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古代考科举

吕颜

首页 >> 我去古代考科举 >> 我去古代考科举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赵氏嫡女 陛下不可以! 御女天下 重生:权势巅峰 天龙风流之替身段誉 魔女天娇美人志 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新现代逍遥录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我去古代考科举 吕颜 - 我去古代考科举全文阅读 - 我去古代考科举txt下载 - 我去古代考科举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62章 散播谣言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老族长和村正暂定了五日后去宝丰布庄曾家,不管湛家气氛如何,湛非鱼依旧天不亮就去私塾,等散学回来后,熬灯点蜡苦读到子时。

“娘你先去睡。”为了不伤眼,到了晚上湛非鱼点了三支蜡烛,李氏也蹭着光亮做鞋。

绣帕子也能拿去布庄卖,可李氏绣工一般,倒不如纳鞋底做千层底的布鞋,一双能卖六七十文,只是太费手。

李氏指间的黄铜顶针抵住针尾,等针穿过厚实的鞋底后用力的一拽,一针完成了这才道:“地里没什么活,趁着天还暖和多纳几双鞋底。”

湛非鱼抬眼看向李氏,想到昨晚上偷听到的话,到时候爹被除族,自己也被过继出去,那娘该怎么办?

跟着爹离开村子倒也不错,没了婆婆在上面压着,娘一定能把日子过好,可一想到湛老大的愚孝,等过个三五年后,爹娘肯定还会回来,难道又要重复现在憋屈的日子?

若和离的话?湛非鱼低垂着头,娘肯定不会再嫁,而且她对爹有感情,只是怨恨爹太孝顺,罢了,到那时自己也大了,也不怕湛家人作妖了!

心下有了决定,湛非鱼开始默诵着《大学章句》和《中庸章句》,对比足足有十卷和十四卷的论语、孟子集注,这两本各有一卷,字数少的让湛非鱼就跟中了彩票一般。

一夜过去,天色微亮,远远的能听到小河边传来的捣衣声。

进院子的湛老大一手拎着鱼竿,一手提着一尾鲤鱼,欣喜的开口:“小鱼你起来了,爹钓到一条鱼,等你晚上回来喝鱼汤。”

农家清贫,山中野物难寻,唯独河里的鱼隔三差五能钓上几条来。

湛老二受伤后,湛老太把存了半个月的鸡蛋都煮给他补身体,还杀了一只老母鸡,湛老大更是日日早起去钓鱼。

看着裤脚微湿的湛老大,湛非鱼仰着头,肥嘟嘟的脸沐浴在晨光里,白亮耀眼的让人心生喜爱,“我不吃,爹留给二叔补身体吧。”

声音清脆却冷淡,湛老大眼中的期待瞬间灰灭。

这些天大房像是割裂开了,李氏和湛非鱼依旧亲密,唯独湛老大被无视了,母女俩不争不吵,只当湛老大不存在,这让他焦躁难受又无可奈何。

看着湛非鱼啃着粗粮饼子要走了,湛老大急切开口:“小鱼,爹之前错怪你了,你二婶就是那性子,爹也没办法。”

背对着湛老大,湛非鱼睁大眼迎着阳光,光辉刺眼,眼角酸涩,“爹,你不想二婶吵闹,所以就委屈我和娘,那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我和娘还是要受委屈,可凭什么呢?”

“不会了,小鱼,爹答应你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湛老大立刻表态,小鱼是他疼爱多年的女儿,读书好,又乖巧懂事,即使没有儿子湛老大都知足了。

深呼吸着,湛非鱼点了点头,只是依旧没转身,“爹,你一定要记住刚刚说的话,我去私塾了,晚上回来喝鱼汤。”

湛老大满脸欣喜,恨不能送湛非鱼去私塾,可看到堆院子里还没劈的柴火,只能道:“爹等你晚上回来喝鱼汤,你路上走慢一点。”

一路背诵着《千家诗》就到了私塾,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里面色凝重的林夫子,湛非鱼心里咯噔了一下,“夫子,出什么事了?”

