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彼廉面带微笑，从公文包中取出几份文件，摊在桌上，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们带来了初步的方案，希望听听您的意见。”
“之前我们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现在这边的生意呢，我们只想自己干。”
许大茂语气坚定，目光直视着对方，强调他们的独立立场。
“如果你们想要投资的话，就是我之前所说的话，我们这边已经不缺资金了，自有安排。”
“假如能够谈得拢的话，咱们就谈，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咱们就没得谈。”他稍作停顿，让话语沉淀一下，“当然了，生意本身也是谈出来的，但前提是双方都得有诚意。”
“虽然说这里咱们不能合作，但也并不代表别的地方不能合作呀。”许大茂试图缓和气氛，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咱们倒是可以在别的地方一起修建这样的娱乐场所，比如城东那块地，我们早有规划。”
“在这件事情上面，咱们可以合作一下。”他继续道，“不过在合作之前，你们也要想清楚了再说，咱们是公平的，平等的关系。”
“别以为我们是求着你们，或者你们有什么优势。”
“千万不要觉得你们的技术有多好，或者是经营理念有多好。”许大茂的语气略带警告，“我们的也并不差，这些年我们积累的经验和资源，足以独当一面。”
“另外就是我们也不缺你那块钱。”他直截了当地说，“资金链我们稳着呢，所以别拿钱来说事。”
“如果你们真心想合作，就得拿出点真东西来。”
“所以你们也可以考虑清楚了之后再来找我们谈。”
许大茂总结道，希望对方能明白其中的分寸。
他也不想跟眼前的这几个老外说那么多的废话，毕竟时间宝贵。
不过，他心底里还是不想给他们的产业树敌太多，毕竟商场上的关系复杂，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既然对方再次来到了这里，主动提出想要谈合作，那咱们也就顺势给出一个可行的路子，既显示诚意，也不失自己的主动权。
毕竟，对于许大茂他们来说，眼界早就不仅仅局限在四九城这一片地方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类娱乐场所的潜力远不止眼前这些。
四九城是什么地方？
将来那是要一路发展、永远走在时代前面的。
以后的娱乐消费只会越来越丰富，人们的眼界开了、兜里宽裕了，这类地方只会更多、更热闹。
瞧瞧现在初具规模的酒吧一条街，晚上亮起灯来人挤人，音乐声里都是机会。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以后这样的街区只会更多、更成规模——不只是在四九城，甚至可能往外走，南方、沿海，哪儿没有夜生活、哪儿不想热闹？
既然这个行业注定要起来，那与其眼睁睁看着那些外资、那些会玩概念的老外把市场全吞了，倒不如咱们自己也稳稳进场、分一杯羹。
许大茂他们看得清楚：现在整个四九城真正像样的娱乐场所其实没几家，同行竞争也远没到白热化的程度。
说到底，这是个窗口期——很多人还在观望、犹豫，甚至压根没看明白这行怎么能赚钱。
有些人怕政策有变，心里打着鼓：“这算不算走资？会不会哪天又被扣上帽子？”还有人盘算着：“现在投钱进去，能不能真金白银赚回来？”顾虑一多，脚步就慢了。
可许大茂他们不一样，他们早早就看准了：这时代变了，娱乐不是罪，消费不是错。
只要做得体面、做得规范，这就是正经生意。
所以啊，既然机会摆在眼前，对方也有意继续谈，那不如就把这条路铺得再宽一点、再实一点。
大家有得赚、有得玩，还能把这行业做起来——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做法。
“我之所以这次来，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斯彼廉略微停顿，继续说道，“在之前呢，确确实实是想要直接把你们这一条街买下来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一些，像是分享一个原本的计划：
“毕竟这样做了之后，我们也可以省力很多。”
“统一规划、整体开发，效率会高出不少。”
“但是在感觉到了你们的坚决之后，”斯彼廉语气缓和下来，露出一丝笑意，“也就换了一种想法。”
“强求不如合作，大家找到一条都舒服的路，才是长远之计。”
“可以说近半年时间，我们对四九城各行各业都有过考察。”
“从餐饮到布铺，从五金到文化买卖，摸得还算清楚。”
“我们也是觉得许先生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个人，有见解、不盲从，是想真正做点事情的人。”
“因此才更想跟你达成合作，而不是单纯谈买卖。”
“你刚才所说的我们也同意，”
“互惠互利，稳步推进——这正是我们期待的。”
“今天过来就是想要看一下你们的意思。”
“既然你也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考虑一下在哪里合作、怎样合作了。”
斯彼廉在听了许大茂的话之后，看得出来确确实实还是蛮高兴的。
他嘴角微微扬起，眼角的纹路也舒展了些，显然对这一轮的对话相当满意。
说明这一次所聊的事呢，跟他预想当中的差不多。
没有白跑这一趟，合作的基调，算是初步定下来了。
“当然可以。”
他语气温和地回应道，目光里带着鼓励。
“等你们选择好了地方之后，然后想好了要干什么？咱们可以仔细聊一聊。”
许大茂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对方留出思考的时间，又补充道，“不管是选址还是具体要做的事，都可以一起商量，细节方面咱们一步步落实。”
“对了，三天之后，我会离开四九城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