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我办不到
“不怪你。”赛博愤愤的瞥了眼苏眉，然后转头对苏颜妃和颜悦色，“你的演奏还不错，有兴趣跟着我学习乐理吗？”
“当然！我一直都很想和您拜师的。”
“那好，我们到外面去谈。”
康奈被人扶起来，哎呦哎呦的揉了揉腰，对着赛博离开的背影啐了口，一点都没有为人师表的沉稳，反而处处透着孩子气。
等发泄完，才转向苏眉，颇为怨念，“你怎么也不过来帮一把，就这么看着你师父我挨欺负。”
苏眉凉凉回他：“你确定要我帮忙？不怕我把他送进医院？”
她的拳道，康奈可是见识过的。
打了个哆嗦，他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还是不要了吧。
……
“现在可以说药的事了。”
选拔赛结束后，她就留下老头自己善后，钻进了叶锦行的车里。
一门心思的想知道多佩芬的来路。
叶锦行手指一动，温舒尔就乖巧的下了车，把车门一锁，像尊门神似的护在外面。
车内静默的，只能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车水马龙。
苏眉等了几秒，叶锦行还不说话，眼神就急了。
火燎火燎的，眼梢发红。
“你不会是骗我吧？”一瞬间，那双眼便染上了寒霜，冷的让人心凉。
叶锦行清楚老太太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叹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苏眉不语，又无奈解释道：“五年前，确实有一批多佩芬通过不法途径流入国内，那时黑市无良，暗地将一克吵到百万的天价，后来警方经过精密部署，人赃并获，多佩芬的事才渐渐平息。”
“你说五年前？”苏眉仔细的回忆有关五年前的记忆，但还没摸出点头绪，就又听叶锦行继续道。
“我也是猜测，虽说当时警方查得紧，但也无法确定没有漏网之鱼。毕竟多佩芬的外形与普通的感冒药几乎没差，很难判断。”
“所以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法往回查了？”苏眉烦躁的捏着眉心。
“也不是，”叶锦行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年前梵蛇顶曾经暗自出售过多佩芬，但过于低调，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最近才得了消息。”
有交警朝着他们车的方向走过来，被温舒尔拦住说了几句，对方频频往车内看。
“梵蛇顶——”苏眉咬着嘴唇，磨着这三个字，眼神晦暗不明，像是琢磨着什么，又计划着什么。
一看她这幅样子，叶锦行便有些后悔了。
或许不该说的这么早的。
“你得答应我，不许自己去找梵蛇顶的人。”
京都暗藏的最大黑市——梵蛇顶，里边鱼龙混杂的程度一点都不比M洲的贫民窟好多少。
这也是目前警方最头疼的地方。
“我办不到。”
苏眉抬眼看他，眼梢都是压抑的红，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线索，却要她坐在家里等着，她办不到。
“那是我的奶奶，我做不到静观其变。”
她不愿直视叶锦行，错过脸，倔强不堪。
“查到这就够了，剩下的我自己负责。”
叶锦行心急的压住她的肩膀，桎梏她想逃离的方向，刚要开口，就听车窗被小小的敲了一下。
力道不大，却刚好让他顿住。
温舒尔尴尬的在爷的注视下，坐进驾驶座。
“交警说我们的位置是禁停区，让立即开走。”
他歉意的启车。
之后，车内无言。
苏眉不想和他谈，叶锦行也只能暗自压下心头的烦闷，一言不发。
当晚，酒吧。
叶锦行靠坐着，把玩着拉菲，一双眼冷沉冷沉的，生人勿进的气场全开。
刚下了飞机就过来的男人歪着个脑袋，小声问温舒尔。
“你家爷什么情况？我刚回来就被拉来喝闷酒，怎么，M洲的生意又出问题了？”
男人相貌堂堂，带着温柔的气质，说起话就是调侃也让人没有一点不舒服。
“飞少，您还是别问了。”温舒尔瞄了眼叶锦行，没敢说。
他可不想爷前搬弄是非，惹了爷的嫌。
程晏飞笑了笑，凑过去给叶锦行满上，“五年都没见了，你就对我这么冷淡啊，是不是朋友？”
程晏飞是程家老二，作为隐世家族的程家之子，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深造。
只是比起他大哥的学术为重，他倒是更世俗一点，喜欢贴着人间烟火。
当初一时心血来潮去了部队，和叶锦行同生共死，友谊就这么结下了，只是有关于两人的相识，外界并不怎么熟知。
叶锦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往他的杯壁一碰，叮的一声，清脆诱人。
“不是还有两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生性凉薄，朋友算不上多，程晏飞算是难得主动联系的几个之一。
面对程晏飞，叶锦行连说话都没那么冰冷了。
“还不是我家那位二爷爷惹的麻烦。”程晏飞提到这个，脸色就有点难看，“参加个葬礼，都能让人骂个狗血淋头。”
他人在国外，消息不比国内灵通，还不知道骂了程方圆的就是眼前的多年好友。
“什么葬礼？”叶锦行突然好心情的用舌尖尝了下微微发涩的红酒。
肉眼可见的愉悦让温舒尔干脆避免尴尬的转了个身。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圆圆的话，好像是她爷爷不听家主的，带着人去个院里的老研究员的葬礼上闹事。”
摆摆手，不愿意多谈，程晏飞端着酒杯喝了口。
“哦，那你说这事，我还真是清楚。”
叶锦行不紧不慢的说，那点被苏眉不听话的烦闷劲堵得快要炸开的情绪一点点的从唇角流泻而出。
程晏飞一愣，就听叶锦行掀起薄唇，“我女朋友奶奶的葬礼，我骂了他。”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好友说了什么，结果在温舒尔已经扶额叹气的时候，他却忽的眉眼带笑问叶锦行。
“女朋友？你不是厌女吗？什么时候好了的？还女朋友？交往多久了？有照片吗？我得看看，他们几个知道吗？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连女朋友都有了。”
叶锦行的手机就摊放在桌上，刚好，手机响了一下，提示一条新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