林夫子看着眼前的小弟子,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光华,明眸善睐、慧黠灵动,完全看不出出身乡野。

“夫子,难道是我昨天做的打油诗把你气到了?”湛非鱼对了对胖指头,咧着嘴笑的无比心虚。

这也不能怪自己啊,写诗也就罢了,还得讲究押韵,好不容易写了一首,却被夫子批的体无完肤,没文采、没立意、没韵味,三无产品唯平顺矣。

湛非鱼恨不能把后世的千古名句拿出来,恼火之下怒写打油诗一首交了上去:你写诗来我作诗,绞尽脑汁不成韵。若有咏絮真才情,狗屁一响传千古。

【有诗才者,一声狗屁都能写成流传千古的佳句。】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林夫子登时怒了,屈指就往她头上敲,“你还敢说?自古几人有咏絮之才?你熟读诗词歌赋,不会吟诗也该会吟!”

“夫子,我诗词歌赋这一窍还没开!”湛非鱼厚脸皮的把头往前伸了伸,无赖的开口:“夫子,你多敲几下,说不定就把我打开窍了。”

被气笑的林夫子瞅着耍赖的湛非鱼,“不管是口义还是墨义,你都强过许多人,怎么偏偏卡在诗赋上?”

所谓口义即是口头回答释义,墨义则是提笔作答。

湛非鱼打算后年参加县试,林夫子每日都单独给她讲解《四书》,她见解独特,不说独辟蹊径,也是难得通透之人,再加上信手拈来的名言佳句,日后做策论必定出彩。

“笑一笑,十年少,夫子若是老了,学生怎么对师娘交待。”湛非鱼打趣的笑着,蹦蹦跶跶的进了屋,这才有几分稚童的顽劣活泼。

将书包放了下来,湛非鱼拿出了要晨读的《千家诗》,探头往门口看,“夫子,今日不学诗了吧?”

“你且读着,午休时为师带你去乐山居。”林夫子想到那些传言,刚松快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乐山居?湛非鱼一愣,“夫子你捡银子了?那儿的碧螺春一两银子一壶!”

这一下轮到林夫子诧异了,眯着眼打量捂住嘴巴一副说错话的湛非鱼,“知道的倒不少,你跟着谁去过乐山居?去的还是雅间!”

“我说是道听途说的,夫子你信吗?”湛非鱼睁大眼无辜的笑着,乐山居的茶好喝,搭配的糕点也好吃。

瞒不过去了,湛非鱼咻咻走到林夫子身旁,瞅了一眼空荡荡的庭院,低声道:“此前有幸帮过一位大人的忙,对方来自禁龙卫。”

禁龙卫?林夫子这一下是真的震惊了,放眼大庆朝谁不知天子直辖的禁龙卫,明卫保护帝王安全,暗卫则调查三司无法查的重案要案,禁龙卫对三品之下官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

私塾一年十两束修虽然不便宜,但包涵了中午的一餐,也提供笔墨纸砚和书籍。

“你父亲竟然带湛非鱼去乐山居!”王氏有些不喜的皱着眉头。

乐山居是上泗县最大的茶楼,也是文人学子最爱聚集的地方,但茶水不便宜,林夫子都舍不得去,这一次却拿了五两银子带着湛非鱼去了。

“快到九九消寒文会了,小鱼写诗不行,爹也是带小鱼去见识见识。”林修远笑着解释,自己也跟着爹参加过。

王氏看着半点没有怨愤的儿子,又是欣慰又是难受,远儿心胸宽阔是极好,但湛非鱼却一而再的占了便宜,王氏又有些不甘。

进了茶楼被小二招呼着在大堂靠里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林夫子开口道:“可知乐山居的寓意?”

