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来人,此人以下犯上,越界办事,污蔑他人,给本官重打四十大板!”
韩天一顿,脸色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大人,晚辈再怎么说也是汤州县令之子,求大人开开恩啊!”
陈异冷笑道:“还敢摆架子,再加上十大板!”
王朗带着几个人,二话不说,一把拉住韩天,将他抬到凳子上,脱去裤子,立刻就是一板子下去。
公堂上立刻传来了惨叫声!
韩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而且他自小就是官家公子,养尊处优,身子骨承受能力很差,这几板子下去,他顿时叫苦连天,痛得眼泪流了出来。
韩林坐在一旁,默默看着韩天被打的惨叫,一句话没有说。
他们家因为自己的爷爷全力供养他爷爷读书,结果对方考取功名之后,就转头瞧不起自己这边。
如今,混到今天,也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如果自己的爷爷在天有灵,估计也能出一口恶气了。
\\\"大人,五十大板,会不会把他打死?”
韩林走了过去,来到了太守陈异的身前,低声说道。
他也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韩天,让那个韩烨夹着尾巴做人,还不想闹出人命。
陈异冷笑道:“死不了!”
公堂上,惨叫声还在继续,五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韩天此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一副要死的样子。
他眼神怨毒的看了韩林一眼,又看了陈异一眼,没有说话。
“韩天,你知错了吗?”
“大……大人,晚辈,知错了!”
陈异叹息一声,来到了韩天的身旁,让一边的侍卫退下,沉声说道:“其实,你家和韩林家的往事,本官早已经一清二楚,你今天捏造的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韩林他爷爷供你爷爷读书,事后,你爷爷非但不感恩,还翻脸不认人,致于韩林爷爷郁郁而终。”
“这些事情,其实跟本官没有什么关系,但你还不知道,韩林和本官也是朋友了吧?你这一次说得如此大义凛然,还不是想公报私仇?本官怎么能容你?”
这一下,韩天都明白了过来。
他这一次带着自己父亲的公文过来,本来以为是要让韩林一家人吃个苦头的,好发泄一下当日让自己借钱不成的恨意,还有那一巴掌的仇。
却不想自己踢到了铁板,吃了大亏。
这个委屈,他怎么受的了?
但现在不是逞凶要狠的时候,他已经被打的不轻,只能先回去再说。
“你若知错,本官也不追究了,想你爹也会收敛一些,你可以走了!”
韩天点点头:“多谢,大人开恩!”
陈异摆摆手,一旁,王朗带着人,将韩天扶了起来,拖着他往公堂外面走去。
此时,一直守候在衙门外面的众人见到自家公子竟然被人拖了出来,都不禁大惊失色,连忙跑了过去。
“公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要告发那韩林的吗?”
“你屁股都流血了,这……”
韩天叹了一口气,伸手道:“不要说了,马上赶回汤州,快!”
众人搀扶着韩天,离开了太守府衙,急忙出城而去。
……
另一边。
韩天被打下去之后,陈异摇摇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韩林,本官处理,可让你满意了?”
韩林立刻点头道:“大人,你可别这么说,怎么处理都是您的事情,你自然要秉公处理,我韩林都遵从!”
陈异一笑:“你真会说话。”
“大人,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等会我马上就会派人过来,送两只飞云烤兔过来给您!”
陈异摆手道:“下去吧,不过你们以后得防着点这个韩天,这些纨绔子弟,很是小心眼,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韩林根本就不怕对方,再说了,青州隔着汤州很远,其实根本就不用惧怕。
“我知道了,多谢大人关心!”
随后,韩林就离开了太守府衙,朝着前方的街道走去,回到酒楼中。
此时,酒楼里的兔肉也已经开始正常供应,吴厨子开始忙活起来。
红雀儿上午跟着陈茗几人出去逛了一圈,也刚好回来。
“夫君,我听说兔肉供应出问题了?”
红雀儿一见韩林回来,便立刻问道。
因为兔肉是他们的重中之重,一旦供应出现问题,情况会很严重。
“已经没事了,是上次那个韩天过来捣乱,我已经处理了!”
“韩天?”
红雀儿这才想起过完年之后,他们在二叔家里看到的那个男子。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起来了,他爹不是被革职了吗?”
韩林点头道:“又官复原职,所以急着来找我报仇了!”
红雀儿自小在皇宫中长大,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其实她是懂一点的。
“夫君,这个韩天的父亲能这么快官复原职,他背后,肯定是有人的!”
韩林刚刚让小黄拿两只做好的烤兔给陈异送过去,听见这话,便看向了红雀儿。
“雀儿,你的意思是,这个韩烨的背后,还有势力?”
“绝对有,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官复原职?”
韩林长长吐了一口气,拉着红雀儿的小手,走上了二楼。
一瞬间,四周都变得安静下来。
“这一次,陈异打了韩天五十大板,这个仇,我估计韩天会刻骨铭心,你觉得他爹背后还有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绝对还会想办法来对付我!”
红雀儿道:“很有可能,如果对方背后的人比陈异官职还大的话,那咱们岂不是有麻烦了?”
韩林笑道:“到时候再说吧,如果连陈异都对付不了,我就叫李林去办了,还更方便一些!”
红雀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手下有人就是好,不管白道还是黑道,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怪不得天下人人都想荣华富贵,都想官居高位。
权利是所有欲望中,最大的一种。
两人刚刚在房间中坐定,没多久,周婶就抱着小铁牛,敲了敲门,随后走了进来。
“夫人,孩子哭闹,估计要你抱了!”
红雀儿立刻将孩子接了过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