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对此无奈又叹息。
“大人……”
这拉长的尾音，多了几分委屈以及微不可察的纵容。
季司深是真不知道拿什么话说他了。
“说起来，小统子之后的实体是什么样？他一直藏着掖着的。”
月隐摇了摇头，“不是要藏着掖着，他没有实体。”
“他毕竟不是系统局正规的系统，本身就是一个bug的存在，所以有时候碍于世界规则的关系，或多或少会出现些意外。”
这是在解释，有时候季司深在小世界里，系统毫无征兆的和他失去联系的原因了。
那倒也是。
毕竟不在系统局的正规的系统，很容易被强行剧情抹杀或是系统局的人发现。
“好矛盾哦～不在系统局容易出现意外，但月月你反而不让小统子入系统局？”
季司深的指尖在月隐的胸前画着圈，有些痒，被月隐直接按住。
“因为当初为了找到大人，33的所有程序都很……独特，如果让他入系统局，他或许不会被出现意外，但他一定会在和绑定大人的那一刻，就被联盟和那个人发现。”
季司深瞬间懂了，但重点季司深却听出来了。
季司深往上挪了挪身子，贴近月隐的唇边，温热的气息扑面，令人心猿意马。
“独特？月月该不会是全部，都是根据我编入的程序？”
月隐耳朵泛红，移开了视线。
显然已经不打自招了。
季司深重重的叹息一声，“啧啧，月月你这样的心思，竟然不用再正途上～”
月隐有些委屈地望着季司深，“暗部我明明管的很好，光部我也护着了，即便是有人后来进小世界插手，他也不敢太过分。”
季司深听着这委委屈屈的语气，笑的格外开心。
“月月，你这是怪我还是吃醋呢？”
月隐轻哼了一声，却把季司深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才没吃醋……”
“那种人不值得。”
季司深挑眉，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不值得什么？不值得你吃醋？还是不值得我喜欢？”
月隐皱紧了眉心，“大人喜欢他？”
末了，又小心翼翼的强调了两个字。
“曾经？”
季司深：“……”
这下季司深当真是哭笑不得了，“傻月月，我不是说了吗？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曾经，现在，包括未来。”
季司深握着月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月隐微怔，手心好似能感受到那颗心脏悸动雀跃的跳动。
“这颗心从确认到你的心意之后，便只属于你一个人。”
“它是在为你炽热滚烫的跳动着。”
“前半生这里，只有他想守护的星域，而后半生这里，只有一个名字。”
“——月隐。”
月隐只觉得自己心口滚烫的厉害，好似有不知名的情绪，从心窝蔓延，遍布全身，整个人一瞬间竟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酸涩。
想哭，但心脏又是说不出的欢喜。
季司深伸手，捧着月隐的脸，指腹缱绻的轻轻摩挲着。
“这个世上，只有月月值得我满腔心意和欢喜。”
“生是他的人，死我也要死皮赖脸的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我知道，他舍不得我一个人待在一处，很苦很疼。”
月隐蓦地紧紧地抱住了季司深，“大人……”
季司深拍了拍月隐的背，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
“月月，我比你想的更爱你。”
“你可以更大胆，更肆意一些。”
月隐没有回答，但他知道，在他家大人面前，他永远都是虔诚敬卑的。
当然，更多的是对他家大人满腔的爱意。
此后，他有足够的时间，证明。
亦或者，他早已经证明了。
“说起来，小统子消失了吗？”
“还有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些问题，在一次一次浪潮中，又被人尽数躲了过去。
之后，季司深倒是也没再问过了。
随他了。
就像当初有人不肯让他想起星域之事一样。
那就让他藏着一点儿小秘密罢了。
而这自然也成了此后经年，他与月隐打趣逗他，欺负他的小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