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基兰所说。
虚空质很早就被证明是存在着的，但由于论证途径，是10亿年前盘古文明的遗留痕迹，并非现世文明所创造的物质。
因此，其具体分布、特征，以及发掘途径，应该仍是一大难题。
即便是巅峰时期的神河，解析寻找起来，也非常困难。
但即便这样，只要其确实存在，许多印象中无法理清的bug，也就能解释清楚了。
方筵率先想到的，便是那颇具盛名的“暗合金”材料。
作为未来地球超神学院极具特色的黑甲，凭借着其恐怖的坚硬度，高度亲和虫洞的特性，为宇宙各大文明孰知。
最重要的是，方筵可是知道，所谓的暗合金，其大部分材质，依旧只是宇宙中常见的超合金，虽然珍贵，但却换没有这般神奇。
暗合金材料真正特殊的原因，是在于合金中，掺杂着一种足以使之升华的超级材料——虚空质之一的，暗铁！
这是即便神圣之躯，也无法大量承载的强力物质，此后多被用于暗夙银合金的新型适配材料。
难怪，难怪在完全不了解虚空的情况下，德诺文明依旧制作出了暗合金装甲，难怪基兰对虚空如此孰知。
如果所有答案，最终都指向盘古文明遗留，那一切，就都解释的清了！
头脑风暴下，方筵忽然想到另一个重点信息。
除了暗铁，还存在一种更高级的虚空质，虚空微粒，黑洞引擎的核心材料！
那东西，可是卡尔实实在在炸开黑洞后，才提取的物质……
短暂思索，他轻呼一口气。
虽然那一天还很遥远，但，仍需要对此，再做一些布局啊。
当然，暂时先放在心上即可，不需要太着急。眼下，需要针对性采取行动的，还是暗铁。
按照记忆中描述，这玩意，已知宇宙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分布，连地球星都有少量，只是，密度低得可怜。
如此想着，一些计划雏形，逐渐在脑海中浮现。
只是，一直处于思考状态的他，并未发现，左右两边，两双美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左侧，一直呈闭目假寐状的凉冰，那双精致的黑瞳，正非常隐秘地，直勾勾地盯着左边脸颊。
看着他不时深思，又恍然大悟般的微表情，凉冰心中，那个刚刚产生没多久的猜测。
至此，终于再无怀疑。
而右侧，作为枕边人的鹤熙，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爱人异常，她见方筵每每对卡尔提出的新概念，都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不禁心中升起担忧。
“难道，阿筵觉得认同卡尔的观点？”
“不，应该，不会吧，虽然阿筵平时总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但对于新知识，新理念，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极其谨慎的。
对，应该，只是好奇而已，回头问问他！”
讲真的，她确实很担心，如果方筵对卡尔的观点持认同态度，那毫无疑问，势必会和凯莎背道而驰。
而这，自然是她极不愿看到的，毕竟，一边是战友、朋友、信仰的领军人，一边是深爱的男人。
如果因为理念不同，引发两人的矛盾，自己夹在中间的话，该死，她会疯掉的！
“怎么了？”
方筵忽而心有所动，突然扭头，温和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暗通讯中响起。
他也发现了鹤熙的异常。
没办法，自从二人的天体计算机实现全面互联，相互之间的感知，莫名其妙地更上一层楼。
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两人的天体计算机，都是安装在各自的基因引擎系统中。
因此，当计算机二次深层连接后，衍生了类似“心有灵犀”的有趣功能。
“啊？额，我没事，阿筵，就在想一些事情，回去再跟你说。”
鹤熙猛地回神，因为紧张而变得糯糯的声音，通过暗通讯传入方筵脑中。
“呵呵，好的，回去再说。”见此，方筵轻轻一笑。
现在也确实不是说悄悄话的时候。
如此想着，便又陷入沉思。
……
会议结束后，两人同往常一样，并排而走，时而侧头交谈，毫无异常地穿过一众导师，学员。
众人也只是觉得，天基王和这位光明神，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关系很不一般。
至于不一般到什么程度，方筵和鹤熙，因为对各自所处的身份地位，两人都有各自的考量，都默契地没有诉诸于口。
当然，对于无限寿命而言，他们也不需要，如凡尘间的世俗之辈那般。
两个人的事，无需向无关外人说明什么。
也因此，外界对二人的关系，最多也只有八卦的份。
毕竟，他们一个是神圣右翼，另一个更是地位与女王齐平，甚至更高的光明神。
当事人没发言，谁敢在这种事上盖棺定论。
终于，走到无人处，并排而走的两人再次靠近，身姿几乎贴到一起，大手牵起小手，朝着天基王殿而去。
片刻后，宫殿后山，花园山顶。
卸去盔甲的二人并肩而躺。
方筵穿着普通白色衬衫，伸出胳膊，让银发天使枕着放松下来的二头肌，清风拂过发梢，他微笑着眯眼，轻声开口。
“小熙。”
“嗯？”
慵懒的娇躯微微扭转，鹤熙侧过身子，修长的美腿前后半折，金白色蕾丝裙摆微微褶皱。
碧蓝色的大眼中闪烁着丝丝紧张意味。
“什么？”
“你刚刚在会厅里，不是有什么想问的吗？都回来了，怎么不问了？”方筵侧过头，对上近在咫尺的俏脸，鼻尖几乎贴在一起。
鹤熙感受着男人言语间吞吐的热息，眼球下意识转动两下，小手拨开下巴边的青草尖。
“嗯～，是想问来着，不过我转念一想，阿筵你又不是什么笨蛋，怎么可能会被卡尔三言两语的谬论，就给唬弄了。”
“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我能感觉到，所谓的虚空啊，终极恐惧啊，没有影响到你，对吧？”
嘴上这么说着，但那张俏脸上，又几乎写着“快说是快说是”的可爱表情。
方筵呵呵一笑，小啄一口，然后右臂弯曲，将美丽天使拥入怀中：“真聪明。”
“放心吧，小熙，不用去管所谓的终极恐惧，这类…，嗯，谬论，一切有我呢。”
“嗯。”鹤熙从臂膀枕到胸膛，感受着平静起伏的温热，藕臂亦是微微收紧，嘴角勾勒出柔和的笑意。
今天发生的事确实太突然，也太大了，即便是她，最初也被惊了一下。
但好在，怀中的男人一如既往，只要这样，她便就不会继续心慌意乱，心中亦无惧了。
——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就在基兰校长的宇宙广播彻底传播开后。
已知宇宙中，无数与超神学院有关的，普通或高级文明，都以最快速度，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