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严辰师说得都是些屁话，但白若若向来大人有大量，怎么可能会去同他争吵呢。
白若若“呵呵”笑了两声，表示自己会尽快回国，拒绝了让严辰师派人来接他的安排。
挂断电话后，白若若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小系重新冒了泡:“怎么了？”
白若若揉了揉额角，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在想柳叶时为什么要把我弄出国。”
小系:“想出来了吗？”
白若若沉默了，过了一会，他问道:“你感受到柳叶时系统的实力了吗？”
小系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它似乎并没有我计算中的那么强，要脱离主系统，并且能帮助柳叶时抵抗主系统，就单凭那点实力是不够的。”
白若若:“它比你起来如何？”
小系:“它还没有我强，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了。”
白若若直直的盯着前方坦荡无一物的公路，漂亮的小脑袋开始深思起来。
如果柳叶时系统的实力真就如此，那它说那什么反抗主系统，又那什么脱离主系统。
还有，他脑子里的数据病毒炸 弹，小系已经偷偷蚕食了不少主系统的主数据库数据，但压制数据病毒炸 弹也日益艰难起来，否则他也不会另辟蹊径，去找柳叶时合作。
白若若无意识的咬着下唇，眉头紧蹙，到底是为什么呢？
前方的公路至今连个岔路口都没有出现，白若若看着导航上的卫星地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白若若:“以前那些被柳叶时杀死主角，他们身上寄宿的系统去哪了？”
小系被白若若一问，有些不确定的回复道:“按理说是回到主系统库，成为下一个穿书者的系统。”
白若若:“按理说?”
小系:“大部分都系统都是如此，只有0.000172%的系统会出现异常，进入回收站回炉重造。”
白若若一皱眉:“0.000172%，这个数据是哪里来得，主系统统计的吗？”
小系:“是的，而且这个数据是实时更新的，现在很可能不是这个概率了，因为我得到这个数据的时候是我融合系统008的时候。”
白若若:“……”
他差点忘了自己系统和他一样对主系统来说应该说属于bug，该消失的存在。
白若若:“被柳叶时杀死的那些穿书者，他们的系统很可能就被属于他的系统吞噬了，而刚刚处理掉我脑内数据病毒炸 弹的系统，或许就是它的分系统。”
白若若:“就如同现在的系统008一样的存在。”
对白若若所猜测的这个想法，小系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猜想终归是猜想，没法确认。
小系:“真可惜，你没有被柳叶时杀死过，否则就能知道你猜的对不对了。”
白若若:“……或许你可以换个宿主，然后忽悠那位宿主去柳叶时手中死一死，这样你不就知道了么。”
小系:“……我们都是绑在一根稻草上的蚱蜢了，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
白若若“呵呵”冷笑一声，撇了眼副驾驶上的那本穿越者全员资料。
这份资料他原本留在了他和严辰师同住的酒店里，根本就没有带出来，此时却出现在了这里。
而他和柳叶时对话期间，柳叶时也未开口问他索要过这份资料，还有那本无字书，甚至还有他之前一直派人杀他，就为了获取的这个世界的所有权。
他已经被主系统夺回一个世界了，却没有异常迫切的想要重新夺得一个世界。
白若若抿了抿嘴，在停车场内打开车门看到副驾驶上的这本资料时，他确确实实是被吓了一跳的。
柳叶时到底还是柳叶时，虽然面上不显，嘴上不说，但依旧还是在警告他，让他别玩花样。
白若若靠着椅背叹了口气，唉，都是麻烦啊。
小系此时突然问道:“你急着回国吗？”
白若若随口反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急着回国的样子吗？”
小系:“不像，像是在到处找吃的住的地方的旅人。”
白若若再叹一口气:“没想到我穿了书，成为了富家少爷，居然还有一天会过上和穿书前一样的生活。”
小系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小系:“没穿书前你也能开这么贵的车?”
白若若:“……要么就闭嘴要么就给我说正事。”
小系耻笑一声，悠然说道:“距离前方不远处，离这最近的一个城市，上次你出国看见的那个小女生穿书者现在就住在那里。”
白若若皱了皱眉:“你说的不远处具体是多远？”
小系:“离她家所在还有108km的距离。”
白若若:“……”
白若若想了想，“行吧，就去见见这个唯一还不认识的因为我才来到这个世界的穿书者吧。”
小系:“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白若若一踩油门，再次加速:“既然你都不知道该不该问，说明这问题肯定不该问，别问了。”
小系充耳未闻，“我很好奇，关于柳叶时说的那句，你其实也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是真的吗？”
白若若沉默了，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更加冷漠了。
但小系是系统，作为一个进化出情感的数据实际并没有那么会看场合和气氛。
所以它继续问道:“假设你真的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你想去哪个世界呢。”
白若若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似讥似嘲，他语气中带着讥诮的开口问道:“我告诉你以后，难道你就能带我到那个世界去吗？”
小系沉默了，似乎是去检索它的数据。
过了半响，它才开口说道:“现在不能，但你告诉我以后，等我们成功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会努力帮你开拓通完你想去的那个世界的通道的。”
白若若:“……”
他这回是彻底沉默哑火了，心中有古怪的各式各样的味道混杂发酵开来，沉甸甸的让他难受，叫他心疼。
过了好久好久，白若若才轻声的，非常难过且痛苦的说道:“没有，没有任何属于我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我想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