“取自《论语》·雍也篇,知(zhì)者乐水,仁者乐山。”湛非鱼收回打量的目光,摇头晃脑的继续道:“乐山乐水得静趣,一丘一壑自风流。”

看着故意卖弄的湛非鱼,林夫子幽幽的开口:“既然如此不如赋诗一首。”

呃……湛非鱼垮了脸,可怜巴巴的瞅着林夫子,今天难道逃不过诗词二字?

看到小二把茶水送过来了,湛非鱼立起身倒茶,殷切的笑着,“此情此景谈诗论词多伤感情,夫子,不如喝茶。”

因为文会快到了,来茶楼的文人墨客少不了要谈论几句,谁的诗才惊鬼神,谁又妙手偶得佳作一首。

说到兴致高昂时,更有人当场赋诗,引得一阵阵夸赞,若是诗写的的确好,乐山居的掌柜不但会免了茶水钱,还会把诗抄录下来粘贴在茶楼东边的墙上,供来茶楼的文人们品读鉴赏。

“刘兄可听说了那传闻?”邻桌的青衫男子笑着问道。

坐一旁的刘姓男子冷嗤一声,重重的放下茶杯,“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读了几天书,就敢大言不惭的自夸为神童,简直不知所谓!”

“若是伤仲永也就罢了,不过是一笑谈,就怕有几分天赋,日后取了功名,只会为害一方!”

“功名?”刘姓男子顿时大笑起来,刻薄的脸上尽是鄙夷和不屑,“范兄想多了,牝鸡司晨而已,认得几个字,会读两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情诗。”

“或许是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说是吟诗可语气极尽嘲讽。

另一桌一肥胖男子色眯眯的接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一时之间,茶楼里嘲笑声四起。

湛非鱼眨了眨眼,看着面色难看的林夫子,压低了声音,“这不会是说我吧?”

林夫子点了点头,湛非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刨了谁家祖坟,竟然招来这样的轻视和辱骂!

“曾家虽是商贾,但也缴纳了商税,一个黄毛丫头差一点害了曾夫人一尸两命,还敢大放厥词让曾家赔偿千两白银,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刘姓男子似怒到极致,将桌子拍的砰砰响。

“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别说讹诈商贾之家,为了阿堵物连脸面都不要了,只是玷污了我们读书人的风气名节。”

一时之间,整个大堂都是对湛非鱼的口诛笔伐,其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林夫子见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刚要出言驳斥,身旁却传来阻止声,“林夫子不必动怒,不过是有人放出来的流言蜚语,故意诋毁小鱼的声誉。”

“马捕快。”湛非鱼起身看向身着便装的马捕快,不曾想在这里会遇到他。

林夫子拿起茶杯给马捕快倒了一杯茶,诚声致谢:“昨日之事多谢马捕快告知。”

昨日林夫子收到了文兴书斋胖掌柜送来的书信,这才知道上泗县有人在诋毁小鱼,言语极其恶毒,说她逼迫瞎眼婆子自戕,南街惊马亦是小鱼所为,甚至还讹诈曾家。

而这些流言在街头巡视的马捕快是最先察觉的,告知了胖掌柜,在私塾的林夫子才知晓。

马捕快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查了三日依旧没有查到源头,这些留言最开始是从乞丐和街头无赖口中传出来的,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尔后又传到了县学,引起了读书人的反感和讨伐。”

读书人清贵,而流言蜚语里的湛非鱼就是那毁了一锅汤的老鼠屎。

再者她是个姑娘家,被冠上神童的名头,得陈大人看重,此间种种让湛非鱼名声臭不可闻,脏水臭水都往她头上泼。

湛非鱼不是读死书的酸儒,听马捕快说完后立刻道:“是曾家用银子收买了这些乞丐和地痞。”

上泗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在三日时间把流言传遍也不容易,这其中耗费的银子可不少,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曾家所为。

林夫子也认为是曾家,湛老二害了曾夫人,曾家必定要报复,可湛家有小鱼这个读书人在,曾家为了杜绝后患,只有先一步毁了小鱼的名声,断了她的科举路。

喝了一口茶润嗓子,马捕快一脸的苦恼,“怪就怪在这里,我抓了几个乞丐,可不管如何威逼利诱,他们都没有开口。”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乞丐散播谣言是为了银子。

