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性格坚韧，偶尔也会脱线。”
“陛下在遇到她之前从未那般快乐过，遇到她之后，即便努力隐忍，却也会藏不住眼底的笑意的。”
“因为她的到来，云州从一个九州最穷的地方摇身一变成为香饽饽，药剂茶叶大棚种植修路和思想的改革，虽然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但对云州的影响是上千年的。”
“我和书书死之前的云州，不仅是九州虽然不是皇都，但提起云州，人们想到不仅是好山好水，更多的就是富有，任何一户人家都富得流油，这跟当时王后的药剂和制茶有很大的关系。”
楚念听得出神，脑中却空荡荡的，这些都是他记忆中没有的，要不是他还记得唐云，要不是唐云记得他们，他都要以为是他们认错人了呢。
“仙上，这二位还要赶着时辰去投胎呢，误了好时辰，可是要误了天上的两个好仙胎。”冥界大臣前来接凌文和洛书书。
楚念突然有些不舍，毕竟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没有跟自己说完。
“陛下不必担忧，若想知道，云州处处都是您和王后的过往。”凌文能再见楚念和白倾月，对他来说无比的满足。
他没有像书中一样继承风州成为夜无尽的爪牙，而是一直六载云州抛弃了风州王室的身份，成为了云州重要的官员。
“秋鹤让我给您带句话，问陛下安，九州有他，再过一千年他和赵清池一定来看您。”这是凌文留下最后的话。
楚念张了张嘴，有些伤感，秋鹤又是谁？为何他都不记得了。
但他不想让凌文走的不安心，笑了笑道：“好，我等他们。”
凌文朝着楚念跪拜后，跟着冥界大臣走了，楚念望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顿然感觉脸颊微凉。
他伸手去摸。
竟不知何时，他掉了眼泪。
楚念回到了玄天门，众人都在，秦无叶竟第一次来参加他们的小聚会，以往除了正规的早中晚餐，他是不会额外参加他们的活动的。
而白倾月则手里抱着若干的好吃的，嘴里塞得满满的，一看楚念双眼微亮，朝着他挥手：“楚念，这都是大师兄去山水村带我们买的，厉害吧？”
楚念看了眼秦无叶，秦无叶神色平淡，白瑶的小嘴也鼓鼓的，看样子山水村的东西也收买了这个大小姐。
倒是苏如幕算是很淡定了，这些东西他都没太吃，只喝了点清酒，这些清酒虽然也叫酒，但并没有多醉人。
“那两个人好厉害，是你在人间的朋友吗？”除了白倾月没人会这么直白的问楚念问题。
楚念看着一脸好奇的白倾月，点了点头：“嗯。”
白倾月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拿起一块自己最喜欢的桂花糕递到他的嘴边：“那他们为什么叫我王后？”
楚念深看了眼白倾月，将桂花糕咬着细细嚼了几口，咽下去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你上辈子我娶了你呗。”
“后来你投胎转世成了龙，我念念不忘，追着来了。”楚念这人不论说什么似乎都是一个表情。
贱贱的很像人跟打死他。
白倾月嫌弃的啧啧啧：“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嫁给你，你看起来好变态。”
楚念一头黑线：自己这是被人嫌弃了吗？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秦无叶，白瑶，苏如幕，没忍住都笑出了声，白倾月的大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
太清上神和普化神尊两人接到了冥王传来的道谢。
两人也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还挺快，原本以这种级别的冥魔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听冥王说，是云州两个上来的凡人会蛊毒之术，所以才会解决的如此轻松。”
“如果单单只是他们五个人，倒也是不会那么快。”普化神尊道。
太清上神点点头：“他们五人羁绊颇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普化神尊想了许久问：“为何要消掉楚念的记忆，千万年来飞升的凡人是不需要消掉记忆的。”
太清摇了摇头：“这孩子有心魔，若是不消掉记忆，根本不会有心在的局面，很可能一上来就质问天庭，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这样也算是还了万年前和他的情分。”
普化天尊自然知道楚念的前世，也知道白倾月的前世，这两人纠缠了两世，都是悲惨的结局，希望这一世，能好一些吧。
“那灵筠呢？你明明说得上话，可以帮他求情的，最近这些年我是越来越不懂你的心思了，明明你我一同入门，虽然入界不同，但交情一直如此深厚。”
“灵筠那孩子我早就算到他有一死劫，他那样的稀世天才楚念都未必比得上他，我是心疼。”
“将他留在那寒苦之地，希望能躲过那场死劫。”
普化天尊微微张了张口：“难怪，你明明那么喜欢灵筠，却放任他成了那人的弟子，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和白倾月之前的孽缘，因为凡间历劫的事已经消减许多，这是好事，终归不是他的良缘，他这孩子总归是太执着了，过于执着的人总是容易失去。”
“反而傻小子楚念打动了当初丢了一魂一魄的白倾月。”
太清上神之所以会被人如此尊敬，是因为他通晓过去，也看得见未来，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子一样，接触时间久了才知道他的恐怖之处。
普化天尊捏起茶杯正要入口，才惊觉不对，这老头子从来不会招呼他喝茶的，今日这是算到了他会呆很久将问题一并问了？
普化天尊放下茶杯，突然觉得手里的茶一点都不香了。
“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较真了，这茶又碍着你了？”太清上神轻笑一声。
……
秦无叶买了酒，这么多年，他没再和谁把酒言欢过，众人无不惊讶，也无不高兴。
白倾月也想喝伸出手道：“我也要！”
秦无叶淡淡的砍了她一眼：“你的年纪，在你龙界还未成年，不能饮酒，歇着吧、”
白倾月张牙舞爪的去抢，没抢到，楚念惊讶：“一千多岁还未成年？”
