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程济明清醒了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叫了热水回他自己的房间。
顾清墨看着手里的话本，真是没想到，这书里全部都是一些胡编乱造的东西。
程济明回房洗澡，只是在热水里泡着太舒服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被掌柜的叫了起来。
程济明身体还算不错，就算泡了一晚上凉水也没什么问题。
掌柜的：“少爷，需不需要再换桶热水？”
程济明看着自己的手，都泡皱了，“不用了，打些水洗洗脸就行。”
收拾好之后，程大少爷又缠着云尘和顾清墨一起去茶楼。
“大哥，你陪我去茶楼好不好，总是窝在房间里也没意思。”
顾清墨不理他。
程济明见撒娇不管用，就换了一个目标，“云姑娘，你也来一起劝劝大哥嘛。”
云尘眼皮子跳了跳，依旧保持微笑，“程公子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观看武林大会，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一说起这个程济明就来劲，“看别人打架多有意思啊，拳脚相交，热血沸腾。”
顾清墨真怀疑程济明之前说的修行，只是一个空架子。
看凡人切磋有什么意思，不过他们有多快，在修真者的眼里都会放慢数倍。
别人的热血沸腾，在她看来就跟打太极一样，无聊的很。
程济明一看顾清墨这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真的是丝毫没有掩饰她的嫌弃。
为了能拉着顾清墨一起去武林大会，程济明无所不用其极。
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看着程济明眉头紧蹙，缓缓蹲在原地，两手放在脑袋两侧。
这动作，就像是投降一样，要么就是被官兵抓住的罪犯。
“对了！”程济明突然大喊，“大哥，你猜我昨天看到了什么？”
顾清墨真想把他拍死，她又不是听不见，干什么喊这么大声，耳朵都要聋了。
程济明没等顾清墨说话，就迫不及待说了出来，“我昨天遇到南宫流云和一个女人私会！”
云尘正在喝茶，差点就一口喷了出来。
这种隐秘的事，是能随随便便就喊出来的？
幸好他们不喜欢坐在下面的大厅，而是呆在包厢里，否则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清墨没什么反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找女人么，大多男人不都是这么个德性。
顾清墨见过的花心男人要比忠心男人多得多，所以也更能明白一份不离不弃的爱情有多么可贵。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爱情的感觉，那些男人都没有她强，要来有什么用？
拖后腿吗？
“大哥，你就不感兴趣吗？”程济明有些着急，因为时间快到了，他却还没有把人说服。
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大哥，你猜那个女人是谁？”
顾清墨看看云尘，再看看程济明。
这一个两个怎么总喜欢让她猜，她看起来很喜欢猜谜吗？
“少废话。”顾清墨语调平缓，却透着森森寒意。
程济明立马回复，“南宫流云说那个女人，是他妻子的姐姐。”
妻子的姐姐，那也就是青龙皇室了。
南宫流云私下与另一位公主见面，这往小了说就是私相授受，往大了说就是密谋。
至于在密谋什么就不知道了。
“程公子的运气好像不错。”云尘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顾清墨总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确实不错，走到哪都能有意外收获。”
云尘耸了耸肩，没接话。
更没有提醒他们，这“妻子”的意义。
程济明相当自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怎么样，只要有我在，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大哥一起来说不定还可以知道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顾清墨不想理这个二货，她之前到底是为什么要承诺把人带上的？
……哦，是为了省钱。
最后，在程济明不断软磨硬泡之下，顾清墨烦了，再次把人扔了出去。
不过这次可不是房门，而是窗户。
这个窗户正对着一条小巷，里面没什么人，程济明就算摔出去也不会砸到人。
程大少爷好像习惯了这样被扔出来，站在楼底下假装很疼，嚎了几声就歇菜了。
知道今天把顾清墨拉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去了。
茶楼依旧人满为患，只是今日倒是没有遇上那些大臣，因为人家早早就来了，都已经坐好等程济明了。
……
自从顾清墨不愿意去看比武之后，程济明每天早晨都会跑来死缠烂打，而且还会说一些在茶楼看到听到的事。
顾清墨无动于衷，并且扔程济明的动作越来越干脆利落。
直到南宫流云带着皇帝的口谕出现在酒楼。
顾清墨真没想到云尘还有乌鸦嘴的潜质，这才几天，宫中竟真的有人死了，而且死像极惨。
据说发现尸体的是南宫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一直神智不清，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状似疯癫。
南宫流云将口谕传达，然后等着顾清墨的答复。
“你们青龙国是没人了么，死了人不自己赶紧调查，反倒是先来找我。”顾清墨浑身写满了抗拒。
南宫流云一板一眼的回答，“我只是来传话的，顾公子只用将决定告诉在下便是。”
顾清墨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还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不去。”
“我明白了。”南宫流云点点头，干脆利落的走了，一句废话都没有。
程济明手里拿着一个烙饼啃着，“大哥，你真不去看看？”
“不去。”
本以为顾清墨回绝了便已经结束了，但是谁知过了几天，南宫流云又来了，同时还有青龙皇帝和他的御前带刀侍卫。
“顾公子，还请您帮帮我。”青龙皇帝说着求人的话，但是气势却一点都不少。
顾清墨觉得很烦，就把呆在一边吃瓜的程济明给推了出来，“你们找他也是一样的。”
程济明目瞪口呆，他不就是想凑个热闹，怎么这火就烧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