马捕快私下询问他们,即使说了,曾家也不知道,可他们死咬着不开口,着实怪异。

湛非鱼眉头一皱的思虑着,马捕快在对自己示好,二叔索要五百两赔偿时,马捕快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这一次流言他亦告知了夫子,还私下里调查。

不是湛非鱼小人之心,能和二叔交往的人,只怕不是什么善茬,马捕快的示好不过是非奸即盗,无利不起早!

至于曾家散播谣言也正常,湛非鱼疑惑的是这些乞丐,他们就算招了,得罪了曾家,不过是换个县乞讨而已,没任何损失,但得罪了马捕快就严重多了,轻则一顿打,重则都能被找个噱头抓到大牢里。

“或许是曾家给的银子多。”林夫子缓缓开口,看来五日后的曾家之行,自己必须陪着小鱼过去,秀才的名头不算多重,但至少能让曾家收敛几分。

马捕快也是一样的看法,没想到几个乞丐骨头还挺硬。

不对,这其中只怕还有什么……湛非鱼越想越感觉不对,可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到关键点上,小胖脸都揪成了一团。

“小鱼不用担心,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这几日巡街会警告那些乞丐。”马捕快朗声保证,隐匿了眼中的得意之色,再聪慧也是个小孩子,于是就慌乱了,如此也好拿捏。

“呦,这不是林夫子,多日不见,林兄安好?”突然,一道阴冷嘲讽的声音响起,看似在寒暄,但阴阳怪气的语气明显是来者不善。

还在苦想的湛非鱼抬头一看,嗬,好丑!

从茶楼门口款步而来的中年男人不但矮他还胖,穿着一身深蓝色对襟长衫,广袖长袍不见半点文人的儒雅风流,反而因为他刻薄的长相显得阴冷晦暗。

林夫子面色一沉的站起身来,不动神色的把湛非鱼挡在了身后,回礼后冷声道:“张秀才。”

大堂里的读书人不少,但取得秀才功名的却少之又少,再者张秀才在上泗县开了私塾,认识他的人极多,这一刻众人纷纷起身问候。

趁着这些人寒暄的时间,湛非鱼低声道:“夫子,这就是弘源私塾的张秀才。”

“这些流言能传到县学,只怕他亦动了手脚。”林夫子眼神冷怒了几分,曾家是商贾,而且有为富不仁的恶名,县学的读书人不会因为几两银子给曾家传播谣言。

但张秀才却不同,他是读书人,和县学的教谕、夫子来往密切,更重要的是自己和张秀才有旧怨。

“小鱼,这一次是为师连累了你。”林夫子愧疚至极,若非如此,张秀才不会落井下石。

湛非鱼看着和众人谈笑风生的张秀才,转而看向跟在他身旁的张天豪和四五个学生,“夫子,之前我在文兴书斋和张天豪有过冲突,如此看来我和夫子不愧是师徒,竟有如此默契!”

林夫子被逗笑了,无奈的揉了揉湛非鱼的头,“你倒是看得开。”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既然是县令大人夸赞过的神童,夫子且看我大杀四方!”湛非鱼傲娇的一昂下巴,战意蒸腾,杀气十足!

“什么?这就是败坏我们读书人名声的黄毛丫头!”尖利声响起,刘姓男子怒视着湛非鱼。

其他人也齐刷刷的将目光看了过来,好似湛非鱼长了三头六臂一般。

面对众人或是恶毒或是鄙夷的眼神,湛非鱼大大方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众人行了个礼,““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今日所闻所见,让小鱼大开眼见。”

湛非鱼郎朗笑道:“诸位读圣贤书只为背后论人是非,口中说着之乎者也,内里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小鱼受教了!”

