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如何处置,牵连甚大。
唯有经过中间人的首肯,才可能站在正义的一边。
雅特嫣然一笑道:“作为中间人,我自然要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但丑话说在前头,按照之前的约定,这山口赖必须交给先江先生一方来处理,是死是活,以后和你们神犬社无关。”
“抓人!”
说着,她朝鬼九等人挥了挥手。
唰唰!
鬼九、麻五、高猛和一位位枭龙队员早就等得不耐烦,此刻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的往前冲。
顷刻,就把山口赖团团包围。
山口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退两难,嘶吼道:“你们要怎样?难道真想把我从驻地中带走?开什么国际玩笑?神犬社的兄弟姐妹们,救命啊……”
这家伙,还大喊起救命,完全不顾及任何脸面。
神犬社弟子们横鼻子瞪眼,抓着各自的武器,一点点的往前迈步。
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
反让鬼九等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开玩笑。
凭他们这二十来号人,如何是人家整个流派的对手?
此时此刻,在此地开战,乃不智之举。
江安算是看出苗头来。
神犬社上上下下都在演戏,演一场大戏。
大家所扮演的角色,无非是红脸和白脸的区别。
总而言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江安一方抓人,将山口赖治罪。
如果这些人蜂拥而上,此事还真办不成。
虽召唤来了山口赖,但在场众人的举动,逐渐失去控制。
高高在上的社长宫本隆长,却浑然装作看不见,听之任之。
江安与雅特面面相觑,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性。
两方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神犬社驻地,又是兴师问罪,又是以武会友的,一次次结局都让宫本隆长被打脸。
佛爷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久居上位者的一方流派之主?
为了挽回颜面,纵然发生小规模的摩擦械斗,也在所不惜。
若任由这种形势发展下去,将不可收拾?
万般无奈之下,江安叹了一口气,退而求其次道:“宫本社长,诸位神犬社弟子,你们无需针锋相对。山口赖无事生非,无故挑衅我方人,并在半路设伏拦截,于是两方发生火拼,影响了我方大急。这小子的罪过不容饶恕,这一点无可厚非,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既然你们不愿意,那还是用江湖规矩来办吧。是死是活,全凭各家本事。”
“详细说说。”
此话一出,引起了大家的兴趣,示意他说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
江安抿嘴,云淡风轻道:“山口赖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我方会派出一人,与之进行生死斗。山口赖能不能活命,就看他最后能不能抵挡得住了。大家可有异议?”
“蛮好!”
“就这么办。”
枭龙战队和巨石流派的成员们毫无异议。
神犬社长老和弟子们,也认为这个方案可行。
至少,比之前的那种生猛的模式,更能让人接受。
但凡争斗,总有一方会获胜。
另一方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谁又能保证,倒下的必然是山口赖呢?
于是,江安一方派谁出场,成为重中之重。
呼声最高的,还是江安本人。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能把大圆满境界的至强者柳生十围,打到认输、甘拜下风。
可见其境界之高深,实力之汹涌。
几乎鲜有敌手。
也只有他出场,才能形成百分百的优势,瞬间将山口赖轰杀在当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但面对一个分支基地的头目山口赖,江安是不屑出手的,因为太掉价。
他转头看向鬼九,吩咐道:“一事不烦二主,之前与这家伙的纷争,便是你与他捉对厮杀的。这次同样如此,可别让我失望呀。”
“定不负所托。”
鬼九咧嘴一笑,毫无压力的转身,笑眯眯的盯着山口赖的两只熊猫眼,冷嘲热讽道:“你这手下败将,可还认得老子?识相的话,就自裁而死,省得脏污了老子的青龙偃月刀。”
咯吱咯吱……
闻听此话,山口赖牙齿咬得咯咯响,勃然大怒道:“上一次我们长途奔袭,风尘仆仆的与你们交战,当时身心俱疲,失败也在情理之中。那并不是我方战败主要原因。当下,本人已经养精蓄锐好几天,是死是活,岂容你来下定论?”
“死鸭子嘴硬。”
鬼九嗤笑一声,不愿与他废话,挟持着青龙偃月刀,一步步拉近距离。
山口赖心中忐忑不安。
但也明白此战关乎他的生死,却失去了逃跑的自由。
一切都是用江湖规矩办事,如果他临阵脱逃或耍无赖,是违背江湖道义的。
所以,他必须迎难而上,为自己的性命而抗争。
嗖嗖……
两把武士刀舞动如飞,使用的是最拿手的二刀流。
这种套路,乃是神犬社的基本传承。
东海国的武道传承,不仅有二刀流,还有一刀流……林林总总的为数众多,不一而足。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能不能以最佳状态出战。且战之能胜,变数太大。
连他自个心中都没底。
咔咔咔……
三把刀交锋在一起,席卷狂风阵阵,锋芒闪闪。
众人退避到一边,留出了足够大的范围。
江安在宫本隆长的旁边落座,对打斗及胜败不闻不问,扯起了新的话题。
“宫本前辈,这山口赖主动发起挑衅,并大打出手,不知是出于你的授意,还是受了别人的挑拨?不同的原因,咱们区别对待,请务必交个底。这样大家都心中敞亮,也能堂堂正正的处置这件事,你说是不是?”
“甚是。”
宫本隆长捋着花白的胡须,摇头苦笑道:“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以至于两方直接杠上了,极可能引发全面对抗。实话说了吧,本社长从始至终,就没想过与你为敌。有关山口赖不经请示,擅自拦你去路,产生矛盾纷争之事,必受了别人的挑拨。幕后的挑拨离间之辈,才是最可恨的,也是最大的黑手。不知江先生可有怀疑对象,到底是哪方贼人如此胡作非为,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