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牛金,袁尚不禁为焦触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时,令众人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焦触振臂高呼道:“兄弟们,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焦兄莫慌,张某来了!”
“蒋某来也!”
“冯某在此!”
“同去同去!”
话音落下,张南、蒋奇、冯礼和吕翔、吕旷五人一起纵马冲了出去。
牛金见后连忙勒马,这特么要是迎上去,那直接就能开席了!
“匹夫焉敢如此?欺我曹营无人乎?”曹仁见后怒道。
袁尚一脸无语的看着混乱的战场,他猜中了开头,但却没猜中结局。
焦触是个极为懒惰之人,懒到什么程度?
就这么说吧,不打仗的时候,五步蛇给焦触一口,都够呛能咬死他。
而如此懒惰、且天赋一般的焦触,武艺自然是稀疏平常。
所以他冲去的那一刻,袁尚懵的很彻底。
要是袁尚是明朝人,那他都得以为焦触“龙场悟道”了呢!
就在袁尚满头雾水之时,焦触突然使了招摇人大法,袁尚不傻就怪了!
……
由于事发突然,唯恐心腹有失的曹仁连忙拍马出阵,此时的曹仁怒目圆瞪,须发皆立,显然被气的不轻。
看着倒提战刀的曹仁飞奔上前,他的亲兵卫队连忙催动战马,紧跟在曹仁身后。
平日里曹仁很是沉着冷静,几乎看不到他动怒,但今个儿曹仁却被直接干破防了。
不过焦触的打法属实有些无赖,面对这种离谱的操作,曹仁破防倒也情有可原。
一看自家将军带人过来支援了,牛金先前的紧张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大喝一声莽了上去。
正当袁尚犹豫之际,那套熟悉的说辞再度登场:
“公子,这匹夫交给我等来对付,您接着往前去吧!”焦触朗声道。
袁尚听后顿时一愣,这话我好像听过好几遍了呢?
“诸位叔父定要多加小心!”袁尚下意识的回了这么一句。
说完之后,袁尚自己都是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脱口而出。
袁尚不知道的是,因为每个替他出阵的袁营武将全是这么说的,所以现在他都被搞出条件反射来了。
因而但凡出现“公子先走,此处交给我”这类的话,袁尚“多加小心”这几个字便会直接从他嘴里蹦出来。
随后,袁尚便开始了新一轮的突围之旅。
由于曹仁麾下大多都是精兵,所以此番的突围可以说是让袁军士兵吃尽了苦头。
折损了过半兵马后,袁尚才算是堪堪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突围过程中,曹豹的战马被砍断了腿,曹豹跌落战马,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还没等曹豹回过神来,他便被一拥而上的曹军士兵给乱刀砍死了。
战至眼下,袁尚身边能叫得上姓名的武将,只剩下高干一人了。
而袁尚不知道的是,在他率部突围的这会儿,围攻牛金的六将已经噶了两个。
叫的最欢的焦触被曹仁一刀给劈了,冯礼则是被牛金一刀给捅了个透心凉。
剩下的张南、蒋奇和吕氏兄弟,亦不是曹仁和牛金的对手,如若不逃,早晚会死在他二人手中。
……
与此同时,夏侯惇跟韩猛之间的战斗也已接近了尾声。
眼下二将皆是满身、满脸汗水,夏侯惇被韩猛砍了两刀,其中一刀被铠甲挡下,另一刀则是砍中了胳膊。
但这种皮外伤只会影响战力,并不足以危及生命。
韩猛的伤势要比夏侯惇重的多,此时的他身受数创,被夏侯惇用枪扎的跟个血葫芦一样。
其中一枪自小腹刺入,从后腰透出,差点没把韩猛的肠子给带出来。
“韩猛,我夏侯惇敬你是条汉子!”
“但负隅顽抗已无意义,降了吧!”
“若是你肯投降,我会亲自替你说情,先前之事既往不咎,并帮你讨个官做,如何?”夏侯惇劝说道。
韩猛惨笑一声:“要是我愿意投降,又何苦被你打成这副模样?”
“多说无益,再来战过!看刀!”说罢,韩猛拖着疲惫的身躯,抡刀攻向夏侯惇。
见状夏侯惇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又战了不到十合,早已是强弩之末的韩猛实在撑不住了,被夏侯惇抓到破绽,一枪刺进了他的心窝。
“额……”韩猛闷哼一声,五官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但很快,韩猛便露出了解脱的笑容,晃晃悠悠的摔下了战马。
“主公,韩猛不曾负了公子,更不曾负了您!”口鼻窜血的韩猛用尽全身力气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便咽了气。
看着韩猛没了生息,夏侯惇再度叹了口气:“哎!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传我命令,将其厚葬之!”夏侯惇吩咐道。
“诺!”周围的曹军士兵应道。
……
韩猛战死之时,夏侯渊同高览的战斗仍在焦灼的进行着。
二将的武力值同为88点,又皆无神兵宝马加持,战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
只听得马蹄声阵阵,两人各显神通,刀来枪往,谁也奈何不得对方,战况十分焦灼。
但夏侯渊的脑子要远比夏侯惇灵活,其麾下兵马足有高览的数倍之多,见单打独斗拿不下高览,夏侯渊便派出精兵围攻高览。
“匹夫,不讲武德!”高览怒斥道。
闻言夏侯渊轻蔑一笑:“呵,若是在寻常时候,我倒是有兴趣陪你多过几招。”
“但如今我可没闲工夫同你耽搁!”
“是降是死,你自己选吧!”夏侯渊朗声道。
此时围攻高览的曹军足有数百人,高览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如果不投降的话,摆在他面前的唯有死路一条。
“且叫他们停手吧,高某愿降!”独木难支的高览支撑了片刻,便果断向夏侯渊请降。
因为再打下去,他就真死在这了!
“住手!”见高览愿意投降,夏侯渊便下令停战。
“将兵刃扔掉,下马受降!”夏侯渊高声道。
高览并未耍什么手段,很是光棍的将长枪扔掉,跳下战马,张开双臂等着被绑。
“倒是个识时务的!”夏侯渊轻笑道。
“将其绑了,听候主公发落。”
“弟兄们,随本将去找袁尚!适才叫这个小儿逃了,咱们速去取了这家伙的首级,建功领赏!”夏侯渊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