“你!”被讥讽男盗女娼的众文人们气的涨红了脸,他们之前那一句句诗词歌赋都在讥讽湛非鱼读书是为了谈情说爱,此时纵然怒火中烧,却也理亏。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张秀才正色的打量湛非鱼,之前还以为传言太虚,没想到一个乡野丫头还有这份沉稳。

湛非鱼眯眼笑着,落落大方、神态自然,“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诸位认为我沽名钓誉,不如大家比一场,诗词歌赋、时文策论,尽管放马过来,今日我若怕了,日后见到诸位必定掩面而走。”

嗬!见过狂生,却没见过这么狂的!

这若是个世家子弟或者青年俊杰也就罢了,看着刚到桌子高,胖乎乎白嫩嫩的湛非鱼,被挑衅的众人气的牙痒痒。

“不知天高地厚!”刘姓男子怒声高骂,一手指着湛非鱼,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入学不过数月,四书读了吗?五经会治吗?就敢大言不惭,简直不知所谓!”

张秀才原以为湛非鱼是个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稳重性子,不曾想她竟然夸下海口挑衅众人,这样自取其辱的黄毛丫头,和她论输赢倒贬低了自己的身价。

“那就来比吧!”张天豪大步上前,十四五岁的年纪最为冲动,更何况之前还有仇。

湛非鱼闻言一笑,成了!

刘姓男子这些人再生气也不会和自己来比,谁让自己年纪是最小的,赢了是胜之不武,但若是输了,那就名声扫地了。

唯独张天豪少年意气,自然不会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那比写诗?”湛非鱼脆声问道,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透着狡黠和灵动,这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趾高气昂的张天豪刚要应下,张秀才却笑着阻止了,意味深长的开口:“湛小神童你入学时间短,只怕还没有学会作诗,既然如此不如比做对子。”

看湛非鱼这胜券在握的模样,张秀才知道她肯定准备了好几首诗。

其实在场的文人都一样,谁都没有七步成诗的天赋,所以私下里都会琢磨几首诗以备不时之需。

张秀才还帮张天豪润色修改过,让他都背了下来的,足足有二十多首,不管是梅兰竹菊还是春花秋月,但凡诗会、文会可能写的题目张秀才都准备了,如此一来张天豪在文人圈里也有少年诗人的名头。

林夫子无语的看着笑得得意的张秀才,他一直知道对方狡猾,可见张秀才轻易上了套将作诗改成了做对子,林夫子心绪复杂难辨,这真正“奸猾”的却是自己的小弟子。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我想赢还得比一场,夫子,我还得继续读书啊!”湛非鱼感慨着,一脸认真的反省。

“别贫了,担心阴沟里翻船。”林夫子无奈的摇摇头,原以为是个稳重好学的小姑娘,不曾想内里是个狡黠顽劣的。

张天豪早已迫不及待了,高傲的至极的瞥了一眼湛非鱼,“我出上联八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

马捕快在双方冲突后就退让到了角落里,和乐山居的掌柜的、小厮站一起,文人的事,他一个武夫掺和不了,也不想掺和得罪人。

可听到这上联不由一愣,马捕快脱口而出道:“不是说八个字?”

在场的人有识破上联玄机的,无声的笑了起来,就等着看湛非鱼出丑。

“我对下联八个字:孝悌忠信礼义廉。”湛非鱼朗声开口,下联一出,众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上联八个字却只说到七,忘八,谐音:王八。

湛非鱼同样犀利反击,廉字后是耻字,无耻!

乐山居的老掌柜笑着解释了一番,马捕快听的一愣一愣的,都说读书人骂人不带脏字,今日他是见识到了!

“轮到你出上联了!”张天豪高傲的开口,自己四岁启蒙,至今读书十年,她九月入学,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也敢和自己比,不知死活!

湛非鱼余光一扫,见乐山居的墙上悬挂着一副《秋日独钓图》。

莞尔一笑,湛非鱼沉吟了半晌后开口:“我出上联:一帆一桨一渔舟,一个渔翁一钓竿。”

在场的人都是乐山居的常客,听完上联后齐刷刷的转头向着墙上的画看了过去,这上联出的不凡,可要对出下联?

