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琉璃看着复生以后的牧老，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以及上一次如此般与牧老对坐是多久之前。
在听到牧老那如同交代后事一样的话语，北琉璃瞬间就来了脾气，而旁边的顾南星也同样蹙着眉头，不喜欢牧老说的话。
牧老当即抓住北琉璃的手掌，让北琉璃刚刚冲起的火气瞬间消了下去。
“别激动，你知道吗，当年与你相爱时，我最爱你安静的神态，孤冷绝美，像是冰莲一般。”温声开口，牧老也不管顾南星在不在旁边，他直接向北琉璃说出这些令人脸红的言语。
北琉璃许久不曾变色的面容被大火覆盖，她没有抽出手，反而盯着牧老质问道：“所以呢，后来发现我性格如此，便嫌弃了是吗，还重新找了一个！”
闻言，牧老尴尬的笑了笑，他其实本不想如此和两人交谈，但是秦尊者不久前不断的撺掇他，让他尽快处理好女人的事情，否则会影响其他事情。
“那个，我记得我当时与你分开并不是因为你的性子，而是我真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只可惜后来任务失败了，我便没有再回去找你。”
说到这里，牧老另一只手伸出，便握住了顾南星的右手，随即说道：“南星，其实这些年来，我对你更多的是愧疚和亏欠，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你或许现在过得很幸福，真是抱歉，把你也卷进来了。”
对于顾南星，牧老知道她的性子和为人，他当初见到顾南星以后，的的确确被后者的无限温柔所折服。但后来太多的事情发生，最后让他们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听到牧老说的这些，顾南星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笑着流下了几滴泪水，说道：“没有，你能活着回来，我便已经知足了。”
相较于北琉璃，顾南星知道牧老离开是有着自己的难处，她理解牧老，也恨自己当初实力不足，不能伴他左右，一直陪着他。
北琉璃看了眼顾南星，她什么话也没有和对方说，更没有之前两人相遇便大战一场的激动。
牧老握紧两女，自己的内心同样情绪激动难平，不过他还是理智冷静的，接着讲述道自己当时离开的原因。
“当年我刚刚在中域崭露锋芒时，便学会了推演天术的皮毛，而后随着我的修为提升，对那推演天术的理解越发深刻，我便尝试推演天星寻求未来之事。因为当时能力不足，我只算到了自己的未来走势，结果就是因为窥探天机，而导致我的命中多了一劫。这一劫我知道无法避免，也不能让别人牵连进来，所以当初我离开了你，阿璃。
而后来，我顺着推演的轨迹，又阴差阳错的遇见了南星，原本轨迹上是没有你的，可不知为何又遇见了你。
我对这一点不清楚，所以重新推演天星，结果这一次，我算到了自己的死劫。”
说到这里，北琉璃和顾南星都清楚的感受到牧老握紧了他们的手掌，她们能够感受到牧老心中压着怒火和冲动。
“天麒宗的人设下险境，用妖魔气息引我进入西域大盛王朝，最后在哪里我中了他们的圈套，被他们重伤。不过我知道天麒宗的那些人想要我的炼药术，所以我自己宁愿身陨，也不愿意被他们奴役，只不过我的肉体被毁以后，在灵体尚存之时，又被一名神秘人封印在湖中，那人我推测是圣源殿的殿主。我一开始不清楚他为什么封印我，但后来林毅在中域和东域遇见了圣源殿的人，我才确定了自己的心中的推断，那圣源殿只怕是在凝练一颗血魔神丹。”
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牧老告诉了北琉璃和顾南星当时自己为何会陨落。
听到圣源殿和血魔神丹以后，顾南星和北琉璃神色一惊，两个人看着牧老，前者问道：“之前便听秦哥说过圣源殿，但我们始终不清楚这本该覆灭的圣源殿为何还能存在，又和天麒宗有什么关系。”
“这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布局，而这局太大了，覆盖了整个修炼界甚至还有兽族！”
北琉璃紧接着开口，不过她说话时突然想到了林毅，也想到了林毅与龙族和九尾天狐一族都有所联系。
牧老知道两人有所疑惑，又说道：“其实这圣源殿就是天麒宗的前身，只不过被分开了，就像是一家人中，哥哥掌权以后，弟弟出去自己门派，但是相互之间无法脱开干系。而现在，我已经确定的事有三件。一是圣源殿没有覆灭甚至在暗中不断猎杀修炼者夺取他们的源丹，这是在为血魔神丹准备材料。二是天麒宗在各处尝试他们创造的特殊丹心，这种丹心看起来就是金色丹心，但实际上和我们自身开辟出的金色丹心并不相同，其中差的还不如蓝色丹心，强的媲美甚至超越了红色丹心，他们这是应该为魔尊做准备！至于这三，那便是魔尊，不论是血魔神丹还是特殊丹心，圣源殿和天麒宗都应该想要释放魔尊且让魔尊更为强大，然后以他们的手段控制魔尊，称霸整个世间。”
听到这里，顾南星和北琉璃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压根没想到这么多，更不知道这些。
“天霄，这些是你推演出来的还是你自己调查所得？”
顾南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牧老看着顾南星和北琉璃，认真说道：“推演并不会告诉你具体之事，只有一个大概得预兆，而我在得到预兆以后，便根据指示去前行。不过推演的结果除了我的死劫以外，还有两个名字，一个是那血魔神丹，另一个则是林毅，而林毅后面仅跟着一个灭字。”
话说到这里，顾南星和北琉璃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们看着牧老，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牧老自己承受了非常多，甚至身陨以后，灵体还被人封印。
“唉，我是没想到，原本越发平静的世间，竟然隐隐间开始涌动暗流，有暴风雨来临之势。”
拿起酒杯，牧老叹了口气，饮下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