“我们九尾一族和龙族都是人百岁，我们一岁，按照这样推算，至少要1600岁的时候勉强成年，1800岁的时候正式成年。”白瑶在一边为楚念解惑。
他毕竟是从凡间来的，很多事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就像他们不知道很多人间的事一样。
楚念深呼一口气，看了眼白倾月：“和着，我整日和一小姑娘……”
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又有些羞耻。
若真是这样，那她现在根本不懂什么情爱吧？自己的一腔热血和隐忍算什么？难怪她说自己变态……
楚念深呼一口气，小声的嘟囔：“不就是几百年吗？小爷等了。”
“从小养媳妇，媳妇跑不了。”白瑶在一边打趣。
楚念伸出酒杯和白瑶碰了碰杯认真道：“你们九尾一族不是善管姻缘，要不替我绑一绑？我怕她跑了。”
白瑶惊了一惊，连忙摆手：“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得找月老，不过月老已经很久不给仙人牵线了，就因为很久之前有一大神得意弟子要了红线和人间一男人签了线。”
“不修炼的凡人寿命很浅，那大神弟子又是一根筋，听人说是缺了一魂一魄，反正就是和常人不一样那种人，竟然违背天条私自给男子改命，要留在人间和他长相厮守。”
“天地震怒啊，那是到现在我们这些人都被拿来当例子被训诫，从那以后，月老不敢私自给红线了。”白瑶道。
“仙界不是可以结婚生子吗？为何会触犯天条？”楚念不懂。
白瑶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人间之间的通婚是可以的，但凡人禁止和人意外的各界通婚，如果一对伴侣，一个修行，一个不修行，那飞升之日起，这姻缘就断了。”
“仙人与仙人是可以的，神与神也是可以的，龙与神和仙人也都可以的。”
“再比方说，狗与猪是不可以的。任何神等级是不同的，物种也不同，所以不可以。”白瑶这比喻虽然不明确也不恰当但楚念却听懂了。
“那位触犯天条的神人叫什么？”楚念也不知为何这样问。
“这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似乎是个禁忌，大家都不能提，不过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灵筠的师妹，叫什么大家还真不知道，好像被仙界除名了，抹去了痕迹。”
这个太正常了，被抹掉痕迹的仙人，很快就会被遗忘，那神人之所以能被记住道现在，是因为她做的事实在是震惊三界。
即便名字他们都忘了，但事还在。
“小屁孩一个，还想着喝酒？”秦无叶喝了酒，似乎话也变多了，在一边朝着要喝酒的白倾月露出凶凶的表情。
谁知道白倾月根本不怕，不仅不怕她还更凶的叉腰：“哼！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楚念和白瑶被两人的声音打断了谈话，楚念颇为无奈的将白倾月拉了过来：“你确定要喝酒？”
秦无叶皱起眉头：“楚念，你可别乱来，她太小，不能喝酒。”
楚念笑了笑知道分寸，白倾月眼巴巴的看着她：“我就喝一口！”
楚念点点头：“你确定就一口？”楚念望着秦无叶，一脸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表情，秦无叶这才不管，倒了杯酒一口下了肚。
楚念拿出一壶陈年老酒，这酒还是在山水村买的，原本是想自己借酒浇愁的，谁知就派上了用场。
楚念真的给白倾月倒了一口，递给她：“喝吧。”
闻着味就知道是陈年好酒的众人，都眨眼，这是要白倾月知难而退？毕竟这陈年老酒很是辛辣，第一次喝的人可能会呛着。
白倾月嘀嘀咕咕：“你是不是拿出来的和秦无叶的不一样？”
楚念看着这个小机灵鬼笑了笑，大方的给众人都倒了一杯：“味道不错，大家尝尝。”
众人联合起来骗小龙，合起来都是一脸陶醉，小龙白倾月见众人似乎一脸喜悦，连忙将这一口猛的灌下去。
辛辣味烧刀子似的闯入喉咙，白倾月猛地咳嗽。
酒杯都扔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楚念：“楚念，你这个骗子！骗人！呜呜呜……欺负人！”
众人都抿嘴偷笑，楚念却心疼了，明明自己想给她一个教训，谁知心肝都跟着颤。
想将人拉过来，白倾月却不让拉：“我要跟你割袍断义，呜呜呜……”
白倾月本来就是小孩子年纪，脾气上来的也快，撒手就往外跑：“我要去找我哥告状！呜呜呜……”
楚念心疼，连忙追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着楚念留下的陈年好酒就撒了欢。
“情爱只会阻挡我们拔剑的速度，来，我们三个人不醉不归！”一向有些胆小的苏如幕竟然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三人会心一笑：“干杯，勇士们！”
以白倾月的功夫，楚念追上她很轻松。
将人拉住后，楚念有些愧疚，声音也变的温柔起来：“嗓子疼吧，酒就是这个味道的。”
白倾月瞪了他一眼：“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你这个骗子。”
楚念举手投降：“为了弥补你，我决定带你去更好吃更好玩的地方。”
白倾月止了哭，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你说真的？你不骗我？”
楚念点点头：“童叟无欺。”
白倾月脸上泪痕未干，笑容却扬了起来：“那还不快走！”
楚念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不过要等明天了，这酒的后劲很大，风一吹你会晕。”
白倾月摇了摇头，脸上也开始烧红：“我就说我怎么举得身上有些发飘，原来这就是酒。”
“既难喝又让人不舒服，再也不要喝了！”白倾月恶狠狠道。
楚念笑出声：“还能走吗？我们回去吧？”
白倾月伸手：“不行了，我走不动了，一会你抱着我的本体回去吧，我要睡一会。”
楚念拉过白倾月，这人竟然直接化作了本体在他怀中。
楚念抱着软软萌萌的小东西，回了白倾月的院子。
原本大家都在白倾月的院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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