不说张天豪,就连张秀才和林夫子都开始思索起来,要说难也不难,上联中不过用了五个一字,关键是下联的意境,对子虽不比诗赋,但上好的对子也讲究立意。

等了片刻,看着似笑非笑的湛非鱼,想的脑壳都疼的张天豪怒目相向,恶狠狠的开口:“我对下联:一桌一椅一书房,一个文人一支笔。”

输了!在场的人摇摇头,这下联对的太差,也就是对仗工整而已,完全没有意境可言。

丢了脸的张天豪怒不可遏的一脚踹翻了凳子,怒声骂道:“你笑什么,你若能对出下联算我输!”

这上联明显是因为《秋日独钓图》而出,就不存在事先准备,张天豪怒视着湛非鱼,他倒要看看她能对出什么下联!

“湛小蒙童可有下联?”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之前只当湛非鱼名不符实,但看她对的下联和出的上联,便知道湛非鱼腹有诗书,七岁之龄,读书不过数月,能出此上联的确也几分才情。

湛非鱼看着画作缓缓开口:“一拍一呼一声笑……”

这下联虽只说了一半,但完全符合画作,拍、呼、笑虽是臆测,但不能想象艄公钓到鱼时的情景。

“一人独占一江秋。”湛非鱼说完后,现场一片寂静。

有人重复了一遍:“一拍一呼一声笑,一人独占一江秋。”

“好对子!”

“绝了!”

“后生可畏!”

众人拍手称赞,这片刻的时间湛非鱼竟然写出了这样绝佳的对子,当浮一大白!

张秀才和张天豪以及弘源私塾几个学生面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湛非鱼这是踩着张天豪扬名了。

而此刻,楼上雅间。

“七爷,胖丫头还挺聪明,今日这对子传出去之后,之前那些流言蜚语就不消而散了。”重光摩挲着下巴,笑眯眯的往楼下看,这么奸猾的胖丫头,啧啧,还真是可爱的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于自负!”殷无衍声音薄凉而冷血,再聪慧也是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不管是曾家还是张秀才,要弄死一个小姑娘有何难?

看着眼神狰狞而狠辣的张秀才,重光认同的点了点头,“眼神要是能杀人,胖丫头估计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这么一想,重光期翼的看向自家七爷,笑的无比谄媚,“要不帮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胖丫头丧命。”

之前那瞎眼婆子的尸体还是重光去处理的,即使日后有人开棺验尸,也绝对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只要七爷开口了,胖丫头自然安全无虞。

殷无衍看了一眼多管闲事的重光,冷厉冰寒的眼神成功都让他敛了笑。

好吧,自家七爷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再者他们马上要离开上泗县了,帮了这一次也帮不到下一次,只希望陈大人爱才,别让这些小人毁了胖丫头。

“是我小觑了湛小神童,能做出这样对子,想必写诗也不在话下!”张秀才眯着眼盯着湛非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既然如此,不如选四季为题赋诗一首。”

“爹?”张天豪不满的看着张秀才,为什么出这么简单的题目?就该出个刁钻的,自己早有准备,正好借此杀一杀贱丫头的威风!

“你快斟酌!”张秀才一记冷眼扫过,第一次发现自己疼爱的儿子有些蠢,一个下联都对不出来的人,能写出什么好诗?写出来了也难以服众。

题目简单不过是为了给张天豪正名,他对子输了,但诗才还是有的。

张天豪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张秀才,绷着脸走到桌边,拿起笔想都没想就写了事先准备好的诗。

《咏冬》

冬月飞雪夜凄寒,梅香清绝绕枝头。

去岁江南不见雪,月下人单琴声远。

这个蠢货!张秀才气的狰狞了脸,他倒是想一想再提笔啊,这眨眼功夫就作诗一首,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湛非鱼看着一挥而就的张天豪,笑的就跟偷腥得逞的猫一般。

张天豪莫名的就被激怒了,指着湛非鱼讥讽冷嘲,“笑什么?你会写诗吗?”

