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到陆升那个问题的时候，林书一的心也跟着重重地跳了一下——毕竟她之前也去人家店里算过一次，但这事她也没有跟陆升提过呀……
真的有那么一霎，林书一以为陆升知道了这件事。
林书一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L：「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有点好奇。」
陆升虽然这么说着，但林书一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她好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陆升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林书一思索了片刻后，才故作轻松地开导了一句：「嗐，仁者见仁的东西。」
一一：「实不相瞒我之前也算过。」
一一：「但好像到现在都没应验(′-??`)」
一一：「所以还是别放在心上啦！」
一一：「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呀！」
一一：「晚安~~」
L：「好，晚安。」
……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在合同后面签个名。”淼姐的声音利落地传入了林书一的耳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指尖还轻轻地在合同上点了点，似在示意着什么似的。
林书一看着合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一下子没了一大半的阅读兴趣。明明都是中文字，但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林书一就突然看不懂了——尤其是在看这种合同的时候。
那些条例生涩难懂，就算林书一硬着头皮将这些东西读完了，她也不一定能看懂这合同到底在说些什么。
更何况……这合同还是十几页的。
周围一片寂静，林书一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林书一像模像样地翻了几下之后，也看不下去了：“那我签了之后……”
林书一也没有把话说完，似在等淼姐主动接话。
“到时候文念姐会来带你。”淼姐也没有多啰嗦。
怎么说无量也算是一个大公司了，应该也不会在合同上动什么手脚。
“好。”林书一应了一声，直接将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页，放心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到时候我们会有一系列的计划去推新人，你现在才大二吧？”
这会儿和林书一说话的是淼姐口中的文念，文念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正快步地朝着办公区域走去。
高跟鞋利落地踩在了地上，发出了阵阵干脆的声音，叫林书一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文念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嗯。”林书一乖乖地跟在文念的身后，应了一声。
在文念的面前，林书一就好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一样，人家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还没谈恋爱吧？”文念又顺口问了一句。
话音落下之后，林书一的心头也跟着重重地跳了一下。下一秒，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就跟着涌上了林书一的心头。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到了林书一这里，就好像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坏事一样。
语毕，空气也跟着陷入了片刻的安静之中。
文念见林书一没有说话，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林书一一眼。
她的目光冷冽，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审视，好像这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四目相对，林书一实在是被盯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文念盯着林书一看了一会儿，眼神中的那丝冷冽好像才消退了一些，她无奈地笑了笑：“这么紧张干什么？只不过是问你有没有谈恋爱，怎么搞得像在问能不能把你吃了似的？”
文念这么调侃了一句之后，周遭那紧张的氛围好像也有所缓和了。
“所以谈了吗？”文念又重新问了一遍。她问得轻描淡写的，又让林书一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似的。
语毕，文念才推门走进了办公区域。
林书一微张着嘴，沉默了两秒，才终于乖乖地应了一句：“谈了……”
话音落下后，文念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霎时，空气就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可能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让林书一觉得有些……窒息。
文念下意识转过了脑袋，目光再次落在林书一身上的时候，似乎还存着一份不可思议。她微张着嘴，盯着林书一看了一会儿，才毫不犹豫地令了一声：“分掉。”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好像是一块被扔进水面的巨石一样，接触到水面之后发出了一声巨响，随即水花四溅。
“？”林书一看着文念，好像还有些懵。
她……没有听错吧？
文念见林书一没有说话，又顺势回头看了林书一一眼。四目相对，文念才终于开口了：“是没有听清我刚刚说的吗？”
文念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也没有半点的愠气，但落入林书一耳中的时候，却是让林书一愣了一下。这种感觉真的像极了在学生时代被班主任揪出来问话一样。
所以林书一真的没有听错。
可是……这又为什么呢？
林书一望着文念，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
“没有必要吧？”林书一倒也不怕，她斜了斜脑袋，不解地看着文念。
要她分手——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公司所有的艺人在合约期间都保持单身状态。但凡清醒一点的艺人都不会选择在自己的事业上升期恋爱。”文念答得利落，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旦你不是单身状态，市场就会少掉一大半，资源也会大大减少。”
“更何况……”文念停顿了片刻后，目光又从林书一的身上移开了：“合同上都已经写明了，合约期间艺人不得恋爱，否则算是违约。”
“一旦签名，合同就开始起效。”
文念见林书一没有说话，才反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没看到这条吧？”
“？”霎时，林书一就好像是懵住了似的，她呆愣地看着文念，微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很快，林书一的脸上又有了一丝微小的变化——既然公司不让明着谈，那她偷偷谈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