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简单一个字，却让权酒迈进电梯的动作慢了半拍。
她太清楚核心技术对于许瑾川的重要性了。
如果说，她在许瑾川心中的份量排名第一，那排名第二的东西，绝对就是核心技术。
一个新建立小公司凭什么在A城立住脚跟？凭什么让大公司争先抢后发出合作邀约？
凭的就是核心技术。
这份用一只U盘就能拷贝的技术，许瑾川却研究了整整六年，隐忍六年的心血，他就这样轻飘飘眼睛也不眨的卖出去了。
“卖了多少钱？”权酒压低嗓音。
001：“十个亿。”
其实这份技术后续带来的利益远不止十个亿，对方似乎摸准了许瑾川着急要钱的心理，谈判的时候故意压低了价格。
“这份技术非常超前，我敢保证未来三年里，绝不会有其他公司能研究出同样的成品。”
科技产品，最吸引顾客的就是前沿技术，一块小小的芯片，就能让两个郭.嘉之间的科技力量拉开好几年的差距。
“这份技术如果留在软糖公司，成为软糖的独家技术，未来三年，创造出的利益绝对是卖出价格的八倍以上。”
权酒听完更沉默了。
不是钱的问题，她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她还在上高一，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许瑾川的房间时，里面的灯光还亮着，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她没忍住敲门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许瑾川手边的咖啡杯已经喝空，烟灰缸里堆积满了烟灰，一看就是抽了通宵的烟，他眼窝泛着淡淡青黑，闻言只是冲她笑了笑：
“哥哥还有点工作。”
“为什么不能明天再完成，很重要的工作吗？”
“很重要。”
许瑾川瞥了一眼电脑里实验上万次后得出的数据，疲惫的黑眸深处流露出几丝闪光的坚毅。
“这世上的话语权，总不能一直被他们垄断。”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可是现在，她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许瑾川话中的含义。
除了华H国外，其他国家还没有这项技术。
许瑾川如果能带着这份技术同华H国高层谈判合作，将技术和郭.嘉共享，这份超前市场三年的科研技术运用到更多地方，那么华H国的人工智能将在全世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001瞥了一眼沉思不语的权酒，似在安慰。
“往好处想，他虽然把技术卖了，可至少卖给的是华H国公司。”
“可那是许瑾川的东西。”
权酒语气严肃，完全不接受这个安慰理由。
那是许瑾川苦心钻研六年，熬了无数通宵才凝结出的成果结晶。
那是属于许瑾川的骄傲和梦想。
属于他的王冠，凭什么要让别人戴上？
许瑾川刚回复完工作上的消息，就看见他家小姑娘紧绷着一张脸，仿佛有人欠了她好几个亿，他走近。
“怎么了？”
权酒平复着心情，随口胡诌：
“你进电梯的时候，先迈的是左脚，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许瑾川：“？？？”
先不说进电梯应该先迈哪只腿，迈腿的顺序和他爱不爱她又有什么关系？！
“那我下次先迈右腿？”他试探性发问。
小姑娘不开心，他当然得哄了。
权酒无奈摊手：“看吧，你就是不爱我了。”
许瑾川：“………”
不能先迈左腿，又不能先迈右腿，那他应该怎么进电梯？
躺着进吗？
“差不多得了啊。”001淡淡瞥了她一眼。
叮咚，电梯门打开。
权酒突然牵住许瑾川的手：“我哥和我打赌，说你不喜欢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女孩儿。”
许瑾川总算明白了小祖宗突然无理取闹的原因，他笑得邪肆。
“单身狗的话你也信？”
001：“？？？”
这两口子过分了啊。
权酒点头附和：“我哥母胎单身，确实说的话不靠谱。”
001：“………”
这是夫妻两人开始对着他混合双打了是吧？
“不谈恋爱也挺好。”
零大人突然轻笑开口，替他解了围。
001找到战友，立马和他统一战线：“就是，谈恋爱不如搞事业。”
权酒吸了吸鼻子。
莫名有点味道是怎么回事儿？
……
吃完饭，权酒抽空找到了零大人，男人刚从洗手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权酒。
“有事？”
权酒开门见山：“能不能借我点钱。”
这钱她能挣，但是需要时间，而眼下，她正在和时间赛跑。
许瑾川下午就要去签合同了，之前预付金已经交了一半，许瑾川也给了小部分研究技术，等下午的合同一签，这项技术就完全落到对方的手中。
001眼底没有任何意外之色，神色了然，却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复。
权酒也明白他的难处。
001说了，000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极其守原则，非常守原则。
他虽然用真身来到小位面，但是他从未干预过这个世界的事态发展，对于他们这样的时空管理者来说，不干预不破坏原本世界的法则，是他们的基本规矩之一。
001之所以能干预这个世界，是因为他用了江逾白的身体，同样的，他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约束，无法再随心所欲的呼风唤雨。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一时间有些静谧。
权酒捏了捏眉心：“实在不行，那就算……”
“我再想想。”
出乎意料的是，001居然没有一口回绝。
权酒诧异看向他的脸。
给出这个回答，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规矩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打破的，如果三千位面的执法者都讲情不讲理，那么世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好。”
她没有催促。
等权酒离开，零大人目光看向空荡荡的角落：
“出来。”
001指尖勾着一支烟，吊儿郎当从角落走出来，没半点偷听的心虚之色：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心软。”
“你希望我答应吗？”
零大人凝视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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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三个位面，不出意外都会写，只是时间先后问题。
那天章节重复四次是因为被屏蔽了四次，所以我改了四次，发了四次，结果后面全部放出来了……活动前十名加更是30章，50章我头发顶不住，30章正经文，那个说加更30章vb番外的崽子出来挨打，你这肾吃得消吗qaq？
最后，宝贝儿们，冬至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