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我们辛辛苦苦占据了地盘，成了老大，我们不能休息一下吗？我们又不是只会做事的傀儡。”小水懒洋洋的爬起来，到底还是给长夜行礼了。
“我来和你们谈笔交易。”长夜没有停顿，而是继续说道。
“什么交易，报酬不高我可是要好好考虑考虑的啊。”小水拦住灰泥傻乎乎的效忠，他们现在是老大了，要有点老大的样子啊，这么卑躬屈膝的，让他们的小弟看见了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需要一些人手。因为要做入职前培训，所以需要聪明的孩子。”
“什么工作？要多少人？培训什么？你要给多少报酬？”小水连番发问。
长夜看了小水一眼，这个孩子有点聪明，但是狡猾过头了，说话的时候容易招惹仇恨，是非常不讨喜的行为。
“天人，需要多少人呢？我们现在手下有300多个流浪儿，不过其中有一些太小了，如果是工作的话，可能只有100多个人。”灰泥连忙说道，用力的拽了一把小水。
“先问问这些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另外，你带走的水石并不属于你，鉴于小水态度恶劣，我会收走你身上剩下的水石。”当初灰泥离开，带走了不少的水石，甚至后来长夜还提供了一些水石，这才让小水和灰泥有足够的财力笼络人心。
只不过小水好像并没有觉得这些赠与有什么扶持的意思，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并且一再的抱怨没有对他进行傻瓜式的扶持。这种行为，长夜觉得有必要惩罚一下。
“你什么意思，让我们办事还不给我们报酬？”小水激动的跳了起来，灰泥拉都拦不住他。
“我以为你不认为那些是报酬。既然你不认为，那我觉得还是收走比较好。当然你足够硬气，可以把之前用过的也都还回来。”
小水的这个帮派里有很多小巫妖，那种完全没有办法养活自己的小孩子。如果不是灰泥提供的的水石，这些小巫妖早就饿死了。
“那些是灰泥的！”
“到底是谁的，想必你很清楚。”
连巫师都没办法获得的大量水石，灰泥一个小巫妖能够获得吗？
“算你狠！”小水哽了半天才在灰泥乞求的目光下，恶狠狠的低头了。
他悲哀的发现，尽管天人没有给他什么扶持，他和灰泥靠着自己的力量才有了现在的地位。可是天人可以非常轻易的毁掉他们所有的努力，并且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我只雇佣这些人而已，我不仅会赋予报酬还会传授他们一门本领。”长夜补充了一句。
100多个人，第一批上课的话这么多人应该数目不少了。接下来的第二批的话，相信有了第一批作为例子，会有更多的流浪儿报名的。
“我，我可以学吗？”
“当然可以，所有人都可以。”
灰泥绿色火焰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也想拥有一份工作，这是作为流浪儿的他毕生的梦想，天人们从来不骗人。会传授一门技艺，就一定会传授，会提供工作，就一定会提供。
可是他现在是小水的兄弟，他也放不下小水。
“怎么你想走吗？”小水激动的质问，哪怕是当着这个天人的面他也无所谓。
长夜默默的退到了黑暗之中，把空间留给这对兄弟。
“我没有，我不会离开小水的。只是觉得那些能够去的流浪儿真是太幸运了，学会了一门技艺还获得了一份工作。天人们真的很好很善良，小水你就不要对他们总是恶语相向了。”灰泥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水会这么讨厌天人。
明明天人救了小水两次，小水不仅不报恩，还每次都对天人很不客气。
“他们是好人？哈，他们是什么好人？”小水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说话的嗓音都颤抖了起来。
“小水！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那是我好人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我也不算什么好人。就算我想把你当成弟弟，你也觉得我是坏人？”灰泥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他早就想和小水聊聊了，如果小水一直都是这样，他想他或许要考虑离开小水的事情了。
“你和他们又不一样。”小水嘀咕了一句。
“哪里不一样？我是天人的俘虏，我只是在你被关押的时候给你了一些食物而已。我也是天人帮凶啊。小水，天人救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你觉得天人的脾气好，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我亲眼看到天人轻松就杀死了黑巫城城主。小水我不希望你死在天人的手里，我还觉得理所当然，你明白吗？我不希望你是一个不值得帮助的人，因为你都不会有感恩的心。”
灰泥就一直很感激，他感激天人带他离开了下巫城，感激天人给他食物，感激天人又给他自由。小水是个好孩子，可是小水如果一直不能领会这一点的话，他就真的失望透顶了。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走到今天，天人没有多大的功劳。”
“那你告诉我，没有遇到天人之前，你为什么没有走到今天？”
灰泥的反驳让小水哑口无言，他努力的想找到词汇反驳灰泥，但是找不到，灰泥的话就像是一根针堵在了他的喉咙那里。是啊，为什么遇到天人之前，他没办法成为老大呢，没办法成为小水哥呢。
小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懂了。”
“我希望你是真的懂了，我去做天人吩咐的任务了。”灰泥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小水好好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