少喝点儿酒,啥问题没有。

打当天准备要出院了,东城这帮小孩儿,这帮地癞子也好,顽主也好,来了二三十个,小妹当时就说了:今天谁都不用,必须得是由我亲自为我代弟接风洗尘。

当天晚上,找了一个挺大的馆子,大伙儿搁这儿推杯换盏的,喝的不亦乐乎。

有的老弟也问了:代哥,你看这事儿…

代哥一摆愣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拉倒,但是我刚出院,最近我没有别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代哥跟这帮老弟一个字都不透露,一个字不提,有什么话,就是江湖也好,社会也罢,你不能把话说太早,不能说太满。

当天晚上,大伙儿也喝的差不多了,该走的走,喝多的喝多,晚上已经接近11点了,在门口,小妹就过来了:代弟,我有个想法,咱俩溜达溜达,我跟你唠唠。

代哥一瞅:霍姐,你有什么话你不用跟我唠了,我都明白,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个想法。

“姐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姐,将来你需要代弟,你跟代弟吱一声,代弟第一个往上上,但是老弟现在没有这想法。

霍小妹这一听,一点头,转身就走了。人家小妹寻思啥呀,今天晚上,你跟我回酒店住去吧,鱼尿泡我都准备好了!

但是代哥没有这个想法,小妹一气之下,人家走了,代哥搁这儿也行,当时也喝多了,没少喝,但是还行,代哥没回家,上哪儿去了?直接就干戈登他家去了。

到了门口,砰砰砰的一敲门;戈登,戈登!

这一召唤,戈登搁里边,也刚喝完,喝迷了糊的,门叭的一打开:代哥,咋的了?

“那啥,你出来一趟,跟你说点事儿。”

往出这一来:代哥,咋的了?

“你帮我个忙,你给我整把五连子。”

“代哥,整把五连子?这事儿咱们还是算了吧。”

“你要整不了就别管了。”

“不是,代哥,现在那宝刚混多大呀,你跟他俩干?”

“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了,你要能帮我,你就帮我整把五连子,你要说不能帮,我就找别人去,我走了。”

代哥啪的一转身,戈登啪的一拉代哥:代哥,回来,你回来,我没说不帮呀,你看你,你说你这干啥呀?我看看,我看我老舅那儿,或者他们谁那旮旯有,我给你找找。

“行,你给我找找,那我先回去了。”

一转身,代哥直接走了,那时候,猎五连子有留下来的,但是都不怎么好使,都挺破的,有时候卡膛。当时在哪儿呢,在他三叔家找了那么一把,挺破的,一个长的,一个双管猎。

拿回来之后,拿那个像塑料布似的,给缠上了,后边整个袋子,就直接能背身上了,缠上之后呢,直接找加代去了。

当天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来到代哥家门口,砰砰的一敲门:代哥,代哥。

一喊代哥,加代他家老爷子家,他家老爷子脾气暴躁,喝点儿酒:谁呀?谁敲门呢,滚犊子去!

他爸这一吵吵,代哥就听见了:爸,你别吵吵,那个是我朋友,我出去看看去。

代哥门啪的一推开,直接跑出来了:那个五连子呢?

“搁这儿呢。”

“咱俩上这边来,走,到没影的地方去?”

到那边胡同口,把这塑料布啪的一打开,一把双管猎,还挺破的。代哥这一瞅:我操,咋这么破?

“代哥,就这一个,没有别的了。”

“也行,花生米呢。”

“这花生米也不多,里面装一个,这儿还有一个。”

“行,搁这儿吧,也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那行,代哥,那我先走了。”

代哥把这塑料布啪的一缠上,寻思一寻思,直接拿家去了,紧接着,代哥自个戴个帽子,穿一身黑色衣服,直接奔蓝宝石找你宝刚去了。

代哥往过这一来,已经晚上接近十点半了,离老远,就搁这儿盯着宝刚,中间这宝刚出来一回,领几个兄弟,也喝差不多了,到门口了,谁知道又有什么事,直接扭头就回去了。

代哥一直搁这儿等着,等他第二次出来的时候,几个兄弟给他送家去了,代哥也在后边就跟着了,把他的行踪已经掌握好了,代哥回去了。

赶说来到第二天,代哥把这把双管猎直接掐手里边了,把花生米往里一塞,双管裂这一打,砰砰砰,跟那个五连子还不一样,你得怼一下子打一下,完了你再怼一下,再打一下子,挺费事的。

代哥把这把双管猎直接往后边一背,直接奔那个蓝宝石夜总会来了,当天晚上七点半,在门口,旁边一个胡同,代哥就猫在这里瞅着。

当时宝刚没有出来,九阳出来了,九阳领了三个兄弟,搁门口,喝的也是迷迷糊糊的,拿小牙签搁那抠牙呢,咱也不知道是吃啥了,跟门口那个经理还打招呼呢:那啥,一会儿我大哥过来,你们都精神点儿,我出去办点儿事去。

当时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九阳领着几个兄弟直接就走了,加代这一瞅,随后直接就在后边跟上了,离得也不是很近,距离四五十米。

走到这条胡同里边,代哥把后边的五连子啪的往出一拿,这边啪的一怼,搁后边就跟上了,眼瞅着九阳他们走到这胡同中间了,加代搁后边跟上了,大概距离得有20米。

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那小胡同也瞅不清,代哥往前这一来:九阳!

