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在一旁的光团闪了闪，无意识想着它家大人的原则还真是容易变通。
倒是姜楠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末世没有电，自然也没有水，运气好遇到没有被丧尸污染的河流还能洗一洗，其他时间都是凑合着过。
就算有水系异能者，也是珍贵的当成饮用水储存起来，谁会用来洗澡啊！
哦，还真有。
见小姑娘皱着精致的鼻尖，俨然一副委屈你只能洗冷水澡的模样，姜楠已经麻木了。
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抱紧大腿吧。
…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姜楠开始清理出两人睡觉的位置。
动作到一半，她又从空间翻出一条小毯子，抖了抖铺在纸箱上，还细心对折起来，好让它更软。
等到这一切做完，栀奈也冲洗完出来了。
姜楠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小姑娘迷迷糊糊走过来，估计是困了。
身上的灰已经清洗干净，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一团，发梢因为沾上了湿意，就这么随意披散在肩头，显得年龄更小。
眼看着她已经揉起眼睛，姜楠连忙指了指。
“已经铺好了，睡这里。”
小姑娘含糊应了一声，飞快钻进小毯子里，左右滚了滚把自己裹成一团，然后蹭了蹭自己的小脸，心满意足。
好歹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对象，栀奈挪啊挪，把自己换了个方向，然后仰起小脸问她。
“你怎么不睡啊？”
黑暗中，那双圆润的眸亮晶晶的，清晰可见眼底的疑惑。
姜楠恍惚了一瞬，似乎想起在队伍里的时候。
自从末世以来，睡觉都必须有人守夜，以防半夜遭到丧尸或是其他人的袭击。
她那时候和陈轶还是暧昧关系，没来得及捅破那层纸，末世就来临了。
最初他也会这么在队伍里护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一年前余思慧的到来，还是更早。
她不愿意去想以前的事，只低了低头，随口回答。
“我已经习惯了，不用睡这么长时间，你安心睡，我来守夜，早上眯两个小时就好。”
栀奈很是茫然歪了歪头。
“守夜？没关系的，有我在不会有丧尸靠近。”
想了想，又哼唧着补充一句。
“如果你不信，那我们就轮流守夜，反正你要睡。”
话是这么说，但小姑娘明显一副不可能有人比我更厉害的模样。
姜楠脑中那些思绪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感动和哭笑不得。
最后她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躺下来。
栀奈这才满意点了点小脑袋，重新缩回被窝。
没过一会，姜楠就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嘟嚷着什么的小声音。
她凑过去听了听，发现对方还心心念念要找个火系异能者洗热水澡。
好笑的给她拉了拉小毯子，姜楠难得在末世睡了个安稳觉。
…
第二天醒来，栀奈就发现身边已经空了。
面前是堵的严严实实的木柜，也许是怕她害怕，门上方的窗户全部被打开。
明亮的光线争先勇后挤进来，在她身后投射出一大块光斑。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勉强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