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如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拨开包装后放进小当的嘴里。
糖一入口，甜味就袭来。
小当幸福的闭着眼睛，享受甜甜的味道。
“小当，你跟大家说，昨天你哥哥是不是提凳子想打我？”
小当歪着脑袋。
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知道昨天与前天的区别呢。
她倒是记得，棒梗的确提凳子想打人。
“嗯。”
小当点了点头。
秦河如摸了摸小当的脑袋，笑道：“一大爷，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这下你信了吧。”
贾张氏怒骂：“你个死赔钱货，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着，她就想动手。
对打人这件事，她习以为常。
除了棒梗之外，小当和秦淮茹就没被她少打过。
只是贾东旭死后，她才有所收敛。
一大爷见状，除了紧皱眉头之外，并没有阻拦。
在大家的观念里，长辈打小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就像刘海中打刘光天和刘光福一样。
秦河如眼疾手快，把小当拉到自己身后，他冷着脸：“贾张氏，你打一个试试。”
有他护着，贾张氏根本无从下手。
秦河如转头看向一大爷：“一大爷，我是从来没想过，大院里竟然还住着这么一位蛮不讲理，并且像泼妇一样的泼妇。”
“随意打人，宣传封建迷信，这你都不管一管吗？”
一大爷被问住了。
他也想管啊。
奈何情况不一样。
贾东旭是他徒弟，他难道得大义灭亲？
现在徒弟刚死没多久，他后脚就去教训贾张氏，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专挑孤儿寡母欺负呢。
“小河，你不懂，她……”
“算了，你管不管跟我也没关系。我现在要带棒梗走，这个你就不能阻拦了吧。”
贾张氏横眉冷眼。
“不行，你休想把我的棒梗带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打他。”
“他那么小，你怎么舍得下手？秦河如，你就不是个东西。”
秦河如挑了挑眉：“行啊，那我还是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说罢，他牵着小当准备离开中院。
一大爷急忙叫住他：“小河，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你去派出所怎么说？说人家一个小孩儿半夜去你房间丢凳子打你？你觉得别人会不会信？”
“再说了，反正你也没出事，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他还是不想把事闹大。
马上就过年了，眼看着文明大院的称号就要下来。要在这个时间上出问题，根本划不来。
秦河如语气淡淡：“一大爷，我就是想教导棒梗一下而已，你看她贾张氏一直拦着。”
“他昨天丢的是凳子，今天呢？会不会丢菜刀了？”
贾张氏破口大骂：“秦河如，你不要泼脏水，我家棒梗不是那种人。”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秦河如笑了。
“孩子？”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每天上完学还要下地干活，怎么没像他一样半夜丢凳子打人。”
一大爷苦着脸：“那你说，这事这么办？”
“不行让贾张氏给你赔礼道歉就算了。孩子还小，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赔礼道歉？”贾张氏嘶声叫道。
从来只有小辈认错，何曾有过长辈道歉的事发生？
至于赔礼？呸！想都别想。
她怨恨的看着一大爷和秦河如：“让我给这个小畜生道歉？易中海你是老糊涂了吧。”
秦河如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上前几步。
一把揪住贾张氏的衣领。
“秦河如你要干什么！”贾张氏声色厉俱。
秦河如不管不顾，高高扬起右手，对准贾张氏肥胖丑陋的脸颊重重扇去。
“啪！”
巴掌声异常响亮。
“啪！”
“啪！”
“啪！”
秦河如丝毫不留情，每次下手都是卯足了劲。
几个巴掌下去，贾张氏肥胖的脸颊变得更加肥胖，说是猪头，别人都不会怀疑。
又胖又红，几道鲜明的巴掌印刻在脸上，格外显眼。
“一口一个小畜生，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
大院里的人都看呆了，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去阻拦。
还是秦河如打累了，自己停下的。
贾张氏痛不痛她不知道，反正他感觉自己的右手有些麻麻的。
早就说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玛德，亏大了。自己的手让她肥胖的脸打了好几下。
“秦呵如……泥步是任。”
贾张氏从未被人这样打过。
她挥舞着手，一边哭一边向秦河如抓去。
泼妇的本质，尽显无余。
“够了，贾张氏。”
一大爷呵斥道。
贾张氏自知自己不是秦河如的对手，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施展招魂大法。
只可惜，被打耳光之后，她说的话压根没人没听清。
一大爷十分不满：“小河，你这样对待一个长辈，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再怎么样，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何况还是打一个妇女。
秦河如耸了耸肩：“长辈？一大爷，你见过哪家长辈称呼晚辈小畜生的？不好意思，她这样的长辈，我承受不起，而且她也从来都不是我的长辈。”
“从小到大，我都是爸妈的宝贝，他们对我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被人辱骂，情急之下我做了些许过激的举动，我觉得很正常啊。”
“毕竟，我也还只是个孩子。”
一大爷被说的目瞪口呆。
孩子？
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扑哧。”
大院里的人都被整笑了。
对于贾张氏的惨状，只有少部分人同情。多数人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实际上暗地里早就拍手叫好了。
贾张氏的为人，大院里的人谁会不知？
“奶奶，奶奶，呜呜呜~”一直不说话的棒梗见贾张氏被打，跑过去扑在她身上哭泣。
秦河如说道：“一大爷，棒梗是我外甥，我教育一下他，应该没问题吧。”
“这……”
一大爷盯着他手中的木条，有些迟疑。
你确定你不是想打人？
这话他没说出来。
“小河，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你看人你也打了。”一大爷还是想息事宁人。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传承了几千年的观念，哪里会这么轻易就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