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唱出来了。
我要的爱只在你身上存在，要不是你，不会哭得笑得傻得像小孩。
季柔转过头来，看着柳舒道，“爱是一种很美好的情感，从前我与李雨凡或许并不能称之为爱。我仰慕他身上的光环，而我也幸运的吸引到了他。再到后来，他对我很好，我觉得和他就这样过下去或许也不错。他想做什么就去做，而我只需要在身后默默给予他支持，做一个贤内助，我的一切就应当属于他，属于我们当中优秀的那一个。”
“我那时以为那就是爱。”季柔有些惆怅，“而或许也是他选择我的原因。”
柳舒想了想，“其实如果他没做那么绝，也许你们的结局会不一样呢？”
如果不是在苍云秘境中李雨凡对她动了杀心，她也不至于下了死手。
不对，是郁桀下了死手。
季柔却摇了摇头，“不。在海云间这几个月，我去了人妖两族边境，那里隐居的人们和善而友好，只是被一种疾病所困扰着，我在那里为他们缓解病痛，我才发现我的天赋在行医治病而非修仙飞升一途。”
“这次出来，也是为他们寻找一种药草。”
沉默了一会，季柔才继续开口，“若是李雨凡，他定然不喜欢我做这些，他认为我这样是丢了他的面子。他要成为宗门第一人，而作为宗门第一人的夫人，自然不能到处为人亲自看病。”
“我现在才明白你看我第一眼时，眼中那种莫名的悲悯从何而来。我现在回想起去年的自己，也是一阵怜悯，真可怜啊，被人做了附属品还沾沾自喜，以为是拥有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柳舒刚想反驳，她哪有悲悯她啊？她那时候多羡慕这个原女主啊！
有家人、有爱人、有朋友，哪像她啊，整个一恶毒女配，人嫌狗厌的。
就算不是柳舒，贺爽也是很羡慕这种女主的人生剧本的！
“不过，我看你现在比原来倒是多了些柔和，少了几分戾气了。”季柔吐了吐舌头，“原来看你身上的气势，我是不敢和你说话的，好高冷吓人呀！”
柳舒惊讶的看着季柔，原来季柔哪有这么活泼的小女儿情态，一看就是被凌霄保护得很好。
听完季柔的话，柳舒感叹，女孩子的友谊果然开始于：你原来好高冷呀！
“哪有！你那个时候跟在李雨凡身后，我还以为你要端出你是真爱的架势问罪我这个‘未婚妻’呢！”
季柔掐了一把柳舒的腰，“你还取笑我！”
笑闹了一会，季柔才正色几分，问柳舒道，“如今，你和郁尊主如何了？”
柳舒：？？？？
“什么啊？！”她怎么会和那个魔头扯上关系啊？
季柔疑惑道，“你不知道么？传言中你已经是玄道派郁尊主未过门的夫人了。”
“！！！”
哪有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季柔歉意一笑，“你别怪我多事，阿霄他们消息灵通，而我又对你多有挂心，所以他也就着意帮我打听着。”
“不是，我不是怪你多事，是这消息也太，离谱了些吧！”
“我记得，那时来回消息的凌氏线人说，是清源宗的小师弟说：郁尊主是他姐夫，所以...”
清源宗自己人的消息，应当不会错吧？
彭展！！！柳舒咬牙切齿说出这个名字，她回去一定要揍这个死小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