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韩源这次是真的哭了,对未知的恐惧再加上眼前漆黑的毫无安全感让他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
头罩被人摘下,刺眼的灯光一瞬间侵入眼里,韩源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又见面了,韩先生。”熟悉的嗓音传来,韩源一愣,紧接着唰的睁开眼睛。
“萧渊?”韩源的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
“韩先生适应的倒是挺快,不愧能屈能伸。”萧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
韩源表情出现了皲裂,他不自觉想到自己回到韩家以前,为了少被排挤,他忍着恶心去讨好那些人渣。
“萧总什么意思?你这是绑架。”韩源从回忆里回过神,脸上带上了正义。
“韩先生猜不到因为什么?”萧渊好笑的看着对方,就算韩源表现的再淡定,但细微的抖腿也出卖了他。
在萧渊看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可笑。
“总不能因为我和清稚走的近一些你就绑架我吧?”韩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话音刚落,就看到萧渊伸手开始鼓掌。
“我真佩服韩先生的勇气,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能口嗨起来。”萧渊虽然笑着,但那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韩源心脏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张口求饶。
“你骚扰稚稚确实是很垃圾,但可不光光只有这一件事。”萧渊好心将一叠资料放在韩源面前。
看着上面自己曾经做的事,韩源的手越来越抖,一直到根本拿不住资料。
“萧总,我当初就是鬼迷心窍,你放过我吧,我发誓,等出去以后我就滚的远远的,再也不回华国。”
就是现在韩源不能动,否则他早就跪下来抱萧渊大腿了。
上面有他设计女人的,还有报复曾经那些欺负过他的,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他和王家合作的证据。
虽然在最后关头,他从王家那及时抽身了,但前期他做的东西可是实打实的。
可以说,在商场上王家和萧家竞争,韩源也出了不少力。
这些事情他做的很隐蔽,经手的人只有他最信任的助理,做完以后更是将证据全部销毁。
在知道王家出事以后,韩源害怕查到他,直接给了助理一大笔钱送出了国,但没想到即使是这样,还是被萧渊抓住了马脚。
“萧总你饶了我……”韩源还在求饶。
萧渊伸出一只手制止了对方的话,看着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韩源,萧渊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这些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但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将主意打到稚稚身上。”说完眼睛里露出杀意。
今天韩源的计划很简单,生米做成熟饭,再利用舆论迫使萧白两家联姻告吹,他再站出来英雄救美。
这样,不仅稚稚会感谢他,就连白家人都会对他有好感。
但还没等实行就夭折了,并且被抓到这不知道的地方来。
“萧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韩源知道今天一旦承认,等待自己的不一定是什么。
所以即使他哆嗦的再厉害,仍旧咬紧牙不承认自己想要设计白清稚。
萧渊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向他,隔了两分钟才点点头。
紧接着萧渊拍了拍手,很快大门被人推开,两个被打成猪头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刚刚到萧渊脚边,果断跪了下去,口齿不清求萧渊饶了他们。
这时候韩源也认了出来,这两人正是刚刚在白清稚面前演戏的一男一女。
“给韩先生回忆一下吧。”萧渊漠不关心开口,说完还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
二人生怕自己说的慢惹萧渊不高兴,倒豆子一般将韩源要求他们做的事全讲了出来,为了增加信任度,甚至还说了韩源以前的一些龌龊事。
一直到说完,韩源都没反应过来,他赤红着双眼盯着二人,恨不得直接上前掐死他们。
“一周以后我结婚,所以我的手不想沾血。”萧渊叹了一口气无奈开口。
三人立马眼睛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不过既然敢将主意打到稚稚身上,就要做好死的准备。”萧渊说起来的时候风轻云淡,但这话听在三人耳朵里却宛如恶魔的低语。
在三人惊恐的眼神里,门口走进来几个壮汉,手里拿着武器。
萧渊笑了笑抬脚走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身后猛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恰好这时白清稚的电话打来,萧渊立马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快走几步上了车才接听。
发生的这一切白清稚毫无察觉,就这样时间一转眼来到结婚前一天。
白家的亲人大多数都在这帮忙,自从白父两个弟弟消停了以后,整个白家现在一片和气。
白凡的孩子都一岁多了,专门抱了回来,白老夫人也从老宅回来,亲自给白清稚证婚。
整个别墅处处挂着红色的绸缎贴着喜字,白清稚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在做梦。
回到屋子里拿出曾经悄悄给萧渊画下的画像,白清稚嘴角不自觉露出幸福笑意。
这还是她刚刚去萧家那片花园时,萧渊蹲在地上帮她包扎玫瑰花时鬼使神画下来的。
当初她只觉得夕阳正好,男色正好,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嫁给他。
温柔的摸着萧渊画上的脸,白清稚深呼吸几口气才压下心底的激动。
恰好这时,房门被人敲响,白清稚将画重新收了起来。
来人是白老夫人和白母。
“真快,清稚都二十四了。”老夫人温柔摸着白清稚的脑袋,眼睛里都是笑意。
“是啊,我还记得当初清稚牙牙学语时的模样。”白母眼睛里带着眼泪。
她还记得当初清稚说话时第一句就是妈妈,那时候她还不知道白清稚不是她亲生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对待白清稚的忽视,白母就觉得一阵心疼,她当初是多么混蛋啊!
白清稚似乎是看出了母亲的心里,主动将脑袋放到白母手上蹭了蹭。
“妈,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不怪你的。”
“对,说好了说好了。”白母使劲擦了两下眼泪,笑着回答。
“但清稚,妈妈舍不得你。”白母将白清稚搂进怀里颤抖着开口。
就算嫁的再近,作为父母也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