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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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从沈砚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温絮有一闪而过的失神。
像是穿越了很遥远的距离，曾经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逐渐在她的心口出现了微弱的化学反应。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砚总是这样叫她。
她很快敛回了思绪，抬眸对上了沈砚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沈砚道，“我怕你回家不方便，而且晚上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另一边，暖舟的女生们已经春心萌动了一片：“啊啊啊啊啊大佬好温柔！实名羡慕温姐……”
温絮转过身来和同事们挥了挥手：“那我先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到家后在群里吱一声。”
“好勒温姐！”同事们笑得合不拢嘴，“你快和大佬二人世界去吧！”
温絮很想说，和沈砚的二人世界，可是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车里狭小紧凑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车载香氛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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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温絮去外地参加设计比赛，回来的时候，她精心呵护的那些花草都蔫儿不拉几的，为此温絮生了半天的闷气。
“家里好像也没有花瓶。”温絮想了想，有些遗憾地说。
“有的。”沈砚道，“地下室放了很多花瓶，就是很久没用过，要清洗一下。”
沈砚没说，这是他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从前她总说没有好看的花瓶，后来沈砚要是碰见了好看的花瓶，就会顺手买一个带回家，久而久之地形成了习惯。
后来他不住在沈家别墅，他买的那些花瓶就被收进了地下室。
沈家别墅地上四层，地下两层，负一层是车库和酒窖，负二层才是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又不太准确。
虽然是平时用不到的一些东西才会塞在这里，但每个架子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井井有条，定期还会有清洁工过来打扫。
花瓶因为已经几年不用，放在了架子的最上面、平时清扫不到的地方，因此积了不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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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起去逛夜市街，买的三十块钱的花瓶。
那只花瓶因为质量差已经出现了裂痕，虽然不漏水，但确实也不美观。
没想到，沈砚还收着。
她垫脚想去拿，却够不着。
置物架旁边有一把小梯子，温絮拿了梯子放好后晚上爬，伸出手恰好能碰到和花瓶的边缘。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失衡，沈砚去另一边找旧物了，她不想麻烦他，只好勉强地够着手去拿。
长时间未曾使用过的梯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在温絮最后一次试图去抓住花瓶瓶口的时候，松散的梯子没了支撑点，摇着往下倒。
温絮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
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啪地摔了个稀巴烂。
她也随着摇晃的梯子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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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温絮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被接住了。
她睁开眼，正对上沈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你还好吗?”沈砚问。
她被沈砚公主抱着，这种亲昵的动作让温絮的心口蓦地重重跳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扭了一下身子。
沈砚把她放了下来。
“我没事。”温絮摇了摇头。
“花瓶碎了。”
沈砚看着地上的碎片，认出了是很多年前他们在夜市街上一起买的那个。
“我来清理吧。”温絮从杂物间的门后拿扫把和簸箕，“梯子螺丝松了，不稳，要换一个了。”
沈砚检查了一下梯子：“我明天让人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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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刚扫了两下，沈砚就从她的手中接过来扫把：“我来吧。”
她站在一边，看着沈砚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后扔进了垃圾桶。
温絮抬眸看了眼花瓶的高度，没有梯子，沈砚也拿不到。
“不拿了吧今天。”她道，“等换了梯子再说吧。”
她刚想走，冷不丁纤细的腰肢被沈砚抱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沈砚托了起来。
他常年健身，手臂很有力量，轻而易举德就把她托到了刚才梯子的高度。
“拿两个吧。”沈砚说，“我的房间里也想放一束。”
他抱得很稳，手掌宽大有力。
温絮很快拿到了两个花瓶。
沈砚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掌心拂过了她的手背，滚烫的温度在她的皮肤表层着了陆，又一发不可收拾地蔓延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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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插花吧。”沈砚轻声说。
温絮踏上地下室的台阶，道：“我也不会，没有系统学过，也只是自己发挥。”
“没关系。”沈砚笑了笑，“比我养不活的好。”
方姨看着沈砚和温絮拿着玫瑰花和花瓶上进了客厅，很快给他们准备好剪刀和打火机。
温絮把玫瑰花的根部处理了一下之后，错落有致地放进了花瓶里。
沈砚看得很专注。
方姨在旁边观察着自家少爷那一秒钟都不想浪费的眼神，偷偷笑了起来。
“好了。”温絮将手中的花瓶递给他，“水平有限，只能这样了。”
“好看。”沈砚接过，“我很喜欢。”
他拿在手里，像是宝贝似的舍不得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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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以后让司机不用来接我上下班了。”温絮想了起来，跟他说，“总是要凑彼此时间，不方便。”
“好。”沈砚道，“我今天也考虑到了。”
温絮继续摆弄着另一束玫瑰花，听见沈砚说：“我给你买了辆车。”
她回忆了一下在一楼地下车库看到的那辆八百万的兰博基尼。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在询问。
“嗯，就是楼下那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