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贾东阳一脸复杂，不年不节的请他吃饺子，十分有九分是为了给棒梗找对象。
说起来这小子三十好几还当街溜子呢，没准哪天色心大起……
诶，就上了法制日报。
不过贾家该去还得去。
不为别的，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赚了那么多钱不让大家跟着高兴高兴说得过去吗？
想到这贾东阳和秦京茹打了个招呼便跑去地下车库选车……
半晌一辆白色桑塔纳汽车稳稳停在胡同里，不等贾东阳下车几个半大小子咋咋呼呼地从院里出来。
几人围着车看个不停，眼中满是艳羡之色。
贾东阳微微一笑，装逼的感觉真好，可下一秒他就乐不出来了。
只因车身上出现一排排脏兮兮的小手印。
贾东阳愤怒地摇下车窗，熊孩子们看见他那张帅气无比的脸当即吓得四散奔逃。
有个胆小的甚至哭着喊妈妈！
哪怕贾东阳不住在四合院，可他的恶名一直在四合院里流传。
主要是一些住户为了管教小孩编了一堆小故事：什么贾东阳骗棒梗吃耗子药，拿老鼠夹子夹棒梗脚指头，用小刀给棒梗剃光头。
自此谁家孩子要是耍驴，只要家长喊%一句丧良心来了，他们立马变得乖巧无比。
不过贾东阳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他随手抓了一个跑的慢的小子，紧跟着轻踹一脚算是惩戒。
可令他没想到的事，那小子挨了一脚转了一圈竟然又嬉皮笑脸的跑回来。
然后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贾叔，嘿嘿！”
贾东阳邪魅一笑，“想坐坐？”
“嗯嗯！”少年疯狂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贾东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90度的笑容，“桀桀桀，让你坐坐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把车给我擦干净。”
“好嘞，呵呸！”少年正想拿袖子擦手印阎埠贵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将其推走。
“一边儿玩去！”
阎埠贵的自行车一天都得擦八遍，如今看见好好的轿车被人弄得全是脏手印，内心更加痛苦万分。
贾东阳眼睛一转，又来一个擦车小弟，阎埠贵可比这半大小子细心多了。
旋即开出条件只要擦干净就可以让他试驾一下。
阎埠贵激动地搓搓小手，然后俯身趴放在引擎盖上，动作轻柔无比，好像眼前是车上一个绝世美女。
贾东阳看他摸车的动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小老头晚上摸三大妈估计都没这么温柔。
将车交给阎埠贵，贾东阳迈着六七不认的步子走进四合院。
如他所料，住户们看到他就像狗见了骨头一样高兴。
不少人还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贾东阳表示今晚有约，转眼到了贾家。
一进屋看见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嫂子，不，饺子。
桌子边贾东旭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贾东阳也没在意，谁还跟他一个瘸子过不去。
贾张氏却是热情的紧，她也不啰嗦，直截了当问棒梗可不可以去纺织厂上班。
哪怕是看大门的保安也行。
贾东阳略一思考，这次贾家没提什么过分要求，一个普工而已，又不是管理层。
见贾东阳点头，槐花也不好意思的凑上来。
“小叔，我也想去纺织厂，您也顺便给我安排一下，我会用缝纫机。”
说着槐花便开始踩缝纫机，但她手脚总是协调不好，急得满头大汗。
贾东阳这才想到扎钢厂如今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大家也知道轧钢厂即将拆迁，槐花心急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棒梗突然冷笑一声，一屁股挤开槐花，哒哒哒地开始缝衣服。
那熟练的动作和秦淮茹也不上。
“……”
贾东阳没料到棒梗还有这一手。
也难怪。
毕竟是吃过国家饭的人。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旋即贾东阳同意他们俩进厂，贾家屋内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是夜。
棒梗迎着月光下搓衣服，想到马上可以踩缝纫机，心里一激动，只听撕拉一声，贾张氏花背心被他搓出一个口子。
黑夜里衣物撕裂的声音格外扎耳，贾张氏冲出来一看，差点想骂娘。
好好的背心变成破布条，真糟践东西。
见婆婆生气，秦淮茹赶忙来打圆场：“妈，棒梗毕竟是个男人，看见女人衣服难免激动，以后这些东西别让她洗了。”
贾张氏微微点头：“有道理，以后还是让你洗。”
棒梗：“……”
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许大茂晃悠悠从外面回来，大概是酒精作用，他看见棒梗洗衣服竟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当着大伙的面给贾东阳洗衣裳。
唉，往事不堪回首。
许大茂走到贾家人面前：“棒梗，老爷们得有事业，天天在家洗衣裳算怎么回事，你跟着大茂叔干，一个月给你开80。”
听到许大茂给出80块的巨额工资，棒梗差点想说某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秦淮茹却是白了许大茂一眼，掐着腰骂道：“许大茂！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二大爷收拾你，还80，你怎么不说八百。”
被秦淮茹如此看轻，许大茂立马反怼回去：“刘海中算个屁，爷们现在跟着李主任，做的都是大买卖。”
说完从腋下皮包拿出一打钞票在空中晃了晃。
贾张氏瞪大双眼，她上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还是老贾走的时候。
秦淮茹亦是如此。
嘚瑟两下许大茂赶紧将钱收好。刚有点得意忘形。
再让贾张氏看一会这老婆子容易上手抢。
哼！一群土包子，这点钱就看呆了，李主任说明天还有大买卖，利润比走私电视机还高。
许大茂走后，棒梗沉寂的心再次躁动起来。
妈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了。一个月80，赶上高级工了。
自己熬半辈子也不一定能升到八级。
隔天清晨，棒梗在胡同口狗狗祟祟的等许大茂出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蹲着了。
“大茂叔，吃了没？”
许大茂揉了揉太阳穴，“没呢，一起？”
“嗯嗯。”
二人找了间早餐店，许大茂要了几个包子和两碗豆汁。
宿醉之后的他一直反胃 ，结果就是刚喝半碗的豆汁一下又满了。
周围顾客见状一阵冷嘲热讽。
“一瞧就是外地人。”
“呵，他们哪懂得豆汁的美味。这玩意……您得细品。”
“没错，乾隆爷一天喝三碗呢，顿顿不落。”
许大茂看着刚吐了一碗的豆汁进退两难，还好这时棒梗开口。
“大茂叔，昨晚你说带着我做生意，一个月80是真的？”
“当然！我可不是你叔，满嘴跑火车。
不过棒梗，你这身行头得换换。瞧你穿的这都啥？出去见客户人家还以为你是要饭的！”
许大茂知道自己干的不是正经买卖，最近查得严，多个保镖多层保险。
棒梗低头看着洗的发白的劳保服也是一脸尴尬，一咬牙，“行，我这就去把我奶的养老钱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