九阳这一回脑袋,包括旁边几个兄弟也瞅见了,但是离得远,瞅不清,不知道手里拿什么玩意儿,这眼瞅着越来越近,马上到跟前了,四五米的距离,旁边一个兄弟一瞅:阳哥,手里有五连子!

九阳一瞅:你什么意思,你要干啥?

代哥一瞅:你给我跪下,你给我跪下我不打你,你不跪下,今天你试试!一个半月以前,你怎么说我兄弟了?你怎么骂的我?我怎么都行,你骂我兄弟不行,跪下!

旁边那几个小子吓得不敢动弹,九阳倒是没害怕:操,加代,你敢嘣我?上次就因为你打我,我大哥在蓝宝石夜总会是怎么收拾你的?你还想再来一次呀?你想让我大哥抓你吗?你敢打吗?

代哥一瞅:我让你跪下,我这回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不跪!

九阳压根就没怕他,没寻思加代能敢真打我:不跪,我就不跪,你能把我怎么的?

话音刚落,啪的一下子,打哪儿?没敢从上半身打,打的下半身,直接打膝盖上了,旁边的三个兄弟一瞅,当时就吓傻了,没寻思你加代真敢崩。

再一个,那个时候五连子很少,一般社会都没有,其实你这玩意儿好不好使,谁也不知道,都以为你吓唬人的,里边有花生米吗?

但是呢,加代砰的一下子,紧接着全跑了,九阳这一回脑袋,一瞅自个儿三个兄弟跑了,真是气的咬牙切齿:你们等着!

加代往过一来,另一个花生米啪的往里这一怼,脑袋上啪的时候顶:我告诉你,以后再搁背后说我,包括我的兄弟,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知道了,我听见了。”

九阳从这一刻开始,害怕加代了,彻底害怕了,他以为加代打完他就直接跑了,但是代哥没跑,代哥转身直接提溜着这把五连子,不是说背后边了,直接提溜着走到胡同口,奔那个蓝宝石夜总会的门口就过去了。

加代也寻思了:我这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我今天就把你们都干了!

赶的也是贼巧,宝刚领着七八个老弟,搁那边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嘛,从那个胡同口正好经过,前面新开一个什么场子,告诉老弟快蹬,一会儿到了大哥领你们消费去,咱们见识见识!

代哥眼瞅着宝刚搁前面过来啦,后座还驼个老弟,车子还嘎巴嘎巴往前蹬,代哥当时脑子也没寻思别的,朝着当时肩膀和脸的位置,哐当的一下子,你不用寻思,连车带人直接干飞出去了!

那自行车倒地下啦,那车轮子呜呜转,后座那哥们也倒地了,直接怼那儿去了,那脸怼的一脸西瓜汁,宝刚当时肩膀子,包括里面的一大片西瓜汁次呼啦的,你都不知道到底打哪儿了,反正一大片没有好地方了。

宝刚就捂着肩膀,捂着半拉脸,搁地下疼的直哆嗦,旁边那帮老弟还不知道咋回事儿,自行车啪的往这儿一停:刚哥,刚哥!

都往上要来,一瞅加代,提溜把五连子过来了,这帮老弟全站那儿了,不敢动弹了,包括宝刚后座驮那个老弟,那脸怼的西瓜汁次呼啦的,一瞅加代过来了,扎的直接蹲地下啦。

加代就拿着这把双管猎,往宝刚脑袋上啪的一顶:你妈的了,以后你要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那么议论我们,说我加代,包括说我的兄弟,我就打死你,听没听见?今天我本来想打死你,我留你一条命!滚吧!

旁边几个老弟上去给宝刚啪的这一扶起来,给那个二八大杠自行车也扶起来了,车轱辘也不转了,往上这一骑,一扶宝刚,这几个小子直接就跑了。

加代搁这儿寻思一寻思,说我不能回家,这事指定是大了!加代跑哪来了?加代当时又过来了,砰砰的一敲门:戈登,戈登!

门啪的一打开:代哥。

“我把他俩都干了。”

“你把他俩都干了?”

“九阳,包括宝刚,都让我给打了!”

“打死了?”

“那没有,九阳让我打膝盖上了,宝刚让我打脸上了。”

“打脸上了?没事儿吧?”

