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师公都能喊出来。
“师父，您看我这样喊可以吗？”顾越暄看向九希。
“你都已经喊了，我还能怎么说？”
九希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
反正顾越暄这种贵公子，兴趣都是一阵一阵的，肯定承受不住学医的寂寞。
她先答应了，就当做是给自己找个帮手。
反正也不吃亏。
“那好，今天入门第一课，你把你师父这些药苗都给种了吧。”
沈西沉故意笑着说道。
顾越暄看向放在一旁堆成小山一样的药苗：“……”
看着顾越暄真的听话地开始栽种药苗，九希有点不敢置信。
这真的是顾越暄？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你来做什么？”
“带你去上课。”沈西沉耸肩道。
九希愣了下：“今天的课不是上完了吗？”
沈西沉可有可无地笑了下：“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今天给你上课的老师，可是我。”
“你给我上课？”
听着这话，九希更加不愿意上了。
沈西沉看着小姑娘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磨了磨牙，低声在九希耳边说了一句话。
九希的眼眸一亮：“我学！”
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月夜。
九希没想到，月夜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沈西沉直接扔给了九希一把AK-47，九希有些慌乱地接住了。
“你不要乱扔，如果掉了，爆炸了怎么办？”
九希对待这个东西，本能地有些敬畏。
沈西沉则是嗤笑：“胆小鬼。”
九希也不介意沈西沉嘲讽她，摸着手里的AK-47，像是宝贝一样。
早在雪山村沈西沉拿出来它的时候，九希就一直梦想着可以学会怎么用AK-47。
毕竟，被人用这种东西指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沈西沉缓缓走到了九希身后，握住了她拿着AK-47的手。
“不要太用力，放松一点。”
两人的距离很近，九希背后就是沈西沉的胸膛。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九希感受得十分明显。
她蹙眉，想要跟沈西沉拉开一点距离。
腰部却突然被一只带着滚烫热度的大手握住了。
“别分心。”沈西沉嗓音低沉道。
“我不喜欢别人离我这么近。”
“那我怎么叫你把控力道？”沈西沉漫不经心的。
九希哑口无言。
“要不然，你自己学？”沈西沉问道。
“你教我吧。”
九希只好克服自己不喜欢别人在自己背后的习惯。
沈西沉轻轻一笑。
不过好在之后，他并没有借着这个动作对九希做什么，反而真的是纯粹教九希怎么用AK-47。
“再放松一点，对。”
“瞄准。”
“扣动扳机的时候动作一定要轻，试一试。”
“……”
九希很快便学会了要领。
“看到那边的瓶子了吗？”沈西沉抬了抬下巴。
九希便看到了相隔十米距离远的一个可乐瓶。
“试试吧。”
“真的要吗？声音会不会太大？万一客人听到了怎么办？”九希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
“难道学了这么久，你连试一下都不敢？”沈西沉轻蔑道。
九希的勇气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
她咬了咬牙，举着手里的AK-47，对准了可乐瓶。
3，2，1……
果不其然，第一次完全没有瞄准。
但是九希直接就来了第二次。
距离可乐瓶子近了一些。
第三次，距离更近了。
沈西沉不由得看向九希，眼里多了几分探寻。
他无数次听老夫人夸过九希过目不忘，学东西极快。
当时他只是觉得小姑娘可能脑子确实挺好使。
没想到，她在这种东西上，学得也这么快。
九希此时全神贯注在手上的AK-47以及目标可乐瓶。
这次，她集中所有心神。
终于，“砰”地一声。
九希击中了沈西沉所说的可乐瓶。
“我成功了！”
九希有些兴奋地看向沈西沉。
看着小姑娘压抑不住喜悦的脸。
沈西沉的脑海中闪过两个字。
天赋。
是万里挑一的天赋。
居然仅仅在他口头说了几句后，就能够在四次机会中，击中了十米之外的可乐瓶。
而且，每一次，准头都会提升。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着沈西沉不说话，而是一直沉默地盯着自己，九希心里突然没底。
“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捡到了一个宝贝。”
沈西沉轻飘飘地开口。
莫名其妙。
九希完全听不明白沈西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这个东西也没有那么难。”九希有些兴奋地道。
沈西沉嗤笑一声。
突然……
九希拿着AK-47，对准了沈西沉。
而沈西沉面色波澜不惊，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