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壹和姜自在，以及观众席上的煌国玩家们是满意了。
其他国家来的玩家们可就遭老罪咯。
这么一尊大佛立在擂台上面，想上去打吧，没那个实力。
不上去打吧，又好像很没面子。
没有资源养出杀身境的国家的玩家们倒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当时就是羡慕，相当的羡慕。
但那几个有杀身境的国家的玩家们就难受了。
他们一边期望着自家的杀身境能上台狠狠地打脸，却又只能看着底下的几位大佬不为所动，稳如老狗。
没办法，人家大佬也不是傻子，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台上站着的那个变态。
就算打得过，用膝盖想自己也绝对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有这精力留着下副本薅尘世系统的奖励它不香吗？
谁家好人没事大搞内斗啊在这关键时刻。
至于最难受的霓虹……
早不出晚不出，这个不来那个不来，偏生来了个谄媚至极，脸都不要了的小丑广田弘一。
这下好了。
上去三下被人打到自闭，剖腹自尽了。
那叫一个精彩。
咋地，你打不过就死人家台上，碰瓷是吧？
不说了，霓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脸面都被这小丑丢光了。
于是，就这么在吕福生的威慑下。
很快，这么一场所谓的第二届尘世玩家“交流”会，就这么在最后无人上擂，各国勉强笑着一顿尬聊的过场后，草草地结束收场了。
看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主打的就是一个敷衍。
如果眼神能杀人，相信在霓虹和棒子玩家们仇视的目光下，擂台上的吕福生估摸着不说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了，估计都凉了。
然而，这种话，也只能是“如果”。
现实就是，吕福生在结束了一天的交（zhuang）流（bi）后，甚至还能淡定地，毫发无伤地在煌国玩家们的欢呼声之中走下擂台。
“老吕，这回……多亏你了。”
吕福生刚一下擂台，姜自在便迎了上来，猛拍老吕的肩膀：“真给咱们煌国玩家长脸啊，走，咱撸串去。”
“你请？”
吕福生似笑非笑。
“……AA。”
姜自在沉默了片刻，果断回绝：“你心里头的算盘我隔老远都听得到。”
“哎呀，小姜啊，别这么抠门嘛。”
乐呵呵的顾玄壹笑着出现在了姜自在身后，笑着开口道：“这顿我请了。”
经过吕福生的这么一威慑，煌国国威一下子就上来了一大截。
现在老头子看什么都是值得开心的。
别说请顿烧烤是不在话下，估摸着老吕就是想要今天提车顾玄壹也完全不会拒绝。
毕竟身为神调局的总局长，顾玄壹心里门儿清，对待顶尖人才，就得拿出对待顶尖人才的态度和条件。
不然谁爱搭理你啊。
顾玄壹敲了敲拐杖，三人便一路到了街头的一处大排档前。
有这能力，连车钱都给省了。
“这家是我常来的地儿了，老板手艺好，做的味道不错的。”
顾玄壹梳头熟路地进了店里，拉开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老板啊，来上菜了。”
“好嘞，客官您要点什……”
一个满脸胡茬，显得邋遢无比中年大叔晃荡着走了出来，身上还残留着一大股宿醉未消的酒气。
然而，就在看到顾玄壹的那一刻，他的表情都清醒了好几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好啊，姓顾的，又来我这蹭吃蹭喝是吧？！”
“妈的，咱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知道少吃点烧烤，少撸点串？”
看到顾玄壹脸上讪笑着的表情，大叔脸色更加难看：“还有啊，你这老家伙天天来我这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今天你丫的还带人？怎么，终于想让我彻底破产了是吧？”
姜自在：！
吕福生：？
“咳咳。”
看着自己面前面色不太对劲的俩人，顾玄壹干咳一声，开口说道：“老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别的不说，我今天可是带了钱的哈。”
看着被顾玄壹拍到桌上的信用卡，老钟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算你识相，说吧，还是老样子？”
“废话，你除了能烤那两串肉，你还会啥？”
顾玄壹抄起桌上的茶杯，拿热水啷了一回后，给自己倒满了茶。
老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了一眼桌上的信用卡，还是默默转过身，烤肉去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呸。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
趁着老钟烤肉的时间。
“对了。”
吕福生看向了姜自在：“你们神调局里头的内奸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
姜自在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开口道：“这次顾局亲自下副本，就是奔着那家伙去的。”
“然后呢？”
“然后？没然后了。”
姜自在冷笑了一声，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后来顾局找到了那家伙的尸体，他被沉到了鹿台的废墟之下，心脏被人挖了出来。”
“没错，根据你的描述之中，那个被摧毁的召唤邪神的媒介来看……”
顾玄壹叹了口气，补充道：“这家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好家伙，这还串起来成闭环了。
吕福生大受震撼，但不影响他幸灾乐祸。
乐。
……
吕福生，姜自在和顾玄壹仨人能优哉游哉地在店里头撸串，聊天。
霓虹国的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此时的他们，还正忙着收殓广田弘一这二傻子的尸首呢。
满地的鲜血也来不及处理，流出来的内脏被人粗暴不按顺序地塞入身体，在广田弘一的腹部留下的巨大创口也不过是被人用纱布草草地包扎了起来，保证不再不停地向外流出大量的鲜血。
“真肮脏啊。”
一名霓虹玩家一边配合着同伴将广田弘一的尸首抬起，一边将匆匆定制的棺材盖打开，开口抱怨道。
“嘛，谁说不是呢。”
同伴看了一眼染血的双手，面庞有些扭曲：“幸亏他还算有些武士道精神，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草草地装殓好广田弘一，几名霓虹玩家也会是彻底没了兴致，匆匆上了前来接人的飞机。
然而，他们谁也没注意到的是。
棺材之中，广田弘一的尸体忽然动了动，随后，开始高速腐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