“不知道,反正打西瓜汁次呼啦的,那个五连子让我扔了,路过的时候直接扔那护城河里边了。”

“行,那我知道了代哥,但你这段时间不能回家。”

“我知道,这不正寻思住哪的嘛!”

“那啥,你这样,你上我家后边那个旅馆先住着吧,那是我哥们开的。”

就这样,加代搁这小旅馆就住下了,反观这边,整个东城区宝刚被打的消息就传开来了,包括宝刚这帮老弟出去也传:我大哥被打了,全让加代给打了!

那宝刚是最老的社会了,你说他这一挨打,直接整个就传开了,包括社会圈,你像这个邹庆,邹庆当时已经好使了,小八戒,小西天闫晶,你包括海淀的白小航,这时候都已经起名了。

但是这些人还没到最巅峰的时候,他们都在起,都在往上混,也都说了,说加代给宝刚打了,加代谁,干啥的?大伙儿也都在议论,说因为啥打宝刚呀?

底下人也说了,说宝刚之前把加代兄弟给抓了,加代自个儿去的,七八十号人给围里头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扎一片片,完了给兄弟们救出来了。

那这帮大哥一瞅,都说加代可以,是个手子,当代枭雄,关公,单片片赴会嘛这不是,也都夸加代。但是,与此同时,加代的名一直在往下盖着宝刚,每天都在往下盖,宝刚也哆嗦了。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之后,宝刚有点儿坐不住了,但是当时的四九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什么规矩呢,社会上你不能找家人,不能报相关部门,如果说进里边了,你不能为难人家,这是四九城当时的规矩。

但是,宝刚这边,一时半会找不着加代,寻思报相关部门吧,他自个儿还不报,告诉底下小老弟报。还一个劲儿扬言:加代,你别让我抓着,抓着我就整死你,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边,你就别活了,你还混啥呀!

代哥这边,霍小妹,包括说亚青,翰宇,大伙儿也都知道了,到加代住的小旅馆,跟代哥也说了:代哥,你说这事儿咋整,我们也打听了,现在有相关部门的找你,要是抓住你的话,我们也打听了,最少得5、6年,6、7年。如果说再找不着,你被宝刚兄弟给抓住了,宝刚说亲手要整死你。

加代这一寻思:这么的,我不能连累你们,大伙儿也不能说让我加代怎么地的,我自首去,我自首!

往前这一来,戈登啪的一拽:代哥,你干啥呀,大伙儿这不是帮你想招的吗?

亚青他们也说:代哥,让大伙帮你想想招,不能自首去!

其实这个时候,拿钱就能解决,但是这帮兄弟手里没有钱,小妹有钱,五万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个啥,但是小妹没吱声,她有自个儿的想法。

那边也说了,拿5万块钱这事儿就能拉倒,就能私了,代哥这一听,要5万块钱,我靠啥给5万块钱钱,给我家房子卖了,地卖了也不值5万,九零年,谁能拿出来5万块钱,给不了,没有!

小妹往跟前一来:老弟,代弟,你跟姐走吧,咱们去广州。

“姐,我跟你去不合适吧?”

“代弟呀,姐对你没有别的想法了,你跟姐过去,姐家在深圳,包括广州那边,都是自个儿家买的,你到那边是自个儿做点儿买卖也好,是自个儿想干点儿啥干点儿啥也好,姐还能帮衬帮衬你。”

代哥这一听,也没有别的办法:那行,姐,那我跟你去。

包括亚青,汉宇他们,戈登他们,这一听:也行,代哥,那你就放心去,等这边消停消停,过一年两年的,你乐意回来再回来。

大伙儿这就商量好了,当天晚上由戈登请大伙儿吃饭,搁饭桌上,徐翰宇和丁亚青也说了:代哥,你看这…

加代这一瞅:翰宇,亚青,这次哥是逃亡到那边,怎么样、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我都不知道,如果说代哥在那边能完好无损的,我再回来,我把你们都领过去,代哥在深圳带着你们玩。

话说到这儿,大伙都挺伤感的,因为马上要分开了。

来到第二天,小妹把行李啥的都准备好了,俩人到火车站买的车票,临走的时候,搁这个站台上,代哥也说了,当着亚青还有翰宇他们的面就说了:今天,我就闯深圳去了,以后什么样也不知道,如果说在那边我能站住脚,回来我把你们都领过去,咱们大伙儿还在一起。

大伙儿都瞅着加代,就面前这么平常无奇这么一个人,未来会能怎么样?加代凭借着自个儿的仁义讲究,有刚,有个,别说93年94年95年了,92年以后大哥就厉害了!

跟着霍姐来到深圳了,到深圳以后,发生了什么,又和谁怎么怎么地了,怎么就获得这些财富?怎么闯号的?加代一个人处在广州是如何崛起的,如何认识这帮朋友,包括哥们,买卖是怎么做的,咱们接下来就讲讲这些个故事,确实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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