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瑶瑶悚然一惊，心虚地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心砰砰跳。
完了，美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猥琐的小色狼吧。
她真的是脑子都没动，下意识地想要瞅一眼江玉婉而已。
江玉婉见方才还放肆的小色鬼如今缩着脑袋心虚地当鹌鹑，那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样的场合，她也敢乱看，也不怕冒犯人被针对。
莲妃注意到江玉婉短暂的表情变化，她眼波一转，“江妃妹妹怎么和古宝林眉眼传情呢？”
正在说话的皇后被打断，不悦地视线在莲妃的面上扫过，最后落到江妃的身上。
她说话就这么枯燥，让江妃听不下去。
还跟旁人眉眼传情？
江玉婉气定神闲，“莲妃娘娘说笑，臣妾不过是看到今日几位妹妹都仿佛有些不同，好奇地看几眼，倒没有想到莲妃娘娘如此关注臣妾。”
连她视线中途变换到谁的身上都注意到了。
莲妃怎么可能承认呢，“呵，胡言乱语，本宫何时关注你了？”
“那便是臣妾失言，娘娘见谅。”
江玉婉从善如流，眉梢带着如水般温柔的笑意，婉约娴静，桃花眼潋滟，桃花般灼然。
古瑶瑶张了张嘴，却收到江玉婉的眼神，便老老实实地当做呆头鹅，啥也不说。
皇后不愉，“行了，莲妃你还怀有身孕，正好趁着养胎清净多读点书。”
淑妃嗤笑，“莲妃，眉眼传情可不是这么用的，江妃和古宝林可都是女子，皇后的话你可得放在心上，孩子在你腹中耳濡目染的……”
可别跟你一般闹出这样的笑话。
莲妃的脸上挂不住，“女子无才便是德，淑妃娘娘未出阁之时，乃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才名远扬，臣妾可比不过姐姐。”
她特意在‘才名远扬’四个字上面加重语气。
未出阁就声名远播，此时对于已进宫的淑妃可不是什么好话。
平日里旁人夸奖奉迎便罢了，像莲妃这样，那就真的是在暗指淑妃不安分了。
淑妃顿时笑意全无，冷冷地看着莲妃，“比不过也是正常，毕竟莲妃当初刚到皇上身边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还闹出过笑话呢。”
莲妃被大庭广众之下揭开过往的糗事，面色阴沉，阴森森地盯着淑妃。
“说起这个，臣妾还得谢谢皇上，一笔一划地教臣妾习字呢，可惜淑妃娘娘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了。”
“是啊，本宫与皇上红袖添香，畅谈辞赋诗歌的时候，莲妃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你来我往间，江玉婉仿佛看到她们对视的时候空气中都有电光四射。
莲妃骄纵受宠，淑妃清高自尊，谁都不是肯轻易低头的性格。
当场就明枪暗箭不断，各自佯作风轻云淡地炫耀着自己与皇上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淑妃还好，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的，莲妃那就是花前月下，郎情妾意了。
她们二人酣战正激烈。
江玉婉放眼一扫，底下的嫔妃们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皇后都维持不住笑容了，皇上跟她既没有诗情画意，也没有郎情妾意，只有薄情寡义。
无事宠嫔妃，有事找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