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羡予舔了舔嘴角收起笑容，恢复平日里的冷漠。
叶沐兮莫名有些嫌弃：“顾羡予，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的时候好看。”
他笑和不笑简直就是两个人。
不笑时冷漠孤僻，一看就是那种很难相处的人。
笑起来的时候阳光明朗，让人有种他一笑天都晴了的感觉。
反正叶沐兮觉得顾羡予还是笑的时候帅气。
因为不对头，以往顾羡予听到的都是叶沐兮贬他，很少能听到小姑娘夸他的。
某人心里就跟喝了蜂蜜一样甜。
他忍着没笑，假装有些不满的反问道：“难道我不笑就不好看了吗？”
叶沐兮没注意看他，实话实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不近人情了，还是笑起来的时候讨人喜。”
“是吗？”顾羡予语调漫不经心的，随后他又补充道：“那我以后尽量多笑笑。”
听到这话叶沐兮一度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顾羡予。
就看到少年脸上挂着笑容，露出了他那几颗明晃晃的大白牙。
叶沐兮有一瞬间看呆了，少年的笑就好像一束阳光，突然就照进了她心里。
泛起丝丝涟漪。
——
今年的蘅川市有点不尽人意，临过年却接二连三的下雨。
除夕这天，也是如此。
早在前两天，叶沐兮一家大小就都就都齐齐回老家过年了。
家里的习俗，除夕要杀鸡拜神，叶沐兮早早的就爬起来了，换上新衣服然后和堂哥堂嫂她们一起去庙里拜神。
等忙完从庙里回来已经是中午。
今天陆陆续续下着小雨贼冷，回到家里叶沐兮在一楼陪爷爷奶奶聊天说话。
爷爷奶奶已经年近八十了，身体依旧硬朗。
爷奶俩都很宠叶沐兮，所以她跟爷奶很亲近。
一回来奶奶就拉着叶沐兮问她学习成绩好不好，有没有男朋友。
前面的那个都还好回答，因为她学习最近都有在进步，就是后面那个问的是啥呀？
叶沐兮有些哭笑不得：“奶奶，我高中都还没毕业呢，不能早恋的。”
奶奶哦哦了两声，随后又问：“那学习呢？能考上大学不？”
在奶奶那个年代，生活不易，能读书的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叶沐兮奶奶几乎是没上过学，字都不认识几个，只知道要考上大学才有前途。
面对奶奶，叶沐兮从来都不会觉得不耐烦，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回话，切好水果端过来的宋佳映就接话说道：“放心吧妈，兮兮会考上大学的。”
奶奶一听这话就放心了：“那就好。”
叶沐兮看着宋佳映有点愣神，妈妈这话是在认可她吗？
问完叶沐兮，奶奶又开始说顾羡予和叶泽：“那小予小泽，你俩能考上大学不？”
随后奶奶好像才想起什么一般，又说：“哦奶奶忘了，你俩读书很聪明的，不像兮兮数学从来都考不及格。”
叶沐兮：“……”
这是亲奶奶吗？
咋不带这么玩的！
家里还有一些别的小孩，听到奶奶这话都纷纷嘲笑叶沐兮。
这让她很没面子，连忙澄清道：“奶奶，我现在数学已经及格了，而且还考一百分呢！”
在老人家里一百分是满分，“哈？兮兮都这么厉害了啊？”
一旁的顾羡予毫不留情的拆叶沐兮的台：“奶奶，现在数学卷子都是一百五才满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