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酒桌谈心
尘子豪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去找梓欣的下落，所有看见我的工人每人问我要干什么，门卫首先是想赶我走，之后……”
尘子豪把杯子扔在了一边，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之后所有人都没问我为什么回去工地找监控，他们全都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拿起手机记录着我的‘罪行’，我不是圣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挑出刺来，我真的倦了，不想在为这些颠倒黑白的舆论纠缠，我只想让我身边的人好，让他们不再受伤，这就够了。”
李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知道，这些日子来尘子豪经历的太多了。
他知道，自己没经历过尘子豪的事，就没资格劝他继续奋斗。
“至少跟我说说你接下来要干什么？”
“落尘能保就保，保不了就散，建筑公司和农业发展公司是我自己的，手下还有那么一群相信我的人，我不能辜负他们，把落尘做大做强，已经不是我的目标了。”
李蒙点了点头：“好，至少你不是连担当都丢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李蒙又开了一瓶酒，补上了桌子上捏完的花生米，两人无言的喝了起来。
虽然没有说话，但两人也喝了好久。
尘子豪也没太醉，摆了摆手准备离开。
“子豪，其他的我就不劝你了，但周梓欣的事，过去吧，王立肉体上的惩罚已经够他下半辈子全活在后悔之中了。”
尘子豪知道李蒙是在为自己着想：“知道了。”
听到尘子豪答应了下来，李蒙也能松口气了。
至少这样，能为尘子豪今后的日子，少上一份压力。
身为朋友，就只能帮他到这了。
……
回到家，尘子豪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看看周梓欣。
周梓欣已经醒了，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嘴巴里的伤口多半已经愈合了。
但有些小疮口变成了溃疡，让她甚是不适。
尘子豪给她带了些药来：“梓欣，给你带了些治溃疡的腰，嘴巴不痛了吧。”
周梓欣乖巧点了点头：“不痛了。”
“等王立的事结束了再回去，周氏那边没什么事吧？”
周梓欣摇了摇头：“我每天都有打电话，没什么事，工程已经开始了，我们……”
周梓欣本来语气开开心心的，但一提到工程开工，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她有些担心自己说这些会伤了尘子豪的心。
“尘哥哥，对不起，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才用了那个人的钱。”
尘子豪笑着摸了摸周梓欣的脑袋：“没事，要是我提前告诉你让你再等一个月，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尘哥哥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从哪贷的款，利息是多少，贷款的前期条件是什么？”
嘴上说不想在斗下去了，可尘子豪还是想深入的了解了解李凌斌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周梓欣没有任何迟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尘子豪。
“人我不知道谁，贷款利息比银行的长期贷款还低。”
“比银行还低？”
尘子豪不禁有些惊讶，这笔钱虽然肯定能收回来，但私人资本的短期借贷都有一个通行。
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收最高的利息，赚取最高的收益。
因为这些资金的前提是活性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任何储备收益。
一旦短期的利息过低，这笔钱这频繁周转的手续费，可能将将才和利息持平。
说白了，这就是个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周梓欣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贷款协议也没任何问题，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周梓欣稍作迟疑：“无论受益多少，必须招收工人协会的工人。”
“这样听着，好像他还是个散财童子。”尘子豪不禁说道。
周梓欣可是获得MBA学位的人，她却不这么认为。
“尘哥哥，这可不是善才童子，我着急借他的钱，就是因为再拖下去工人协会的工资上涨，我们的项目回款就会成为负收益。”
尘子豪认真的听着周梓欣的分析。
“临江需要用人的项目，全都是之前的建筑联盟放出来的，一开始，招工紧张是因为你压低了交付日期，但之后紧张，完全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企业哄抬价格导致的。”
“接着说。”
“你还没听出问题来，可真够笨的。”周梓欣笑着打趣道。
尘子豪捏了捏周梓欣的鼻子：“赶紧说。”
“无关紧要的都是什么企业？都是联盟解散后确定不跟您在合作的企业，也就是说之前那些‘低价’的工人都被他们招去了，那现在临江需要工人，又不敢招工的剩下那些企业了呢？”
尘子豪恍然大悟：“当然是和我合作的那些企业。”
周梓欣点了点头：“他一是要搞垮协会创造的新型的薪资体系，二是要搞垮你，搞垮所有跟你合作的企业，尘哥哥，你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人，竟然能这么恨你。”
“不愧是MBA毕业的女硕士。”
周梓欣被夸的俏脸一红，可尘子豪却陷入了沉思。
周梓欣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尘子豪知道。
他一直没想明白是因为他把李凌斌当成了一个既得利益者。
可周梓欣这么一分析，他却发现李凌斌是在做长期投资，做一个不需要落尘就能垄断整个临江的长期投资。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周梓欣乖巧的点了点头，在这住的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每天都能见到尘子豪，每天都能让他陪伴。
如果没有周氏，她真想以后都住在这里。
尘子豪离开别墅，叫刚才送自己回来的司机，再把自己送到落尘的五星级酒店。
他要接着微醺的酒意，去跟李凌斌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车快速的朝着落尘五星级酒店驶去，很快别听到了酒店的大门外。
推门而入，所有员工都给尘子豪打了招呼，尘子豪面无表情，径直走向洽谈区。
这个时间，洽谈区里边很多人，都是来谈生意的宾客。
尘子豪让员工找了一件清净宽敞的接待室，正准备过去，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
“尘总，我正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