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羽紧抿着嘴唇不语。
“少爷他英俊不凡，有很会关心人，抛去他显赫的家世不说，城堡里只要是心无所属的女人都会被迷倒。”
“我没有对他动心。”司徒少羽紧攥着被单，不肯承认。
“你别害怕，今日的事我不会向第三个人说，你对少爷是怎样的情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呢，”艾琳深深叹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像少爷这种贵族子弟，注定是要有很多仰慕者，或许未来他还会有很多个妻子，可未必会有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他……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比你年长几岁，又比你待在这里时间早。这么跟你说吧，从我服侍少爷开始，他身边就没断过女人。”
“……”
“虽然少爷对那些服侍的女佣没有多大感情，但是你能接受他不是完整的吗？”
司徒少羽倔强地别开脸：“他不会！”
“怎么不会？别忘了，大少爷他可是南黎家族未来继承人，别说每晚需要女佣陪睡，就算他现在立个侧妻也是理所当然。”
“……”
“以后他当了家主，身边肯定也会有很多女人。”
“不会的……”司徒少羽突然觉得脑袋好疼，她脸色难看地皱着眉。
“你可能还没看淡。看看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不是三妻四妾的？”艾琳无奈地劝说她，“如果当初家主不是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家母最后也不至于对大少爷二小姐这么狠心。”
“……”
“再看看北挽家族的老家主，都已经娶了6个妻子。无论你多么不愿意接受，这就是豪门生存的法则，少爷或许也是不愿的，可他必须延续香火。”
司徒少羽紧握着的拳头被艾琳握住，她轻声说：“我知道少爷对你和其他人不同，也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不然那么强烈的感情也不会被你隐藏这么久。”
“你早就知道了？”司徒少羽诧异地抬起脸。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便不说，眼睛也会表露出来。”
司徒少羽低垂下脸：“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好像就喜欢上他了……”
艾琳忧虑地看着她，“在你还没有深陷其中之前，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人只会是你。”
“……”
“家主对大少爷很是严厉，就算他塞女佣进少爷怀里，少爷也没办法反抗说一个不字。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让少爷对哪个人动心，如果知道你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
“……”
“更何况大少爷现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你觉得他会为了你得罪北挽家？”
“我没有奢求这么多，我只是想以佣人的身份，待在他身边而已。”
“哪怕一辈子？”
司徒少羽点头，“哪怕一辈子。”
“可是我们佣人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被迫嫁人，你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就算你想，未来少夫人也未必能留着你。”
“到那时候再说吧，总之我现在还没办法放弃他。”
“你这是执迷不悟。”
“艾琳，”司徒少羽微红着眼眶抬起脸，“我现在，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今天跟你说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你好，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就只好祝你好运了。”
“……”
“不过，每个人都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买单，你要想清楚今后怎么做了。”艾琳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时间很晚了，早点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司徒少羽一人，她呆坐在床上思冥了许久，也明白艾琳说的那番话是为了她好，可现在她真没办法忘掉南黎川……
……
隔了一天，到第二天夜里不到11点钟时，南黎川来了……
司徒少羽心底是高兴的，但是她的表情习惯了装饰一切情感。
“还没睡？”南黎川自然地坐在她床边。
司徒少羽依靠着床头，轻应了一声。
“我听艾琳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腿不方便，被困在房间时间久了？”
司徒少羽轻摇了摇头，“你让医生给我用最好的药膏，现在我的腿基本上已经快痊愈了。”
“听佣人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现在还没睡？”她问。
他答：“突然有点睡不着。”
“我看今晚的夜色不错，正巧来你这里看到你也没睡，想不想出去走走？”
“可是医生说我的腿还不能下地……”
司徒少羽还没说完，只见南黎川掀开被子，打横抱起她。
“少，少爷……”
南黎川英俊的脸转过，高挺的鼻梁只差几厘米与她贴合在一起。
“这样不好吧？万一被人给看到……”
“外面的人已经被我撤开，不会有人看到。”说着，南黎川已经抱着她离开房间。
一路上司徒少羽心脏怦怦乱跳，鼻间萦绕着属于青年男子阳光温暖的气息……
南黎川抱着她上了房顶，可以俯瞰整个东边偏堡的夜景，天边挂着倾斜的明月，点点繁星向他们眨着眼睛……
“恐高吗？”
司徒少羽轻摇了摇头，看到南黎川坐在自己身边。
南黎川深邃的目光盯着远处的月牙，轻磁着嗓音道：“从小到大只要我不开心了，都会来这里坐一会，哪怕只是一个人，傻傻的盯着天空就会好受很多。”
司徒少羽转过脸看他，“你今晚睡不着，是因为有心事？”
“只要是个有思想的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
“能跟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你。”
“算了，”南黎川转过脸轻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司徒少羽搭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捏在一起，“少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不用这么称呼我。”
司徒少羽明亮的黑眸盯着他。
南黎川轻笑着逼近她，“你可以叫我川爵，或者爵。”
看着他猛然逼过来的俊脸，司徒少羽惊得往后退，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子盯着他说不出话--
“想问我什么问题？”
“我……”司徒少羽轻撤开脸，“既然你在这里不开心，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