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好远。师父有男朋友吗？]
这就涉及隐私了吧？
要说有男朋友，他恐怕有一堆八卦的问题等着，沈莜想了想，回复：[没有。]
十秒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迟迟没等到徒弟发消息，沈莜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
谢淮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呵笑一声，“没有？”
他窝在沙发里，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抽了根烟咬着，眉间敛着淡淡的烦躁。
……她什么意思？
“我说老大，你要这变声器干嘛。”付景城穿着内裤从卫生间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上顶着毛巾，“对了，今晚我哥回来了，我在你这儿住一晚。”
谢淮曲着一条腿踩沙发上，另一条腿伸直了，弹了弹烟灰，朝他瞥过去，目光定了定：“这条你从哪儿拿的？”
“你衣柜里啊，”付景城低头看了看，“我看着新，直接换上了。”
谢淮夹着烟随意摆了摆手。
付景城走过来，在对面沙发上坐下，一手搭着膝，“刚才还笑得跟什么似的，我洗个澡的功夫怎么变脸了？”
见谢淮皱着眉不理人，他看了眼桌上的变声器设备，轻抬眉梢：“网恋？老大，这我可得说说你了，对得起人家沈莜吗？”
“洗完澡自己睡沙发。”谢淮捻灭烟头，站起身子，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是吧？谢淮，我可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让我睡沙发？”付景城抓着毛巾搭肩上，“不还有一张床吗？”
谢淮头也不回，拉开门走进去。
这间大平层高端公寓有泳池也有健身房，卧室却只有两间。
付景城很少在谢淮这里过夜，实在是看见那个当刑警的哥哥就发憷，他才不肯回家。
“你让我睡沙发我就睡？”付景城哼着歌，拉开另一间房的门，看到里面的摆设，又跟被蛰了眼似的退了出去。
我去，公主床公主粉小熊娃娃！
难怪不让他睡，这间是给沈莜留的吧！
“我还是睡沙发吧。”付景城认命地倒在沙发上。
……
次日一早，沈莜收到了徒弟发来的作业。
仔细检查了一下，挑不出一丝的错处，甚至还隐晦地指出卦象更巧妙的解法。
沈莜觉得自己的运气好过头了。
这么用功还会举一反三的徒弟去哪里找？
想起昨天的事，沈莜斟酌着打字:[昨晚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乖徒儿：[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睡着了。]
沈莜想了想，十二岁应该是在上初中。
她是不是应该酌情把作业量减少一点？
沈莜：[你是在上学吗？]
乖徒儿：[是的。我每天做题做到半夜，早上都起不来呢。师父能不能叫我起床？]
小小年纪背负了太多，沈莜脑补出可爱的小弟弟在桌前困得不行还要强行写作业的画面，有点心疼他：[好啊。]
乖徒儿：[每天早上七点，师父别忘了哦。]
看到那个“哦”，沈莜笑了笑：[一言为定。]
给他发了一份连夜整理的心得过去，沈莜叮嘱他慢慢看，然后退出聊天，给谢淮发了条消息：[准备好了吗？出发吧？]
谢淮回复得很快：[好。]
秒回？沈莜扬了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