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对峙，左右
雪亮的光扫过来的时候，卓凡和文念念乃至屋内一干人都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卓凡只留了扣住文念念手腕那只手未动。
不过就算那五指扣入清香发丝间的画面一闪而过，这画面也不会逃过视力锐利如鹰隼的卓珏。
没错，卓珏看见了，卓凡托着墨晴的脑袋，将墨晴往他唇边送。
那样子，似乎是他要亲她。
于是乎，心中的狂暴更加肆虐，整个人被低压笼罩的卓珏舌尖低着上下牙之间，咬着牙地吐出两个字！
墨！晴！
然后，几秒的停顿。
几秒后，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就来到了文念念的身边，然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压抑地道出三个字：“跟我走！”
但！
另一边，一直拉着文念念另一只手腕的卓凡却没有松手，晶亮镜片儿后的眼眸在掠过片刻的惊诧之后，浮现了不悦和轻蔑。
杂种。
一瞬间，两个男人拉着一个少女的左右手，对峙左右。少女左右看看，有点懵。
卓珏自然是不会错过卓凡眼里的千情百绪，但他根本就无视，只是死死盯着卓凡抓着文念念的那只手，冷冰冰吐出两个字：“松开。”
依旧是咬着牙吐出的两个字。
语气之间的威胁简直是清晰可闻。
“咯咯咯……”文念念怕的上下牙打颤儿。
不仅近在身边的文念念能感觉到屋里的气压陡然变低，难以呼吸，就连隔了几米远的冷芸等一干人也感觉地道。
卓凡自然也感觉到，不过在短暂的畏缩之后，他还是选择针锋相对。
轻笑，卓凡道：“如果我不放，你能怎样？”
卓珏那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骤然乍现了一个阴郁的微笑：“你可以试试”。
若不是怕吓到了墨小晴，他早就在找到这封闭小楼的看见卓凡的时候，一个拳头招呼上去了。
恨不能将卓凡打得摁在地上起不来。
“呵！试试？你以为我不敢？不过……在试之前，你总要问问墨晴是不是自愿来的！”卓凡压下所有情绪，用最商人最理智的一面来应对卓珏。
主要是他扫了一眼卓珏的拳头，有些打退堂鼓。
比武力，他自问是比不上自己这个在街头巷尾打架打到大的弟弟。
所以干脆逼他。
反正墨晴是自愿来的，就算这个“自愿”要打折扣，但总不是他绑架她来的。
卓凡精明而又得意的一笑，终于松开了抓着墨晴手腕的手：“卓珏，人家自愿来的，你凭什么带她走？”
听见了这一句的卓珏，微微抿了抿唇，像是思索，几瞬之后，他侧眸看想文念念：“你是自愿来的？”
一双狭长淡漠的眸，此刻盈满了需要回答的迫切。
但文念念：“咯咯咯……”
她还陷在刚才被吓得七荤八素的世界里出不来呢！
不过，既然小崽子质问她，她总要好好解释一番是不？
文念念摸了摸胸口，刚准备回答少年，却感觉到，卓珏！
蓦然松开了她的手！
文念念诧异地看向卓珏。
至于没有及时得到少女回答的那个少年，却是面色更加沉郁了几分，他冷笑着，看着文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