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邢灼华连着磕了好几个头，“属下不知公主就是小殿下，还多次为难殿下。属下万死难辞其咎，等主子好了之后，请殿下惩罚。”
“你忠心耿耿，是好事。”
慕容玥没有多责备，而是屈膝跪了下去，吓坏了对面的几个人。
“殿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属下怎么能受殿下如此大礼？”
谢凌渊看着慕容玥这个举动，也完全搞不明白她这是哪一出。从未见过主人给下人行礼。
慕容玥跪下之后磕了三个响头。
邢灼华几人面面相觑，吓得不轻，瑟瑟发抖：“小殿下，是不是属下做错了什么？若是有，殿下尽管责罚。”
“不是，我是感激，感激你们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妈妈。”慕容玥看着她们，眼里一片湿濡。
“谢谢你们一直守护在她身边，无条件地付出，没有抛下她。我替她谢谢你们，也替我自己谢谢你们。”
说完之后慕容玥又磕了一个头。
“小殿下，万万不能！”
江畔月起身将她扶起来，慕容玥却不愿意，她看着眼前的邢灼华与慎嬷嬷道：“除非你们也起来，不要再跪着了。”
慎嬷嬷与邢灼华互相对视一眼，还是站起了身。
慕容玥道：“诸位嬷嬷大恩大德，我慕容玥这一辈子，没齿难忘。”
慕容玥是现代人，她心里没什么尊卑有别。
“殿下，你不用这样，如果不是主子，我们或许早就死了。”她们包括已经叛变的上官兰符，都是受了云柔的救命大恩。
她们留在云柔身边是为了报恩，而经过相处之后，情谊变得越发深厚。
“小殿下，如果你真的感激属下，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让主子担心。”慎嬷嬷看着她，心情很复杂。
想起当初种种，不禁觉得后怕。
“慎嬷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好。”
“小殿下，你快去看主子吧。”
“云柔醒了吗？”
“昨天醒了，现在睡下了，你好歹去看看吧。或许主子会想见到你。”
慎嬷嬷的性格很温吞，说话轻声细语。
刑嬷嬷却很严肃，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至于江畔月更不用说，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慕容玥进了门，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云柔睡在寒冰床上，安静温柔：“妈妈，我来看你了。”
慕容玥蹲在了床边，握住云柔的手道：“妈妈，我是阿玥，你看看我，好吗？”
云柔的眼皮轻轻动了下，仿佛很快就要醒过来了，可是仍旧没有睁开。
慕容玥安慰自己没事，继续道：“妈妈，我知道你很想见我，但你不要太为难自己。我就在这里，我会等你醒过来。”
慕容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只瓶子。
“小殿下！”几位嬷嬷看了之后，吓了一大跳。
瓶子里是一条漆黑的蛊虫。
殿下为什么带一条蛊虫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玥看了她们一眼，最后看了邢灼华一眼：“这蛊虫可以给我娘治病。”
慕容玥并没有同她们细说，她与几位嬷嬷并不算很熟悉，却知道她们对九王叔恨之入骨。
其中原因，慕容玥不得而知，可一个能将蛊虫研制到用来救人的人，慕容玥总觉得他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