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金牌经纪人吗？”姜语愣了下，拿过手机去百科上搜索李松清的名字。
看到弹出来的窗口，姜语沉默了一瞬。
她再次抬眸看向身侧的许尽欢，纳闷地问：“你说，我要是把你介绍给她，她会不会签你？”
许尽欢觉得自己自身的资质还不错，长相放在娱乐圈也出众，比较偏向淡盐系的清冷美人。
和姜语是不同的风格。
当然，如果她不张嘴说话的话，也许会更像。
“可能吧。”许尽欢没有把话说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这一挂的。
“那我给她发一张你的照片？问问她签不签你？”姜语忽然间来了兴致，点进许尽欢的朋友圈就去找照片，保存，准备发给李松清。
许尽欢刚开始以为姜语是说着玩的，可看她真的保存照片准备发送的时候，立马就急了。
她上前去抢姜语的手机，“姐姐姐，不闹了啊，我说着玩儿的，你怎么还当真了么？”
“你跟谁叫姐呢。”姜语可没许尽欢大，“我比你小。”
“好好好，你是妹妹。”许尽欢立马改了口，“我就说着玩玩，你别真发啊。”
“怎么？不找人了啊？”姜语望着她“嗯？”了一声，“你不是说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吗？”
许尽欢闻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准我还真得挖地三尺。”
姜语伸手弹了许尽欢的额头一下：“你就不能想人家点儿好？人家离开落幕村的时候才多大啊。”
“我也想想着他点儿好啊。”许尽欢也想啊，可是她找了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姜语诚恳地问许尽欢。
毕竟贺虹不想让许尽欢当律师，而且她听说。经济公司的签约方式有很多种，只要不是全约，基本上其他的权益还都在自己的手上。
她在外面再开一个律师工作室也是可以的。
如果她真签了李松清，李松清或许可以成为她继续当律师的掩护。
但就是不知道当代网友会不会立马将她挂名工作室的事情给挖出来。
想到这儿，姜语在心里替许尽欢捏了一把汗，只觉得能瞒一阵儿算一阵儿吧。
姜语想了想决定劝一劝许尽欢。
结果她没把许尽欢绕进去，反而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姜语沉默了一瞬说：“虽然我也认识他，但是你跟他更熟悉啊。”
“可是你更需要这份机会。”哪怕姜语说的没错，但是许尽欢还是觉得姜语更需要这份机会。
“这可是一个暴利的行业——”许尽欢打开手机，将前些日子冲上微博的热搜通通给姜语找了出来，递给姜语看：“你看看他们逃的税。”
姜语垂眸，没有说话。
许尽欢指着上面的13.4亿给姜语看，“我上一次见这个数字，还是人口普及的时候。”
确实。
姜语上次见这个数字也是人口普及。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许尽欢试图用这些数字劝动姜语，毕竟那都是钱啊。
虽然那只是他们漏的税，但他们漏的多，说明他们赚的也多啊。
“可是这个人是个网红诶。”姜语刷视频偶尔会刷到这个人的直播，但都只是看了两眼就刷走了。
毕竟她不是有钱人，买不起火箭。
许尽欢沉默了一瞬，将另一个微博给姜语看：“这个也不少，两亿多。”
姜语点点头，“我看她的剧长大的。”
“但是她是一炮而红。”
“那你觉得我能和她一样一炮而红吗？”
“可以。”许尽欢想都没想地回了句。
姜语盯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有一个一炮而红的前男友。”许尽欢丝毫不怕戳到姜语的伤心事。
姜语这次直接给噎住了。
“前男友啊，这热度多高啊。”许尽欢想起姜语给陈峙打投时陈峙那遥遥领先的票数就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选秀就吸了几千万的粉丝……”
“你说说你要是当了演员——”许尽欢已经开始想象姜语真当了演员以后的事情了。
想到那些许尽欢的唇角就不自觉地往上扬：“你要是真当了演员，网友在把陈峙和你的关系一挖——”
许尽欢抬手拍了拍掌，说的话可跟人一点儿边儿都不沾：“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死你。”
姜语：“……”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认识很多年，她又不能知法犯法的话，她真想打死许尽欢。
她扯出一抹苦涩地笑，“是啊，你都说了，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死我——”
“我当演员的危险系数太高了，所以还是得你去。”
“不是吗？”
“……”
许尽欢没想到自己就那么一说，竟然一下子把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主动权又给送了出去。
可能是许尽欢打开了头，姜语开始给许尽欢科普如果她签了李松清后可以拿到的福利。
说实话，许尽欢是有一点心动的。
但是她不能上去当花架子。
她没有那么强的共情能力，恐怕不能当好一个演员。
拿到主动权的姜语开始疯狂输出：“你也说了，陈峙一炮而红。等你当了演员，你说你是陈峙的同学，这不是一样能蹭上热度吗？”
“我不蹭好朋友前男友的热度。”许尽欢直言拒绝。
姜语也很坚持自己的看法：“我不蹭前男友热度。”
许尽欢：“……”
两人探讨完这一波后都互相沉默一瞬。
最后是许尽欢打破的僵局：“咱俩讨论这么欢有什么用，人家还不一定要我们呢。”
姜语想了想，“也是，人家不要，我们讨论这么多也是白讨论。”
两人笑了笑，然后这件事儿就被放下去了。
直到半个月后。
李松清给姜语发来了一条微信：【请问你周末有时间吗？】
姜语盯着李松清的微信微微蹙了蹙眉头。
她周末好像没什么事情，所以她直接回了句“有”。
那头的李松清秒回：【我可以约你见面谈一谈吗？有些法律上的问题需要咨询你。】
姜语记得许尽欢说了，李松清所处的公司是一个大公司，她又是金牌经纪人，公司里肯定是有法务的——
既然公司有法务，她为什么不去与公司的法务沟通呢？
姜语有些纳闷，但还是同意了李松清的见面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