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都用怪异地目光看着凯恩，大家都是来娱乐放松心情的，还真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把这里当成自助餐的，不由得纷纷都离远了一些。
就在凯恩埋头苦干，打算把本钱赚回来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礼服的窈窕女子。
“这位先生，能一起跳支舞吗？”
女子朝凯恩笑了笑，道。
“抱歉，我暂时不想。”
凯恩嘴里吃着蛋糕，断然拒绝，然后转身继续吃。
“陪你跳舞能赚回门票？你当我傻？”凯恩在心里想道。
“……”
女子有些无语，很是为难的在原地踌躇，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鱼子酱好吃，再来点。”
凯恩朝着不远处的侍者喊了一声，侍者嘴角抽搐地转身去了后厨，不一会端着盘子回来了。
“才一盘怎么够吃，再多弄点，这么小气干什么。”
凯恩接过盘子，右手拿着汤匙就往嘴里倒，侍者保持着僵硬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嗝。”
凯恩打了个饱嗝，用手摸了摸肚皮，发现有些吃不下去了。
但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食物，又想了想死贵的门票。
“【生命归还】”
凯恩的肚子肉眼可见地缩小，身形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匀称。
身旁的白裙女子这时小声的说道：“先生，你快走吧，一会要有麻烦了。”
女子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焦急的向远处张望，双手绞在了一起。
“是你啊，能有什么麻烦？”
凯恩又拿起一大块带骨的棒肉，咬了一口，毫不在意地问道。
随手把空盘放在了旁边，桌子上到处都是摞得比凯恩还高的空盘子。
一些人也不跳舞了，就站在附近一边看，一边小声的议论。
不一会，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向凯恩这边围拢了过来。
领头一人开口吼道：“小子，谁派你来的？”
凯恩吃了块煎牛肉喝了口红酒，平静地看了壮汉一眼。
两人对视了几秒，凯恩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转头继续吃。
“别吃了！”壮汉表情狰狞地大吼道。
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心中无名火起，很是生气。
“你们这牌子上不是写着随意取用吗？”
凯恩嘴里没停，吃不下了就用生命归还快速消化食物，转换成能量储存起来。
壮汉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们开的是舞会不是饭店，食物随意取用也没见过吃得像你这么多的，你还好意思提。
“打上烙印，丢出去。”
壮汉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十几名壮汉活动着肩膀一边狞笑一边围了过来。
舞会外面的街道上，一群人正跟着游行队伍狂欢着。
走在后面的几人发现旁边屋子的窗户有蓝光闪了几闪，若有若无的惨叫声从屋内发出。
但由于游行节目的音乐声和呐喊声太大，这几人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转头看了看，以为屋内在搞什么娱乐节目。
没有多在意，继续跟着游行队伍往前走去。
凯恩出了门，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在寄存处拿回武器，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
“真是小气，门票那么贵还不让人吃饱，真不会做生意，以后再也不来了。”
如果老板知道凯恩的想法肯定会感谢他，并送点小礼品。
你来舞会吃自助餐也就罢了，还使用生命归还，我和你有仇吗？
由于凯恩的果实原因，使用生命归还消化食物后得到的能量，可以转换为电能储存在身体里。
嗯，也就是说他可以一直吃，没有吃饱这个概念，当然也不会饿就是了。
也可以理解成，果实改造了人体的dNA让凯恩的生命层次得到了进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生殖隔离。
不过，对于一个单身五十多年的老男人来说，这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在凯恩的脑袋里就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他现在活得就像一个灯泡，整天都在发光发热，并且乐此不疲。
……
一处阴暗潮湿的小巷内，一位白裙女子推开了一扇老旧的木门进入到了屋内。
笔直延伸到地下的楼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女子顺着楼梯向下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难闻的气味，潮湿阴冷的环境让女子紧了紧上身的衣服。
楼梯的下方传来了阵阵咳嗦的声音，女子推开了地下室的房门进到了屋内。
这个房间只有5平米左右，里面放着一些简陋的家具。
女子来到桌边，把手里提着的药包放到了桌上，点燃了只剩下根部的蜡烛，又把旁边已经燃烧过的蜡油往中间推了推，屋内升起了不算太亮的烛光。
借着忽明忽暗的亮光，勉强能看清四周的环境，周围的墙壁上生满了黑色的霉斑，棚顶还在向下一滴一滴地滴着水。
水滴砸在地面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形成了一摊不算大的水坑。
女子换了身衣服，把白色长裙礼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衣柜内除了这件衣服外没有其他像样的衣物。
拿起桌上的药倒在了罐子里，又用墙角的小炉子熬了一会。
一屡屡水蒸气从罐子内冒出，屋内顿时被一股呛鼻的药味所充斥。
把药倒在了瓷碗里，缓慢地坐到了床边。
“皮埃尔，该吃药了。”
床上躺着一个8岁左右的男孩，男孩显得很是瘦弱，纤细的手臂隐约能看见骨头的轮廓。
似乎是听见了女子的声音，男孩费力地睁开了眼，说了声，“姐姐。”
女子手里端着一碗褐色的汤水，凑近了些，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喂着。
“看来你需要帮助。”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位男子的声音。
女子的手一抖，药碗掉到了地上发出“啪”的碎裂声。
女子回过了神，连忙从被子下抽出一把水果刀，起身回头，动作麻利又熟练。
“怎么是你？”
床上的男孩咬着牙想坐起身，但试了几次就放弃了，同样警惕地看着来人。
说话的男子一身白色装扮，头戴高顶帽，腰间挎着长刀，戴了一对黄金十字架的耳饰，来人正是凯恩。
出了舞会后，无聊四处乱转的凯恩看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沉吟了一下还是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