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鱼的人心里想着：李二牛给人家挑的，那肯定是好的。
“你确定了？”李二牛道。
“对，确定确定。”对方点着脑袋。
“给你，你给看好了长啥样，别弄错了。”李二牛把鱼给她。并且等她挑好了他才从桶里抓了两条鱼，算是李婶子的。
虽说鱼是便宜买的，但是买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李婶子和陈月，还有一个人之外，也就杨秀红来买了两条，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才买的。
毕竟明天河边走一趟，这两块钱就省下来了。
储六月这边一直帮着腌鱼，还得跟他们讲怎么腌的，先下什么，后下什么，腌多久。反正这些鱼是要腌的，所以一直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学。
陈丽娟和二梅子都在帮忙，一会就腌了一大桶。
“嫂子，这么多鱼头和鱼尾巴咋办呀？”陈丽娟看着桶里那一对鱼头和鱼尾巴，不禁有些犯愁。这么多，一顿两顿也吃不完呀！
况且也不能顿顿都吃，不然都吃腻了。
储六月也是这么想，虽然鱼头是好吃，但是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而且鱼头还不像鱼尾巴，能腌过之后吃。鱼头吃的就是一个鲜，要是腌过肯定不好吃。
与其让这些鱼头糟蹋了，不如分享给大家一起品尝鲜美的鱼头。
“二牛，刚刚谁买了鱼的，再给送个鱼头和鱼尾巴过去。”储六月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买就送的法子比较合适。
“啊~”李二牛一脸不乐意的表情，“那鱼都便宜卖了，还给送鱼头和鱼尾巴呀？”
这也太划算了，害的他都想掏钱买两条了。
“有买就有送，做生意不都这样嘛。”总不能说吃不完才给人家送的吧！
“我咋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李二牛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也可以买呀，鱼头、鱼尾巴照样送，而且还给你送双份。”储六月笑着说道。
“我才没那么傻呢！自己打鱼自己花钱买，除非我脑袋长毛了。”
李二牛拿了个大瓷盆，拾了几个鱼头和鱼尾巴，给刚刚卖鱼的人送过去。不过就两家，因为其它人还在这里学着呢，直接给她们拿回去就行。
李二牛趁着给人送鱼头，鱼尾巴的时候，还不忘吆喝着：“来来来，买鱼啦，买鱼啦，买鱼送鱼头和鱼尾巴，免费学腌咸鱼，学不会不要钱啦。”
杨秀红把腌好的鱼给送回去挂起来，闲着没事，又折回来看看都有谁过来学手艺了。正好就听到李二牛吆喝买鱼送鱼头和鱼尾巴，她赶忙走了上来。
“二牛，那我是不是也有的送呀？”杨秀红说道。
“当然有了，我这正准备给你送去呢。来来来，给你挑个大的。”正好不用他跑过去了。
“还有这么好的好事呢，买鱼还送鱼头和鱼尾巴。”有不花钱的东西送，甭管孬好，都是喜欢的。
杨红梅在隔壁串门，早就听到李二牛大呼小叫吆喝了，正准备逮着机会嘲讽他一顿，结果这机会就来了。
“打那么多鱼舍不得送，送人家鱼头和鱼尾巴，这是把人当要饭的送呢？”杨红梅趁着奸细的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二牛回头一看，天黑了，也看不大清楚，幸亏这嗓音比较特别，不然他还不知道被谁给莫名其妙的争对了呢。
“你还真别说风凉话，这要是换了你来买，我都不稀的能卖给你的。”李二牛没好气的给怼了回去。
杨红梅冷哼，“河里到处都是的破玩意，我脑子有问题才会花钱去买。”
送给她，她都不愿意要。
“嗨~你别说，这有问题的脑子才叫脑子，那脑子要是连问题都没有，那跟一坨屎有啥区别呀？”
“你……”杨红梅气结。
杨秀红在旁差点没喷笑出来。
要不是跟杨红梅有点沾亲带故，她也非得怼杨红梅不可。不过李二牛帮她出了口气，而且还怼的那么精辟，她也算是出气了。
“李二牛，你脑子里才装着一坨屎呢！一坨牛屎！”杨红梅气不过，缓过气来，又恨恨的怼了他一句。
“不好意思，我脑子有问题，装不了屎。”
“我脑子也有问题，也装不了屎。”杨红梅想都没想就顺着说了出来。
李二牛一阵‘嘿嘿’坏笑，“这可你自己说的。”
杨红梅顿觉自己上了当。可是要说自己脑子没问题的话，就等于她脑子里装着屎；要是不承认脑子里装屎，就得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
这……这……咋觉得怎么着都不对劲呢！
“二牛，你咋咋呼呼这是干啥呢？”李婶子提着鱼段回家，大老远就听到他们说话了。
“哦，杨婶子说她脑子有问题。”李二牛淡定的回道。
“啥？”李婶子大吃一惊，“脑子咋有问题了？是不是得啥病了？”
杨红梅那是一个气呀！
“你才得啥病了呢！乌鸦嘴！”杨红梅气冲冲的走了。
“这婆娘发的啥鬼疯呀？关心她一下还不乐意了。”李婶子被怼的莫名其妙。她好歹也是好心好意问一声，怎么就得罪她了。
李二牛和杨秀红光顾着偷笑了，啥也没说。
……
陈月在储六月这边一直等到最后。天黑了，看不见了，储六月也不腌了，留着明天再弄。
洗好手再折回来，发现还有个人站在那。她走近一看，原来是陈月。
“你还有事啊？”储六月直接问。
她跟陈月平时也没什么交集，顶多就是碰见了打了个招呼的交情。主要是因为杨红梅跟他们家不合，而且她自己本身也不是主动的人。
“六月，今天可真感谢你免费教我们腌咸鱼。那个……我妈前阵子给我拿了点棉花，都是上好的，我给你拿点做双棉鞋穿。”陈月将藏在腋窝下的一包棉花给拿出来塞给她。
储六月愣了愣，这从来没有交集的人突然给自己送东西……有情况呀这是？
但是她本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
“这点小事就别客气了，而且我也有棉鞋穿，你赶紧拿回去吧。”储六月又把棉花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