当人和你一样的蠢吗?在场人无语的看着还挑衅的张天豪,不说之前做对子的事,就说此刻,湛非鱼只要思考半柱香的时间,然后随便做出一首诗,她就赢了。

毕竟一个是作弊,一个是真才实学。

“写诗谁不会啊!”湛非鱼咯咯一笑,有样学样的走到桌边,同样是没有半点思考提笔就写。

呃……年年有蠢货,今年格外多啊!

众人都被湛非鱼这神操作给弄蒙圈了,刚刚还夸她聪慧啊,怎么就犯蠢了呢!

古人还要来一个七步成诗,张天豪和湛非鱼倒好,走到桌边不过三步,然后一首诗就成了,真当自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童吗?

眨眼的时间,湛非鱼刚搁下笔,张天豪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头看了起来,他倒要看看她一个七岁的蠢丫头能写出什么打油诗来。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湛非鱼,你当我傻吗?这《卧春》绝对不是你写的!”张天豪哈哈大笑着,把手中的纸晃的沙沙作响,“该不会是你夫子给你捉刀的吧?”

在场的人无语的看着揭穿湛非鱼的张天豪,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啊!两人都作弊了,有什么脸取笑对方?

湛非鱼撇撇嘴,不屑的看着嘚瑟的张天豪,一开口就能气死人,“你这是输不起吧?”

“我呸,我输不起,湛非鱼,我这就把诗读出来,你让在场的人评评,看谁输不起!”张天豪一昂脖子,声音响亮高亢。

“暗梅幽闻花……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大堂一片寂静,目瞪口呆的众人都愣住了,这诗?

“听听,大家都听听,一个七岁的小丫头,读书不过数月,就能写出《卧春》这样的诗,当我们都蠢吗?”张天豪鄙夷的直摇头。

就算要作弊,也该弄一首简单一点的,符合自己年纪的,湛非鱼简直蠢透了。

“闭嘴,把诗给我!”察觉到不对劲的张秀才一声怒喝,一把抢过张天豪手中的纸,其他人太过于好奇之下也都凑过来看了两眼。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疯批小师叔她五行缺德 明星潜规则之皇 苗疆道事 赵氏嫡女 猎艳江湖 都市花语 御女天下 授徒万倍返还,为师从不藏私 男欢女爱 刑警荣耀 福艳之都市后宫 穿越之还珠风流 网游之修罗传说 渔港春夜 田野花香 风流太子后宫 少龙风流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暗河长明 永不解密 
经典收藏御女天下 洛公子 都市极乐后后宫 豪门风流秘史 艳海风波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都市花语 遍地尤物 都市皇宫 风流太子后宫 都市花缘梦 穿越之还珠风流 春色田野 战锤神座 重生完美时代 牧神记 华娱从求生综艺开始 四合院:傻柱已死,我是何雨柱! 特种兵之神级提取系统 韩娱之勋 
最近更新农村娃的苦尽甘来 开局解锁帝王游戏,掌握九名奴隶 最狂土匪在大乾 赌石之金瞳生财 世间不平,怪异作祟,诵我真名! 小河弯弯小河长 武道通神:反派干妈颤抖吧! 悬溺一响狗都遗憾,这次绝不原谅 全民觉醒: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赌徒的赎罪券 我在爱情尽头等你 花都极品狂龙 穿书龙傲天世界,校花女主送上门 富少归来,看我如何败光家产 机械觉醒:从维修工开始无敌 高武:打不过,我就去找系统 神眼捡漏 音乐才子,打造一支传奇乐队 都重生了,谁还追白月光啊? 拥有亿万打赏额度,我可以狂刷了 
我去古代考科举 吕颜 - 我去古代考科举txt下载 - 我去古代考科举最新章节 - 我去古代考科举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