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漠点了点头。
二人正说着，蒋新华走了进来。
凌雨漠借口离开，蒋云浩一脸依依不舍，心底把自己亲叔叔骂了一遍然后亲自送凌雨漠离开，这才回到家里跟蒋新华说起事儿来。
“二老板，我很乖哦，没乱跑哦！没有人发现我哦！”一看见凌雨漠出来，大蜘蛛立马邀功。
凌雨漠只当没听见，跳上后背，说了个地址，一人一蛛滑上半空。
很快，凌冰辰和肖偌在外面的小家里，凌雨漠进屋后四处环顾了一番，看样子，两个人依旧住在这里。
只是其中一件小卧室紧闭着房门。
凌雨漠越过木门，走进去，发现房间里整齐的很，桌子上甚至落了薄薄一层灰，看起来是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
粉色的拖鞋安静的躺在门口。
凌雨漠勾了勾唇，看来之前凌冰漠就住在这里，那一次她和凌冰卓来，竟然没有发现。
也难怪，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凌冰漠会突然出现。
现在想来，后来凌冰辰对她的态度淡了很多，或许就是那时候起，他就知道了凌冰漠的存在吧。
轻哧一声再次返回客厅。
目光落上主卧，门是半敞着，屋里没人。
凌雨漠走进房间，床头两侧的床头柜上，是截然不同的陈设。
很显然，左侧的床头柜摆设的都是肖偌的东西，上面有些凌乱，女姓读物、面膜以及其他小玩意儿，右侧的床头柜上则是几本书严肃的放在上面，还不乏一个笔记本。
看来是凌冰辰的睡前读物。
转身走进客厅，在正对着房门的一个金属质地的圆形落地衣帽架上，凌雨漠的目光停留了片刻，又将目光转向房门，轻吐了口气，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狗脸面具挂在衣帽架最顶端的挂钩上，随即又顺手拿了一个衣架将一套黑色带有兜帽的斗篷撑在衣架上继而挂在衣帽架紧挨着人脸面具下面的挂钩上。
凌雨漠打量着自己挂上去的两件东西向后挪了两步，似是很满意，从远处一看，还真给人一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来到此地的感觉。
又将衣帽架轻轻转动了一番，如此一来那狗脸面具和黑色斗篷就恰好与房门相对，任何走进房间的人，定能第一眼就看到这件杰作！
“大哥，抱歉！”凌雨漠喃喃的从嘴里咕哝了一句，随即离开。
*
帝城，下午五点钟左右，果然凌冰漠和肖偌一起来到了封瑶住院的医院，凌冰漠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这是你要的东西。”
封瑶抬头看着凌冰漠，掩饰不中错愕的神情，这就是昨晚肖偌口中提到的凌家真正的四小姐吧，真的是跟她曾经在叶家见到过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她接过对方手中的文件，快速的浏览了一番，果然与齐梦电话中所言相差无几。
她依旧是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凌冰漠，“这是你亲手拿到的东西？”
“这是你要的东西，不是吗？”凌冰漠不客气的反问，“至于我是怎么拿到的，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封瑶有些尴尬，虽然自己现在落魄，但是，也还从未被这么硬生生回怼过，“那好，既然凌四小姐着实有着非人的本领，那么咱们就此达成合作意向，不过，原本封家的产业就错综复杂枝节横生，更是不少业务与法律擦肩，游走在税法边缘，如果不是业内行家，恐怕就算我向二位说了，二位也未必听得明白。”
“反正我现在身边也缺少心腹，既然咱们目的相同，不如，我指导二位行动，你们看怎么样？”封瑶脸上是傲慢的神色，之前她从未想过向天阙家讨回来他们封家丢掉的东西，但是，经过昨夜一宿的思量，她决定放手一搏，更何况对手就是抢走她的寒哥哥的女人，她更不能就此善罢甘休。
凌冰漠微微蹙眉，望向肖偌。
“你们知道如何使用这份营销方案吗？”封瑶浅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我看过了，这份方案明天就会实行，到时候茅酒在全国的渠道售价都不会比天阙家的售价低，所以，到时候天阙家会需要格外多供货，我们可以找供应商在供货上做手脚。”这是肖偌的回答。
“不好，依我看应该找竞争对手合作。”封瑶笑道，“这份方案马上就执行了，言外之意货源已经充足，天阙与供货商的协议已定，接下来我们只要让他们卖不出去就好，货物和资金双向积压，当然这不会对天阙产生致命影响，但只是我行动的第一步！”
肖偌微微垂眸，论商场上的手段，她确实逊封瑶一筹，要不然肖家为什么会一直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呢……
“至于如何说服竞争对手按照我们的方法去做，”封瑶再一次望向凌冰漠，“既然凌四小姐有过人之处，想必也不难办。”
凌冰漠暗暗咬了咬牙……为什么听来听去，她感觉自己成为了封瑶的棋子？
这件事是肖偌怂恿，她本就介意被人当做棋子，所以和肖偌也暗中较量，但是，在封瑶面前，豁然却发现，她和肖偌竟然成了这个女人的工具。
想利用的人反过来竟然这么水到渠成的利用她们？
就因为封瑶更了解封家的产业？
所以她就要任人摆布？心底很不情愿。
“当然了，如果两位觉得不公平，那也可以大大方方离开，我封瑶可以自己干！”封瑶似是看出了凌冰漠脸上不情不愿的表情，浅笑道。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冰冷，三个人都突如其来的陷入了沉默，互相打量着审视着，还各自思索着。
嗡的一声手机声响，凌冰漠将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是凌硕打来的电话，“冰漠，你还在帝城呢？”
“爸，我还在帝城呢。”凌冰漠声音很轻，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
“你也去帝城有几天了，今天就赶紧回来吧，家里面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凌硕看着眼前的两个警察，没有说明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