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了这么久，还是只有巧克力牛奶。
乔慕一脸憋屈地接过了顾司霆手里的巧克力牛奶，插了吸管进去，喝了一口。
冰冰凉凉的，她忍不住轻眯了一下眼睛。
这个小表情，只有先过来的顾司霆能看到。他顿了下，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片刻，“这回行了吧。”
“差不多吧。”
乔慕轻哼了一声，从位置上起身，正要走的时候，被苏启光喊住。
“你先别走。”
乔慕惊讶地看向他，“有什么事需要我吗？”
每次苏启光来了，乔慕都会离开，留给苏启光和顾司霆商量事情的空间。
怎么今天苏启光破天荒地让她留下？
“嗯，和你有关，有些事情想嘱咐你。”
苏启光说完后，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长腿一伸，就半躺半靠地舒展起来。
顾司霆动作顿了一下，看在他这几天一直在熬夜的份儿上，暂时不和他计较。
“听说和苏振有关，苏家那几个老家伙都出来了，我和他们研究了好几天，才反推出苏振的实验。”
苏启光说的是苏家的几位长老，那几位长老活的的确有些太长了，一百岁的七长老在里面甚至都算是小朋友。
没想到用苏振的名字就能将那些老家伙惊动，顾司霆微挑了下眉。
乔慕不知道苏家长老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启光要用老家伙三个字称呼长辈。不过她看顾司霆神色，他显然听懂了，于是乔慕没开口问。
反正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苏启光将她留下是为了做什么。
这时，苏启光恰好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
“我之前一直在检查乔慕的身体状况，但是却忘记了检查她的基因。她的基因已经被改变了。”
“基因被改变了？”
乔慕十分吃惊，这东西是随便改的吗？
顾司霆皱眉，“不要卖关子，你发现了什么，全都说出来。”
苏启光这才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你们基因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吗？这种几率很小，很难得。”
“经过我们的研究，发现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乔慕的基因有问题，她的基因和任何人的基因都是百分之百的匹配度。”
苏启光看乔慕没听明白，顾司霆的神色则是一知半解，于是他举了个例子。
“就像在一定条件下，o型血可以给其他血型的人输血，其他血型的人却不能给o型血输血一样，如果说o型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万能血的话，那乔慕的基因就是万能基因。”
在苏启光的实验中，取少数乔慕的基因和其他人的基因进行比对，发现乔慕的基因可以适配任何族人的基因。
“而且，在实验里，我们发现乔慕的基因特性，对普通人类是没用的，只能对异兽一族的人起效。”
乔慕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怎么基因都能改变，那她现在究竟是什么？
回过神来，乔慕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肚子里的孩子。
她的基因要是出问题，那孩子的基因是不是也有缺陷？
苏启光及时解开了她的疑惑，“基因改变不大，如果改变太大的话，你的身体早就出了状况，我也会更早发现你的基因被人改过。”
如果此时有普通人在旁边的话，一定会被苏启光话里的内容惊到。基因是随便能改的吗？要是基因能随便更改的话，那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苏启光知道，苏振能做到，因为如果有条件，且用人类试验的话，他也能做到。
苏启光轻攥了下手，手里的黑咖啡冰凉地熨帖着他的手心，苏启光继续说道：“虽然苏振有更改基因的能力，但更改基因也不是儿戏，必须需要大量而持续的时间。”
他说完后，问了乔慕一声，“你能想起来，在什么情况下他可以给你持续下药吗？”
乔慕问他，“要是能达到更改基因的程度，至少需要多久呢？”
“一个月时间吧。”
乔慕的表情满是茫然，她喃喃道：“别说他要下一个月的药了，我都没见过苏振，你们有苏振的照片吗？或许他已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抱歉。”
苏启光喝了一口黑咖啡，“在苏启光离开苏家后，苏家销毁了他一切的照片。”
他苦笑了下，“别说你了，就我都不太记得苏振是什么样子了。”
一下子陷入了死局。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司霆缓缓开口。
“苏振他有机会……应该说，他的同伙有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司霆握住了乔慕的手，迎着她疑惑的目光，说了一个名字。
“秦决。”
乔慕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和秦秘书有什么关系？”
顾司霆轻叹了一声，本来他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乔慕的，可事到如今，必须说了。
“我们有一段视频，是两个男人从白家的别墅离开的。其中一个应该是苏振，但不能确定，因为他没有转头。但秦决转头了，摄像头清晰地拍到了他的脸。”
他说，“秦决是白狸的人。”
乔慕忽然就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想起了在秘书室里的日子里，秦决一直对她很好。
其中包括，有的时候去茶水间会帮她倒水。
去饮料机的时候，也会给她带回来好喝的白桃茶。
难道，药就是在那种时候下的？
乔慕眸光微颤，她不敢相信，原来她一直无比信任的秦决，竟然是白狸的人。
她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得知是秦决在暗中伤害她的瞬间，乔慕竟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就仿佛，她见到秦决第一面后，就一直给予他全部的信任。她明明不是一个特别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为何……为何会这样……
乔慕心里发苦。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何会对秦决出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