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嘉汶轻轻点了下头，她确实看见了黑影。
经过黄嘉汶的讲述，秦九总算知道这双眼睛的能力了，能看到短暂的未来，临死之前的未来，但这个未来也不绝对，是能改变的。
预知未来的判断依据就是，那群收集人类死后，残存能量体的黑影。
就像掷骰子，只有两种选择，大与小。
那些黑影的出现，只能表示这里有能量体可以收割，而不是一定能收割。
至于收集那些残存能量体做什么？
他也很好奇。
不过，更好奇那些黑影从哪来？
还有租房公寓楼，收集死者亡魂的那群打伞诡异？
会不会是同一种东西？
因为二者的目的是一样的。
线索太少，思来想去，他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黑西装背后的秘密部门肯定知道，除非加入他们，不然他是得不到内部消息的。
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他能参与的，做好自己的小基层就好了，想太多也没用。
秦九叹了口气，放下心中的猜测后，抬头看到双眼缠着纱布的黄嘉汶，对黄嘉汶说道：“你想重新复明么？”
“当然想啊，谁愿意当一辈子瞎子啊？”cissy抢答道。
秦九问的并不是cissy，而是黄嘉汶，如果对方想重新复明，他有的是办法，这得看对方是否愿意。
“我还能重新复明么？”黄嘉汶有些忐忑的问，但一想到复明后，就会看到那些脏东西，她就害怕。
“能，”秦九点头给出了明确答复，他对系统有这个信心。
“那，那，我想重新看到这个世界，但是我不想看到那，那些，”黄嘉汶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不断揉搓着身前的被子，心里很挣扎。
这个世界虽然很差劲，虽然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也比没有色彩，一望所及，全是空洞的世界，精彩太多了。
“这次不会看到那些东西了，只是手术可能会有点疼，”秦九说着，抬手从女孩头上扯掉一根头发，将头发放入系统仓库。
其实，有时候能看见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危险是在明处，暗处的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怖，既然是对方的选择，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起身对病床上的黄嘉汶，说道：
“稍等，我去找医生，来给你做手术。”
秦九来到病房外，看到了穿着白大褂，装模作样给病友看病，跟病友砍大山的里昂。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货，之前没叫对方，没与对方相认，是看对方好像很忙的样子，有接不完的应酬，他就不打扰对方了。
不过，考虑到给黄嘉汶装眼睛，里昂的能力就方便多了，根本就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步骤，也不需要预约医生，预约手术。
让里昂来一次全身按摩，不光眼睛能装上，说不定全身骨折都能痊愈，就很神奇。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秦九过去把里昂拽了过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两颗人造眼球，问道：“把这双眼球给病人装上，让病人复明，你能做到么？”
“卧靠，不是人兄弟，这对眼球你从哪弄得？”里昂看到秦九又很不科学的掏出眼球，开始翻找秦九的衣兜，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眼球，以及秦九大变眼球的秘密。
“别找了，就只有这一对，你行不行？”秦九拍开了里昂乱摸的双手，对于里昂的不正经，还有神经质，他都已经习惯了。
“病人在哪？得让我看看先，”里昂说着，不找眼球了，改找病人。
秦九稍不注意，里昂又窜到其他病房去了，要不是被他拉扯回来，又会跟其他病友砍大山。
此情此景，在前世有种很贴切的病症，能形容里昂此时的状态。
“社交牛x症”
得了这种症状的病人，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病人就是她，”秦九拉着里昂来到黄嘉汶的病房，抬手指向躺在病床上的黄嘉汶。
“我能摸摸么？”里昂看到病床上，双眼被白色绷带缠绕，浑身多处被绷带缠着的黄嘉汶，搓了搓手，舔了下嘴角。
“等等，我去问问，”秦九来到黄嘉汶病床前，问道：“我请来了医生，治疗过程会有一些肢体接触，你能接受么？”
“我……”
吧嗒——
“喂，不是人兄弟，你太慢了，”里昂还不等黄嘉汶开口，抬手敲晕了黄嘉汶，已经开始给黄嘉汶检查身体了。
“他这是？”cissy是见过里昂的，对于里昂的骚操作，她表示看不懂，还处在懵圈状态。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秦九一手捂脸，只想离这个神经病远一点。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不正常了，没想到这货才是真正的神经，问都不问就把人敲晕了。
他平时那么粗暴，还是面对诡异来着，但黄嘉汶可是正儿八经的残疾人，还有心里阴影，是那种刚经历过挖眼，枪战的心理阴影。
既然治疗已经开始，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将眼球放在杯子里，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跟里昂说了一声后，他拉着cissy离开了病房。
“别影响里昂治疗，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治疗结束，你可以亲自问他，他应该很乐意给你解答，”秦九将cissy拖出病房后，就守在门外。
离开病房后，cissy老是透过门框上的小窗口，探头张望病房。
秦九打算转移cissy的注意力，问道：“对了，你弟弟的女朋友怎么样了？好了没有？”
“我弟弟？的女朋友？”cissy见秦九提到自己弟弟阿明，也不偷看了，说起了弟弟，“说到我弟弟，还得感谢你啊，九哥。
Annie封闭了双眼和双耳，我弟弟照顾了Annie一段时间后，缠着他们的那只阿飘就没了，Annie也重新复明了。”
“是么！”秦九侧耳倾听病房内的动静，发现还未结束后，就另起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这？”cissy听到这话，瞬间陷入臆想状态。
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对方会不会喜欢她？
她该怎么回答？
有呢？还是没有呢？
如果对方追她，该不该答应呢？
如果答应……
秦九看到cissy此时的状态，不由哑然失笑，并没有打扰对方，在给对方几分钟，说不定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再来几分钟，二胎，三胎估计都有了。
有这时间，病房内的治疗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