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懿来了兴趣，意味不明的开口：“又投河了，凌家的女儿都这么想不开的吗？”
‘都’这个字来得危险，一个私下辱骂太子，一个宁死不嫁。
凌秉谦冷汗都冒出来了，扑通跪下：“太子殿下误会——”
“随孤去看看。”
轮椅咕噜推动，只留下一个矜贵背影。
荷花池中，水花四溅。
丫鬟下人们早早被凌诗含支开，只剩下凌青坐在水池边闲看。
“凌...咕噜...”
名字都没喊出来，凌诗含又沉下去了。
池水边的水不深，那一下是凌诗含慌乱没站稳，稍稍冷静后，她便能站起来。
池水波光粼粼，女子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凌青上下打量，最后视线落在‘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地方。
她平静的问：“害人不成反害己，上次我落水该不会也是你推的吧？”
“你！”
注意到凌青的身材，对比自己，凌诗含羞怒地瞪向她。
忽然，看见不远处来人，她目光一顿，低头隐忍道：“殿下龙章凤姿，嫁给太子殿下有何不好？”
“早知姐姐对此事怨气如此深重，诗含便不会将机会让给姐姐，倒是同时委屈了你我二人。”
即使不用精神力，凌青也察觉到来人。
听着轱辘声，便知晓是长孙懿。
饶是如此，她也没否认：“你知道就好，不过要是你也愿意嫁回老太监，我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青儿之前还嫁过老太监？”
男子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戏谑。
凌青微微侧过身，便见他人已至身侧。
“姐，姐姐夫！”凌诗含如受惊的小鹿，忙将身子藏于水下。
她的动作很巧，刚好借着水拦截了一部分。
湿透的衣服衬得她人更娇小，首先看到的就是小巧可爱的锁骨，再往下的风景便若隐若现。
凌青暗暗多瞧了几眼。
“青儿？”长孙懿温柔的捧起她脸，迫使看过来。
凌青顺着他意，池水也不及她眸色平静。
这世间的一切，似乎对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不值得留心。
长孙懿勾勒出一抹笑，唇色绯红妖冶，一语双关：“非礼勿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可是要负全责的。”
凌青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幅春帐男色图，脑袋卡了下，点头：“可以。”
这位是未来的统治者，可以帮他提前治好腿，算自己的诚意。
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各不一样，但能源确、精神力都是从他这代开启的。
自己想要找到能源最初制作办法，就绝对离不开他。
凌诗含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便以为长孙懿是在指自己，当下红了脸。
本是娇媚的美人，更美了。
女子衣襟湿透，白嫩雪肌好似水做的一般，楚楚可怜：“殿下，能否帮帮小女？”
闻言，凌青和长孙懿才转过头看向她。
他噙着笑，道：“好一个出水美人。”
在凌诗含心底暗喜的时候，长孙懿漆黑的眸色浮现恶劣趣味，他道：“可惜比不上烟云阁的娘子们，母后不该请嬷嬷教诗含小姐，应该让你去那儿求学才对。”
凌诗含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身体紧绷颤抖着。
凌青感到怪异，便问：“烟云阁是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